而皇甫玉在旁相伴,讓燕凌的心莫名的安穩了不少。雖然皇甫玉這貨也不是沙場老將,但燕凌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
“左武衛有孫宗河和馬步芳帶領我放心,若是他們不能燒掉對方的糧草,那麼大燕就沒有人更夠做到了!”皇甫玉倒是信心滿滿,這貨不僅放手讓孫宗河帶兵,而且他還留下了漠狼等近百名騎兵,專門保護他自己的安全。
見皇甫玉說的如此篤定,燕凌便相信了他,果然,尚不足半個時辰,八步鎮的東北方便燃起了滔天的大火,赤紅色的火光似乎將那一方的天空也燒成了紅色。
東北方立刻便傳來了沉重而悠長的號角聲,那是北疆軍隊集結的訊號。
尚在戰場上交戰的三萬虎豹騎聽到號角聲,開始慢慢收攏、放棄圍困住的一千虎賁,並且留下五千人的鐵騎斷後,開始朝東北方向撤退。
就是現在!看到虎豹騎已經開始撤退,燕凌舉起了手中龍吟劍,清冽的寒光鋒芒畢露,一如她的張狂。
“死死咬住北疆人的尾巴!大丈夫成名就在今日!”燕凌一聲大喝,抖起戰馬韁繩,胯下良駒便如閃電一般衝刺了出去,蹄聲如雨、沙塵似煙。
段飛和王子珍連忙追在燕凌後面,帶著兩千鐵騎跟了上去。這兩千鐵騎觀戰已久,早已經急不可耐,只等公主一聲令下便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龍吟劍寒芒暴漲、冰鋒凜冽,燕凌一馬當先,方圓數丈之內無人能近一步,她帶領著兩千鐵騎如同旋風一般衝進了戰場,所向披靡,北疆留下的五千人鐵甲兵陣幾乎在一炷香的功夫內便被衝破。
空善帶領橫刀隊緊隨其後,前排重甲開路,後面甲士清理戰場,所過之處北疆人無一存活。
這一千僧兵如今便是煉獄中走出來的修羅,全身鋼鐵武裝,鐵血而猙獰。五十斤的橫刀毫不留情的收割生命,再也沒有佛家慈悲。
北疆人五千兵馬的斷後部隊在不足半個時辰內被衝散打垮,剩下兩萬多人的虎豹騎不敢繼續撤退,只能擺開陣勢阻擋燕國軍隊。
兩千鐵騎緊隨燕凌之後,兇猛的繼續對集結的兩萬虎豹騎發動攻擊,兩千將士氣勢如虹,面對十倍於己的敵軍竟然打得難分難解,立刻便讓戰場形勢陷入了膠著。
恰在此時,八步鎮的城門大開,負傷的花飛羽帶著能夠上馬的八步突騎殺了出來。策馬衝出城門的花飛羽一眼便看到了虎豹騎軍陣中縱橫衝殺的燕凌,那道披金甲戴紅袍的靚麗身影,剛決果斷,勇敢無畏,在滿天塵土中策馬馳騁。映入眼簾的瞬間,天地的光彩都為她所奪。
戰場上的她猶如夜空最耀眼的明星,讓他再也挪不開視線,直到身後八步突騎滔天的喊殺聲響起來,他才從夢中驚醒,策馬揚刀帶著倖存的八步突騎衝了上去。
這一仗打的天昏地暗、這一仗打的血流成河。
不足萬人的八步突騎、只有幾千私兵的燕凌公主,他們造就了戰場上的神話,將三萬多北疆虎豹騎打的落花流水、潰不成軍,戰爭從早上持續到了晚上,殺戮的血流成河。
八步鎮外的曠野上留下了數萬屍體,殘火映照、斷刀猶寒,聽不見戰馬的長嘶,只能聽到人們瘋狂的喊殺聲。
那些圍住八步鎮的虎豹騎看到這一方的潰敗,集結軍陣壓來,卻被另外一支軍隊阻攔了下來。這支軍隊只有五千人,卻是整個幽州的精銳、更是所有北疆人的噩夢。
傍晚時分,皇甫軒帶著最為強悍的幽州鐵騎殺到,五千人的鐵騎隊伍猶如天兵降臨,將五萬疲憊的虎豹騎殺得丟盔棄甲、甚至無法保持陣型的朝北方退去。
空善的橫刀隊仍在戰場上列隊行進,一千人排成一字型從戰場上掃過,不留一個活口,皇甫玉麾下孫宗河、馬步芳帶著四千鐵騎死死咬住北疆虎豹騎的尾巴不鬆口,殺戮一直蔓延到八步鎮北方五百里。讓北疆人深深感覺到了燕國鐵騎的可怕,這四千人的隊伍並不大,但是他們的裝備、騎術、戰法甚至兵器都優良無比。
撤退五百里之後,北疆人依然認為咬住他們後面的是幽州王牌鐵騎。渾然不知此時幽州鐵騎正在八步鎮外面打掃戰場,清理那些沒有來得及撤退的北疆騎兵小隊。
北疆人圍城三日,打的異常辛苦,且兵力分散,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撤退,因此當天晚上皇甫軒的鐵騎隊戰果頗豐,斬首數千,沒有留下一個俘虜。
三天的抵擋,八步突騎同樣損失慘重,當北疆虎豹騎被擊退之後,兩萬人的八步突騎只剩下不足兩千人站在戰場上,望著戰死的同伴恍惚覺得還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