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含糊的發出讚歎。
“好幸福!”
他突然間說不出話來,算了,這丫頭雖可恨可惱,卻也有一絲絲的可憐。
“你不這麼認為嗎?”阿籬歪過頭,睇著他笑,“在這世上有個人願意讓你攙著手,願意讓你仰賴,願意聽你說話,願意陪你吃飯,甚至,願意對你發脾氣!這都是幸福了!”
懶得與她多囉嗦,司徒悵不耐煩點點頭,只盼她能就此打住。
“我就知道你會懂的!”毫不在意他的冷漠,她笑得很甜,偎著他想到即將可以餵飽的肚子,忍不住笑得更開心。
“你能不能收斂點?”他沒好氣的瞥她一眼,像是被押解上路的人犯。
“不能!”她理直氣壯,“幸福只能揮霍不能收斂!揮霍之後才能源源不絕重生,收斂了卻可能會蒸發不見唷!”
這是什麼怪論調?他嗤之以鼻,懶得搭理。
她也不在意,只是嗯呀嗯地開始哼唱著不知名的小曲。
他聽著聽著,原覺刺耳的聲音,一段路後竟也慣了,還有,她身上的那股怪味兒似乎也較不那麼刺鼻。
甚至於,那雙纏緊他不放的小手,似乎也沒那麼沉重,司徒悵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他向來喜歡四處遊蕩,喜歡漂泊無定,不明白,這會兒突生的踏實感究竟是什麼?
難道真如丫頭所說,這……
就叫幸福?
什麼叫幸福?
知曉了自個兒是誰就叫幸福嗎?
溫嵐皺皺眉心,凝視著鏡中陌生的自己,一臉恍惚。
她恍惚,拉姆兒可不,她自從見著被官差帶回將軍府的溫嵐後,就沒一刻安靜過。
拉姆兒摟著她又哭又笑又跳,彷彿她是歷劫歸來的餘生者。
從拉姆兒口中,她總算知曉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溫嵐?!好奇怪,為什麼她對這兩字還不如對“亞亞”兩字來得有感覺?
真沒想到她竟還有三個生得一模一樣的姐妹在中原,竟曾是中原大金皇朝的貴妃,因著先皇亡故,這才為和親嫁到了塔善。
拉姆兒依著扎爾剛的指示,跳過了溫嵐原是來這兒嫁塔善王的事情,也隱下溫嵐曾被鄂溫克山寨劫掠過的片段,雖然拉姆兒並不瞭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