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裡的老繭咯著了她,而男人的聲音更像一隻鋼針猛地扎入了她的心臟。
“你還記得我麼?柳婉!”
柳婉兩個字,她有多久沒有聽人叫過了?
心臟驟然一緊,可是,意識卻不能指揮她的手腳了,她的臉上染上了紅霞。
微微一怔後,她舔了舔有些乾澀的紅唇,微微拉低了自己的領口,露出一小片染得緋紅的肌膚來,眼睛熱情地望著他。
她很暈!
她明明是想推他的,明明是想讓他滾遠點的。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似的,蛇一樣纏了上去,不管不顧得抱著他,摟緊他,拼命往他臉上親。
對於她這樣的反應,方維波明顯一怔。
接著,就笑了。
他當然看出來了她的不對勁兒,十有八九是嗑藥了。不過,這樣最好,對於他要做的事兒來說,更是簡單方便……
他扶起了她,沿著易紹天走過的路,往大門口走去——
酒店的大廳裡,食客,大堂經理以及服務人員在內的一干人等目睹了這一場舊情人相聚的戲碼。目瞪口呆之餘,在他們的身後留下了憎惡的竊竊私語,感嘆世風日下。
“真不要臉,老公剛走就偷人……”
“是啊,沒看出來麼,那男的是她的舊情人?人家就問她一句,立馬就撲了上去,太欠操了!”
“……你真粗魯!”
“對這種不要臉搞破鞋的婊子,這句話算客氣的!”
“……”
對於這些言語,邢婉其實聽見了。但是,這時候的她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更沒有辦法反駁。如同垂死掙扎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她緊緊攀附著方維波的樣子被酒店的監控實時的記錄了下來,事後,成為了最有力的證據。
在未來的陳堂證供裡,自然也少不了這些‘正義之士’的慷慨證詞。
因為這兒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這個女人是自願,而且主動勾引著舊情人離開的,絕對沒有任何人脅迫過她。
感嘆一句,易處長,玩得真妙!
——★——
邢婉有多久沒有捱過打了?
自從踏入邢家,她已經過慣了公主般的生活,突然間捱了這麼一個重重的耳巴子,她怎麼受得了?
淚水滾了出來!
然而捱了耳光的疼痛感,也沒有減輕她身上的藥性。短暫地捂了一下臉,她立馬又像狗一樣的爬了過去,四肢交纏在男人身上,不受理智支配的往他身上去拱,那隻手更是不要臉的去拉他的皮帶。
她要!
她想要,她覺得渾身上下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很癢,很癢,癢到骨頭縫兒裡了。
其實,這時候她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了,視線完全模糊成了一片,嘴裡低低的只顧著呻吟一般叫喚,“要我,求求你……要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方維波恨恨的盯著她,慢吞吞蹲下身來,猛地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陰冷。長期的牢獄生涯,讓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不堪,濃濃的恨意無法掩飾。
“天哥……要我……天哥……”邢婉意識完全煥散,下意識叫著易紹天。
“賤貨!看清楚,我是方維波……看清楚了嗎?你想要我?要我做什麼?說,說了就給你!”
估計方維波的名字喚醒了邢婉少許的幾個良知細胞,她抬起眼皮兒看了他一眼。不過兩秒後,她渾濁的眼神裡,又只剩下情慾的灼燒了。
不管不顧,她死死纏著他的脖子,手往下滑,想去摸他,可憐地囁嚅著唇要求。
“要……要你……要你上我……”
“是嗎?”方維波臉上掛著鄙夷的冷笑,突然,他騰地站起身,狠狠一腳就她踹了過去,“婊子!本來看你飢渴成這樣打算滿足你一回。可是,你也摸到了,見到你這麼讓人噁心的女人,我都硬不起來!”
太恨!太恨!
七年的牢獄之災,留給他的,只有恨了!在面對這個曾經讓他恨不得心疼到肺裡的女人,哪怕她現在的姿態足夠撩人,他卻提不起半點兒性趣。
被踢到牆角的邢婉嗚咽著,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被下了藥的女人,哪裡還有羞恥感?
顧不上疼痛,她又慢慢地爬了過去,抱住他的腿,頭腦發熱地喃喃著重複那幾句話,要她,要她,要他上她……
男人憋足勁兒,用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