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裡撐得難受,問他要了連爸家裡的新電話號碼,說想再和爸爸聊聊天兒,支使他自個兒先去浴室洗澡。
點了點頭,邢爺又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沒有起疑。
畢竟她爸爸剛剛回來,心心念念著想和他說說話也是人之常情。
告訴了她號碼,他進浴室前,心疼地再三叮囑:
“就講一會兒啊,千萬別累著,等我洗了出來就替你洗。”
“嗯,趕緊去吧,磨嘰。”元素笑著點頭。
望著他高大挺拔的偉岸背影,連翹決定這事兒不再追問他,因為她,必須尊重他的決定。
但是,他們是患難的夫妻,她和他,不管福禍,不管榮辱,不管好的還是壞的,這輩子都得一起共享。
他能為她遮風擋雨,她自然也能為了他全力以赴!
現在,她腦子裡的條理,分析得很清楚了。
她身上的體香是納蘭女士的傑作,更準確說,這一切都是納蘭女士搞出來的。而她之所以恨火哥,要報復火哥,糾其原因還是因為她老爸的死。
現在,他老爸活生生的回來了,她心裡的結自然也能夠放下了。
誰種的毒,誰會解!
這話是納蘭女士告訴她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急迫地要找到她媽。
而最適合去找她的人,除了她老爸,再沒有別人了。既然是她自己,不說她懷孕,就算她沒有懷孕,真走到了納蘭女士的面前,依她那個倔性子,也未必肯信。
所以這事兒,她只有委託給他。
拿起電話,她聽著浴室裡嘩嘩地水聲,撥通了連爸的電話。
“翹翹,這麼晚了,你還沒有休息?”對於她的突然來電,連爸有些詫異。
聽著爸爸親切的聲音,連翹嗓子癢癢的,有些啞,有些哽咽。
“爸爸,你的我說啊,時間緊急,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兒,只有你才能幫我……並且,為我保密。”
“什麼事兒這麼嚴重,你好好說。”
迅速組織起語言,連翹儘量讓自己語氣平穩,又清晰又簡要地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講給了老爸聽。
聽完,那邊兒沉默了。
良久之後,才傳來連爸無聲的輕嘆。
“好,我明兒就起程去M國,我,去找她——”
------題外話------
好吧,我受打擊了……
呵呵,好在,又週五了,也是個安慰……
☆、147米 愚人,樂己,人生兩大喜事——
這天晚上,連翹一直沒有睡好。
很久沒有糾纏過她的惡夢又來了。
斷斷續續,反反覆覆,像電視連續劇一樣,來回播出著,而男主角就是火鍋同志。
大概是受了火哥眼睛這事兒的影響,她睡覺前雖然心裡挺平靜的,甚至都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異樣兒。但或者潛意識裡,已經置入了腦部細胞,一直夢著。
夢裡的場景,全都是他的眼睛看不見了,然後她牽著他的手,在沂蒙山的麥田裡唱小調。
被這惡給嚇醒了兩次,可是再睡下去,她又接著了剛才的夢。一晚上折騰下來,本來睡眠挺好的他,一直沒有消停過。
醒來,睡去,再醒來!
夢魘了!
夢裡,她明明知道是在做夢,可就是醒不過來,也叫不出聲兒。
夢裡,她還跟自己說,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這個問題解決了。火哥這樣的男人,若真讓他的眼睛看不見,單單是這個尊嚴問題就能讓他難受得不行。
……
就這麼亂七八糟地半夢半醒著,始終處於淺睡眠狀態的她,睡在夢魘裡,突然間,感覺到有人在撩她的頭髮。
這一下,夢魘醒了。
她疲憊地半眯著聲,低低呼了一聲。
“火哥……”
黑夜裡,男人沉默了半晌,語氣輕柔,全是寵溺的淺笑:“你怎麼了?一晚上都睡得不好穩,是不是咱兒子又作你了?”
“呃,好像是……”連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又問:“現在幾點了?”
“快6點了吧!你再睡一會兒,不要胡思亂想。”邢爺輕摟了摟她豐腴的腰身,伸手過去,耐心地替她掖好被角。
連翹輕輕‘嗯’了一聲兒。
卻沒法兒閉上眼了。
既然都凌晨六點了,火哥到底是沒有睡著,還是剛剛被她的惡夢給吵醒的?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