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醒來,她伸出往邊兒一摸,空蕩蕩的,沒人兒——
眼皮兒沒睜開,隱隱就聽到火哥打電話的聲音,好像是在給謝銘誠安排跳傘檢閱和反恐聯合演習的任務佈置。
美美地將自己窩在被窩裡,她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哪知道,男人收了線就過來了,掀開她的被子,一把托起她的腰就抱了起來。
“連翹,作為一名紅刺特種兵,你知道自己哪裡不合格麼?”
眯眼,連翹右手指頭在他胸口捅了捅,笑得賊膩歪。
“比如呢?”
“很快,你就會知道。”
呃……
連翹突然覺得有些發冷了。
哆嗦,哆嗦,無限哆嗦……
四目相對,噼裡啪啦,火花四射,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不是激情,是危險!
☆、044米 邢烈火,你大爺!
然而,危險並沒有來。
連翹的身體恢復得挺快,不過兩三天就活蹦亂跳了。
這一宅,思想又遲鈍了,忘了追究關於小火哥有沒有進過別的女人的問題。
小日子過得挺得勁兒,唯一的問題就是,霸道的男人不允許她再出景裡,他白日裡紅刺總部,回家儘量準時,倆膩乎在一塊兒,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當然也一起幹那事兒,交織著彼此的生活。
他處理公文,她就在旁兒織圍脖。
他臨時任務,她就幫他暖被窩兒。
他白天不在,一千多平的複式主別墅,一應俱全的奢華佈置,樓上樓下由著她折騰!
最後她總結:萬惡的官僚主義,真特麼會享受!
持續飄雨三天,今兒是個大晴天,連翹很happy,在二樓的露天陽臺上,半眯著眼躺在竹製的鞦韆藤椅打著盹兒,別提多舒坦了。
“我有精神病啊,我有精神病……”
手機鈴聲響了,這鈴聲是她看《北愛》的唯一收穫。
漫不經心的接起,她懶洋洋地‘喂’了一聲兒。
“小騙子……”電話裡,清亮的嗓聲似笑非笑,帶著那個變態獨有的精氣神兒。
儼然是NUA艾擎的聲音。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電話?
連翹怔愣兩秒,猛地坐起身,對著話筒就是一聲怒吼:“丫混蛋,你大爺的!”
“怎麼了寶貝兒?”嗤嗤一笑,艾擎挺無辜。
“靠,還敢來騷擾姑奶奶?”
過了幾秒鐘——
“姑奶奶……我想你了,啥時候讓我睡?”
不要臉的變態男說得肉麻兮兮,連翹捏著嗓子牙齒咬得蹦兒脆:“夢呢?最好別讓我男人找到你,不然剝了你的皮……”
呵呵一笑,艾擎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太子爺想剝我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寶貝兒,你說你傻不傻呢?被人做槍使,魚餌兒……嘖嘖,不如跟了我吧?”
這話的後半句,被那邊兒傳來一連串的“砰…砰…”的打槍聲掩去了一半兒。
沒聽明白,連翹也沒仔細尋思,更沒閒功夫陪他扯犢子,索性直接掛了電話,低低咒罵了一句。
“神經病!”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直到天完全黑下來,火哥還沒回來,正當他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小武的敲門聲打破了沉寂。
“嫂子,首長讓你去游泳池。”
連翹抿唇,托腮。
游泳池,肝兒顫啊!
景裡有一方大大的泳池,暖黃的燈光下,半明半暗,微波粼粼,煞是唯美,但在連翹看來,無異於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獸。
泳池邊兒,一字排開十來名特種兵,個個目不斜視,站著筆挺的軍姿。
這氣氛,陰森,詭異。
望著一臉鐵血冷冽,陰暗扭曲的邢烈火,連翹往後退了兩步,笑得特別面癱:“火哥,幹嘛呢?”
“下去!”邢爺俊朗的臉上凝重暗沉。
下去?!
呃,不是吧?
咚咚……
胸腔有點叫著恐懼的怪獸在叫囂著,多年前溺水時那種接近死亡的窒息感讓她的聲音都變了味兒。
“我不!”
盯著她的臉,邢爺目光驟然陰鷙。
“服從命令!”
跳水是命令,上床也是命令!
邢爺的個性,真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