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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黑,動作卻很緩。

上帝啊,耶穌啊!聖母瑪麗雅啊!連翹那心跳得突突地。

要命了!

她並不怕痛,但小時候生病都是媽媽用中藥調理,對打針這事兒簡直就是深惡痛絕——潛意識裡,她非常的害怕,覺得比什麼都痛。

將整張臉埋到枕頭裡,她一動不動,咬著唇沒有吭聲。

心裡尋思著,這傢伙擺明了是故意拾掇她吧?

哪料,火鍋這麼一個爺們兒,扎針手法竟相當的嫻熟準確,推藥水,抽針,一氣呵成,她就覺著屁股上像蚊子叮了一口,沒覺著怎麼痛,就聽到他涼涼的聲音:

“好了。”

“噢。”悶悶地應了一聲,她伸出手去拉內褲,一隻大手,卻先一步替她穿好——

身體一僵,她很羞澀好不好?

翻轉身來,迅速拉上被子蓋住自己。

不得不說,她身體素質真是不錯的,一般人要是得了破傷風,不折騰得人傾馬翻是不帶完事兒的,她就這麼睡了一夜,打了點滴,燒退下去了,竟好了個七七八八。

悶著頭想著事兒,她哪知道,被那白花花的小屁屁一晃,某位爺衝進浴室在水龍頭下狠狠用冷水澆了個滿頭,持續至少兩分鐘再抬起頭時——鏡子裡那狼狽的男人呵,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氣兒。

悶騷男人的下場。

……

日子不鹹不淡的過著,生病的連翹幾天都沒有去集訓,好在身份‘特殊’,也沒人找她茬兒,抽了個時間在得到火閻王的允許後,她給小姨掛了電話,問候了家裡的近況,而關於自己,她除了告訴小姨被特招入伍之外,其餘什麼都沒講,報喜不報憂是原則,對於她僅剩的親人,她很重視。

可,火鍋同志不知道哪兒抽了,從她生病醒來後,就沒給過她好臉色。

當然,之前也沒啥好臉色嘎——

詭異的是,兩人每晚照常滾一個熱被窩兒,摟得比世界上最親密的愛人還緊窒,雖然嚴格說來他那不是摟抱,而是禁錮。而他每天仍舊細心的給她傷口換藥,替她輕揉癒合時偶爾發癢的傷口,順便揩點油。

一切沒什麼變化,但那結成萬年堅冰的臉卻騙不了人。

他,很生氣。

她沒搞懂,不過覺得這沒啥不好。

久宅在家的人,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對時間的觸覺就會遲鈍,更容易沉浸入思考,於是,她沒事兒就瞎琢磨,像是把生命生生揉碎,再一塊塊拼湊到日子裡似的。

苦不堪言吶!

一晃一週。

這天邢烈火回景裡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回家就去了書房。

連翹尋思著自個兒身體好得差不多了,該銷假了,公事還去書房說吧。

敲門進去,男人正嚴肅地端坐在書桌邊兒看檔案,瞥了她一眼,凌厲的眉眼間,多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緒,順手就將手中的資料放進了檔案袋。

一晃眼,連翹發現了檔案袋上貼著的紅色標籤,還有倆字兒——絕密。

撇了撇嘴,小樣兒,緊張得。

“火哥。”聲音涼涼的,她貫常的微笑。

“說。”

“我明兒可以參加集訓了。”

淡然,四目對視。

男式軍用黑體恤無法將她曼妙的曲線遮住,白嫩如雪的肌膚,黑緞般微卷的長髮披散著,一些調皮的髮絲落入了凝白的脖子裡,腰肢兒不扭而妖,雙腿兒半裸而媚,黑與白,視角衝撞得如此強烈。

要命的好看,要命地挑逗了他的神經——

還是別為她準備睡衣了吧?

半闔著冷眸,喉結一陣滑動,他微微側身掩飾著立正了的傢伙,沉聲道:

“過來。”

深呼吸,她調整好情緒,走近。

他自然的大手圈上她的腰,將她抱坐在懷裡,濃重的菸草味兒和男人氣息就在他話裡飄蕩。

“完了麼?”

“沒有。”連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她家的大姨媽,可被他那灼熱一烤,她直接撒了謊。

好在他對這似乎也不太懂,沒再追問。

“那訓練不用去了,等幾天直接去參加跳傘檢閱。”

連翹點頭,不答話,有點心虛。

一隻大手習慣性地掀開她的衣服,在她胸前的傷口上揉撫著,動作做得忒習慣,邊揉邊說:“明兒奶奶八十大壽。”

“哦。”

“見到易紹天,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