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有神靈,陳老闆說這種話,就不怕遭報應麼?”
“有報應的話,也輪不到你了,老子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對於這種人,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懶得再和他繞彎兒,連翹轉眸冷冷地掃射過去,掀起唇冷笑:“別逗了,明人不說暗話,咱就直說了吧,我今兒是來要你錢的,你必須全額付清我表弟的醫療費用,要不然……”
那矮富銼的中年人雙手抱拳,猛地躺倒在沙發上,立馬有美女上來又擰胳膊又捏腿的,那舒服得都快成活神經了,他哪裡還會配合?
幾秒之後,他的目光開始正視著眼前的女人,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不正經的目光從她的臉蛋開始,慢慢往下,迷人的脖頸,一路蜿蜒到細細腰肢兒的弧度,再一點一點貪婪地掃視著……
賊心慢慢地升騰而起——
皮笑肉不笑地望著這妖精似的小女人,陳老闆哪怕見天兒在女人堆兒裡混,也沒瞧到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不知不覺,那快眯成縫兒的眼睛裡都閃著淫邪的光芒。
“錢麼,其實對我來說,小事兒一樁啦,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兒?都好辦,好辦,嘿嘿……”
臉色微沉,連翹聽到他那聲兒便明白這傢伙沒啥好事兒,但還是微笑著挑眉。
“說說看。”
“姑娘,簡單啦,嘿嘿,只要你肯乖乖地陪我睡一晚上……五萬塊錢一筆勾銷,只要讓我爽了,你弟的醫藥費我也能想想辦法……”
他媽的!
連翹心裡暗罵,望著他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兒來,死死瞪著他那張噁心的臉,那股子氣兒不順,直往心臟串燒,這一刻,她真特麼狠不得直接過去掐斷他的脖子。
“全天下的賴蛤蟆都想吃天鵝肉?”
微微一愣,陳老闆大概很少被人傷過臉,突然直起身來發難,猛地抄起桌面兒上的一個杯就就朝她砸了過去——
“小娘們兒,別他媽給臉不要臉,賤貨!”
眼看杯子飛過來,連翹下意識地閃避開來,怒火中燒之下,她迅速飛身過去就控制住那傢伙的雙手,抓住其中一隻胳膊反手一擰。
咔嚓——
接著,一聲清晰的骨骼斷裂聲兒就穿入耳膜。
“哎喲……哎喲,痛死了……來人……幹了這賤人……”
疼得直冒冷汗的陳老闆,那暴烈的神情變成了痛苦的扭曲,哪裡會想到這女人這麼厲害,可是想往後退卻退不得……
得害怕了,抓緊了衣襟想要後退……
“敗類!替老天教訓你……”連翹一把揪住他的外套領子,狠狠拽信,拼盡了吃奶的力氣兒,反手一個巴掌甩過去。
啪……
那傢伙猝不及防之下,又活生生捱了一耳光,臉上還被她的手指刮出了一條細痕來……
畢竟打人是其次,要錢才是主要,連翹拼命讓自個兒冷靜了下來。
對著這禽獸又踢了一腳,惡狠狠地問,“賠不賠錢,說!”
老實說,她覺著自己這動靜兒,像極了土匪山大王,可是除了以暴制暴她目前真的不知道咋辦……
“……小娘們兒,厲害……等等你就知道老子的厲害了!”陳老闆疼得大顆子汗直流,額頭上更是青筋暴露,有些扭曲的聲帶裡說出的話有些耐人尋味兒,“待會讓人見識見識厲害……”
臉色冷了又冷,連翹現在是豁出去了,完全無視他的威脅,眼神兒裡帶著決絕的冷笑。
“信不信,你不賠錢,我就宰了你?”
“你敢!來人!”忍著身上不斷傳來的劇痛,陳老闆吃痛後的樣子越發猙獰,痛呼道:“……多來點人,把這小娘們兒給我抓嘍……”
這一陣陣的高聲咂呼,很快便引來了樓上樓下的幾個保安過來了。
幾呢?
一,二,三,四,五……七八個吧!
冷冷地掃了一眼,連翹早就料到了今兒難以善了。
媽的,搞就搞吧!
她不跑不避,來之前就聽爽妞兒說過,像這種夜總會,家家兒都沾點兒黑吸點兒白,黑白兩道都得有人兒,要不然也沒法兒正常營業,天天都能被人給踩死。
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今兒,她就是豁出去了,俗話不是說麼?當今社會就一個三Q社會,錢,權,拳,沒有權,就得有錢,沒權沒錢的人,那就得有拳。
而她有的,只有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