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緊緊地站在床邊兒抱著摟著,湊到她脖頸裡拼命地啃著。
嗷嗷上火!
終於,連翹受不住他神經病似的折騰了,推開他的大腦袋炸毛般大聲吼吼:
“邢烈火,丫的,瘋了吧?一會兒不見就屬狗了?”
“連翹——”慢慢地鬆開了鉗制她的大手,邢爺那表情實在太過高深莫測。
猜不透,摸不著,不過那兩隻佈滿了血絲的眼睛卻赤紅著。
沒錯兒,他心情很複雜。
看著他的小媳婦兒,想著那個他親眼看著成長起來的兵,他走的時候還生龍活虎地說保證完成任務。
可,現在呢?
想到這個女人也曾經在那片叢林裡東奔西竄,他突然有些後怕,
很怕,有一天犧牲掉的人會是她。
喉嚨一梗,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指腹緩緩地摩蹭著她的臉頰,眼底隱隱閃動著不明情緒的光芒。
“連翹,以後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丫的,真霸道,可是他究竟是咋了?
連翹無語,有些無奈地伸出手覆蓋住在臉上磨蹭那隻大手,直視著他的眼睛,輕笑著揶揄:“邢烈火同志,你今兒很不對勁兒,趕緊從實招來,不然組織將考慮你的福利待遇問題。”
臉上的大手沒有動彈,他還是不講話,除了看著她,一動不動。
這尊冷雕像,真要命!
受不了他這樣兒,連翹將各種搞怪的表情輪翻表演了一次,最後弄得嘴都抽筋了,人家首長還是端著架子沒有半點兒動靜。
“再不說話,我生氣了啊!”
大手翻轉,邢烈火順勢將她的小手緊握在自個兒的掌心裡,俯下頭啄了一口她的額角,眼睛輕柔了,帶著暖暖的熱度灼灼地望她。
“聽話就好。”
唇角直抽搐,大清早兒的碰上科學怪人,讓連翹都不知道怎麼表達鬱結的心情了。
昨晚上還好好的,怎麼睡一覺就變這樣兒了?
又瞧了他好一會,她才慢慢地勾出一抹笑容來,“火哥,你更年期提前了?”
換了往常,他怎麼著也得和她鬥兩句。
可是今兒卻出奇的沉默了,半晌兒才看了看自個兒的腕錶,臉上恢復了一慣的冷冽和嚴肅,像是趕時間似的,邊說邊走。
“趕緊起床,我派車送你過去。”
神經!
衝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豎了豎中指,連翹怔了,愣了,悶了,傻了——
算了,估計是忙暈乎了。
轉念又一想,難道是爽妞兒有什麼事他不好說出口?
剎那間,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直覺,或許在爽妞兒那裡可以找到答案!
★
演習導演部在中立區設制了一個臨時醫療隊,遠遠地,連翹就看見了那白蓬布上畫著‘十’字的帳篷,像似一個個白色的蒙古包。
見爽妞兒的心急切,她加快腳步,問了醫生挑開了其中一間帳篷的門兒。
一眼,她就瞧到了那個眼睛哭腫得像桃子,嘴巴紅腫得像香腸的大美女舒爽。
不看不知道,一看驚一跳。
從飛機上跳下來臉先著陸?漂漂亮亮的一個小妞兒,怎麼搞成了這副模樣兒了?
走近床邊兒,她有些好笑地打趣:“哎喲,我的女英雄,你這是咋弄的?想象力真豐富——”
拳頭衝她揮了揮,大概是哭的時間太長了,爽妞兒那聲音沙啞得都不成樣子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就開始不停地掉眼淚兒。
“嗚……嗚……連子……我……連子……”
見到她這副表情,連翹那顆逗趣兒的心被徹底埋葬了。
今兒什麼風水?人人都這樣!
她太瞭解爽妞兒這個人了,她可是開朗樂觀的姑娘,如果不是發生了特別大的事兒,怎麼著她都不會哭成這副模樣兒。
心裡七上八下,沒著沒落,拍著她的肩膀就安慰著問:“爽妞兒,有事兒就說出來了,你這……到底是咋了?”
嗚……嗚……
雙手捂著臉,淚珠串就從指間出來,舒爽抽抽答答地又抽泣了一會兒,才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出。
……
那天晚上,她執意跟著衛燎的突擊小分隊,而衛燎執意不讓她跟,結果就是被綁了雙手由兩名突擊隊員送回指揮部。
天色很暗,很暗,靠肉眼幾乎無法看不清前方的方向……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