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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奴家綠意。”小姑娘回答。這名字倒是跟她的衣服很般配。

“你認識春蕾?”我又問。

“認識。春雷姐姐出嫁前我在她身邊服侍過一陣子,這琴和歌都是春蕾姐姐教的。”小姑娘很是認真的說。

“春蕾出嫁了?”難怪沒有見到她。想來其他幾位姐妹也是各奔東西了。離開萬花樓一年多,再回來竟然物是人非了。

綠意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滾落,聲音帶著哭腔說:“是,春雷姐姐嫁了,原本我們以為她遇上了良人,個個都羨慕她。”

“難道並非如此?”我有些擔心地問。

綠意正欲回答,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綠意姐姐,劉公子來了,正在四處尋姐姐呢。”

綠意不自覺地挑了挑眉頭,朝門外說:“知道了,我這裡有客人呢,劉公子那裡媽媽自會有安排的,你不必擔心。”

正說著,門卻“吱呀”一聲開啟了,門外站著一個笑吟吟的小丫環,手裡端著一個大大的食盤。

“媽媽讓我送些酒飯過來。”小丫環說著自顧把酒飯端進屋來,在一邊的桌子上擺放好,又順手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夜寒雪,一杯遞給我。

我伸手去接茶水,正好看到小丫環衣袖滑落,露出了半截光潔的手臂。那手臂白白嫩嫩的,我不覺就想起了《紅樓夢》裡薛寶釵的手臂,難怪把寶玉都看呆了,這白嫩的小胳膊的確有引人犯罪的潛質啊。心裡想著忍不住又多瞟了一眼,這一眼卻發現手臂的上半截與下半截顏色不大相同,下半截明明是女孩子特有的雪白細嫩,上半截卻漸漸發黃,毛孔也有些粗大,這是男人的手臂!我心裡一驚,再向小丫環的臉看去,那丫頭依舊咧著嘴朝我笑著,兩排潔白的牙齒煞是扎眼——程之遠!

難怪這傢伙連武林大會都沒有參加,敢情是跑這來當丫環了!我正欲揭穿他,卻見他迅速收回手臂斂去笑容,眼睛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恭敬地拿著食盒走出去。

難道飯菜裡有什麼玄機?我拉著夜寒雪說:“正好餓了,先吃飯吧。”

綠意看著我欲言又止,紅衣女子倒是大方地跟過來說:“我幫二位倒酒。我們萬花樓的飯菜看起來雖不比外面酒樓裡的精緻,味道卻是好得很呢!”

紅衣女子說著便拿起酒壺,熟練地幫我斟滿酒,正欲往夜寒雪酒杯裡倒,酒杯卻被綠意一把拿走。綠意拿起另一隻酒壺,幫夜寒雪倒上酒。

紅衣女子臉上浮起一絲不滿,到底是在風月場所呆久了,那絲不滿很快消失不見,紅衣女子依舊妖嬈地笑著說:“我們綠意平日裡可是最煩應酬恩客了,今日裡卻是主動來陪酒,可見二位不是凡人了。”

綠意淡笑著說:“是媽媽交代的。”

紅衣女子半是嘲諷半是玩笑地說:“媽媽交代你的事情多著呢,可不見你哪件事情做的如今天這般。”

“那媽媽交代姐姐的事情呢?”綠意說。

紅衣女子臉色微變,乖乖閉上了嘴巴,再不多說一句。

我看了看眼前的兩位美女,揮揮手說:“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們這不用人伺候。”

紅衣女子瞥了綠意一眼,扭頭就往外走,綠意看著我,有些不甘心地說:“小姐,春雷姐姐她”說著綠意的眼淚又掉出來了,綠意一邊用帕子抹著眼淚,一邊哽咽著說,“春蕾姐姐她苦啊!她那個相公簡直禽獸不如!”

看著綠意哭得如梨花帶雨一般美麗,我簡直都忍不住要配合她好好把這場戲唱完。其實我也很好奇她們到底想拿春蕾作什麼文章。春蕾向來是彈琵琶的,對琴一竅不通,而且春蕾從不在人前唱歌,因為她唱歌走調。綠意卻說,她的琴和歌都是春蕾教的。

萬花樓是風滿樓的暗樁,夜寒雪是風滿樓的樓主,我不知道夜寒雪對這一切是否知曉,他又知曉多少。我回頭去看夜寒雪,他卻只顧旁若無人地吃東西。見我看過來,他夾了一隻小籠包到我碗裡,“味道不錯,嚐嚐吧。”

我拿起小籠包,正欲吃,卻發現包子底部用湯汁寫了一個淡淡的“離”字。離開?離別?離騷?離歌?我心裡一陣疑惑。

綠意抽抽泣泣地訴說著春蕾的悲慘經歷,大致就是她那個丈夫是個暴虐狂,大夫人又是個醋罈子,春蕾被倆人輪番家暴,處境悽慘,性命垂危,急切需要我的求助。

酒足飯飽我打了一個嗝,問道:“她相公家住哪裡?”

綠意擦了擦眼淚說:“城東的張家,那地方難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