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安幾包藥粉,囑咐他:“若有歹人想要抓你,不要硬來,找機會把這粉撒向他們,然後再找機會逃走。”
伏安愣了愣,正想說自己怎會遇上歹人,但隨即想起小嬸也是遇到過壞人的,他趕緊點了頭。
“還有,莫要相信任何人說有賺錢的活計就傻傻的跟著去,這都是騙人的,他們會把你騙走,綁起來威脅我們交錢去贖你。”
伏安“啊”了一聲,大概是第一回接觸到這種防詐騙教育,所以滿臉的茫然。
書中伏安的結局是被人拐走,下落不明。
多年後,伏危都沒有放棄尋找這唯一的親人,但一直沒有找到。
一旁的伏寧也聽得很認真,默默地把小嬸的話聽到了心底去。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所以莫要貪圖小便宜而因小失大,知道嗎?”
伏安點了點頭:“我聽進去了。”
虞瀅最後囑咐道:“莫要亂跑,就在這附近走動,或者是去衙門接小叔。”
衙門附近,總會安全一些。
虞瀅千叮嚀萬囑咐後,才與大兄大嫂,還有伏寧一塊坐在陳大爺的牛車離去了。
伏危下值回來時,是伏安來開的門。
院中雖有侄子和母親偶爾說話的聲音,但還是與今日午時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剛填滿的心,現在似乎又缺了一角。
開啟房門,看到屋中的改動,伏危緩步走到
桌旁。
他抬起手放在鋪有桌布的桌面上(),修長的手指輕緩在桌面劃過?()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目光落在竹筒裡的竹枝條上。
這是誰準備的,已然不言而喻。
薄唇漸漸上揚,心下如裹甜蜜。
虞瀅回到陵水村,看著少了個人的屋子,雖覺得有些不大習慣,但還是淡淡一笑,轉身繼續做旁的事。
虞瀅帶上伏寧,拿了兩盒糕點和兩份瓜子給宋三郎和何家送去,順帶也拿著羊油做的新面脂去了何家。
虞瀅與何嬸,何家嫂子在院中閒聊一會後,才見何家的男人從田地裡回來。
何家田地少,早上去採草藥,下午就去田地忙活。忙完自家的田地,也會去伏家的藥田與菜田看一看。
虞瀅喊來了何二郎,仔細瞧了眼他的臉頰和雙手。
塗抹了四日,兩邊臉頰的皸裂好了六成。
雙手的皸裂也不同程度的好了五成。
這麼看的話,她的面脂和季氏醫館的面脂效果不相上下,同時又比其他兩家的要好。
只是,面脂與季氏醫館差不多的效果,未必能和蒼梧郡其他醫館的差不多。
何二郎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好在膚色夠黑,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虞瀅拿出新做的面脂,與他說:“從現在開始,不管是臉,還是手,便是雙足都塗抹這個面脂。”
想了想,她問:“能不能給我瞧一下雙足?”
何二郎想到自己那雙裂痕嚴重的腳,面上窘迫,但還是點了頭。
虞瀅看了眼,何二郎腳後跟都裂傷得見血肉了。
她囑咐:“腳後跟多抹一些,我明日再瞧一瞧。”
虞瀅交代完後,看了眼何家孫子那也有些許皸裂的臉。
若是這面脂效果極佳,只需一個晚上,何家孫子臉上的皸裂便能好。
虞瀅讓他去洗了臉,然後在他的臉上抹上面脂:“可千萬別洗了,明天應該就能好”
牛牛中氣十足的應了一聲“好”,然後又問:“伏家小嬸,安安什麼時候回來?”
虞瀅道:“過一段時日就會回來住一些天。”
虞瀅順道與何叔何嬸說了伏危現在所住的地方,若是他們到縣城的話,也可到那處歇歇腳。
在何嬸何叔家待了一會後,她也就回了。趁著天還沒黑,她便去整理那八十斤的藥材。
天色昏暗了下來,寒風簌簌。
縣衙。
周知縣在晚膳過後,去書房找書。
從書架上拿下幾卷竹簡,正要離去的時候,餘光看見了今日被他隨意放到桌面上的紙張。
他微一挑眉,琢磨片刻後,還是拿著紙出了書房,回後院。
回到屋中,妻子正在做針線活,他道:“這麼晚還做針線,就不怕瞎了眼?”
年約三十的婉約女子抬眸暼了一眼他:“那你別總是把這些衣裳穿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