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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部分

輅三人。

彭氏尤喜席韌辦事殷勤周到,奈何周魏氏隨任日久門第之見頗深,十分不滿彭氏的看法。責道:“前日裡,你們不是一個兩個還嫌棄江家為商人麼,反對嬌兒的婚事,怎的如今到得自己頭上,亦只看家財?他一個外地商人,你將女兒嫁得那麼遠,身為人母也狠得下心腸?”

彭氏見得女兒失魂落魄,便想替席韌說兩句話。“席家二公子有意要在蘇杭安家置業……”

可是周魏氏出口的便是:“那又如何?他們家不是還沒分家嗎?那就是別籍異財,這種風氣可莫要帶到我們書香官宦門中來,壞了門風,還了得?!聽筵兒說,商家五郎才華出眾,我們家選女婿就當選這樣的人才。”

可是,商輅在文籤姐弟中,另有一番看法。文籤認為商輅自恃才高,有時不免就易教訓人,說話太過於老氣橫秋,沒有席韌說話的大度。文箮看重的正是席韌的處事為人,精明能幹,這正是自己一家人所欠缺的。

文箐知曉二姐出遊時目光落在席韌身上,當時也暗中佩服文箮的眼光,但對於文箮到底中意哪一個,她也不敢百分百確定,所以也曾試探其對商輅的看法。“商先生一表人才,胸懷韜略,日後中舉取榜如探囊取物。二姐你說呢?”

文箮先是沉思不語,其後方有所悵然道:“四妹,你雖比我們年幼,但是待人接物確實比為姐老練,察人亦是比為姐多明三分,四妹真心為我,我也不虛言搪塞。商先生這人,二弟拿他的文章曾在我面前提過,他不是個甘願屈居於人下的,有一腔抱負。咱們家現下勢大於他,大哥結交於他,二弟察其心思,見其收斂鋒芒,屈居於此,顧慮咱們有恩於他,他礙於情義,不便推託罷了。日後即便騰達,難免……”方下之意就是自己要嫁給他,似乎有點挾恩而制的感覺。

這話聽到一半,文箐悚然大驚。自己曾一度以為聘商輅為先生,半是教弟弟,半是……現下做為旁觀者來看,確實用不著請他為先生,不過是打著這個名號,施恩於他,希圖日後好來往,當然還有自己的小私心在內。沒想到,文箮與文籤純厚,卻是不言則罷,一言則直指人心。

文箐背上涼汗溼透,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瞧個分明。再不敢多話。她想把席韌推給華嫣,哪想到文箮火眼金睛,一眼瞧中了席韌。正想著這官司難了,一個堂姐,一個表姐若是為席韌爭起來,自己要幫哪一個?沒想到周魏氏卻是反對席韌,文箐心也跟著放鬆下來,可是周魏氏又提商輅,這讓文箐意識到:商輅這人也十分吃香的。潛力股,人人殾能看到,不是自己裝作若無其事想隱藏,別人也看不到的。

但是,出乎周家所有人的意料,商輅從文筵嘴裡聽到試探口風的時候,卻是委婉地說出自己已有屬意的人,只是現下一心求考,未曾讓家人正式下聘,待考中後,親事再議。

這話讓周家一干人失望,雖好奇對方何許人也,卻也不好再問下去。連文筵與文籤開玩笑打趣,商輅亦是含笑不言,只道以學業為重。隨後,藉口備考,一待文筵新婚過後,立時就去了杭州拜望師長與同期。

文箐聽得這話,半是喜,半是憂。不知真假。不過既然周魏氏大力反對文箮選席韌,文箐就放心大膽地在華嫣面前推銷起席韌來。當然,她不會那般傻那麼直接,而是故意在房裡悄悄與華嫣分析著席韌與商輅孰優孰劣,如何取捨。

按說這事已經是駕輕就熟了,因為以前她與阿素私下裡沒少討論這個。這次文箐半真半假,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違心地說道:“嘍,表姐,您瞧,我也不是偏幫義兄,只是義兄行二,席家長媳已娶可以在家盡孝,義兄娶婦後,必然攜妻在蘇杭定居,而席柔到時定是會嶽州待嫁的,醫好腿後也絕無長期滯留在此地的可能。如此一來,上無家姑需侍候,只需與義兄一心打理營生,好是自在的……”

說得這些話,絕對是由衷的羨慕之詞。她又誇讚席韌道:“義兄那人,對朋友親人一律周到體貼,嘍,上次出遊,還是他為咱們張羅山轎杖子才得以方便……”

她誇了半天席韌,華嫣只羞答答地低個頭,最後還是吐了幾句對席韌的看法。“表妹,我母親昔年也與父親兩相情願,可是商人常年在外……”沈博吉雖是她父親,本來這些恩怨當然不能由作為女兒的她說將出來,可是正因為沈吳氏當時的傷神,阿惠在沈老太太暗示下起了那半明半暗的竊居其位的心思,終是在華嫣的成長中產生了陰影。她自己生在商人家,卻是對商人是否終身守一人存了懷疑與不安。

文箐久久不說話。

席韌曾為了沈顓說話,在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