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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部分

似打了表哥一下,然後又是突然生病了,他雖然得了的保證,可是,他天性敏感,一有風吹草動立時如小鹿驚醒,此時隱約覺得,是不是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他說不出心中的感覺來,只曉得害怕,害怕現在的和和美美的日子變了,沒有,當日被賴二他們拐賣的時候,他一定死在船上了,那時生病,還是用帕子抹水一點一點給褪熱,抱了在床上一起憋汗……那時他小,記憶慢慢模糊,可是奇怪的是在這一晃一晃的馬車上,他似乎又回到了當日那船上黑暗中,唯有的呼喚“文簡”含著無限的溫暖與光亮,無數個夜晚,他也同一樣做惡夢,可是三四的孩子記憶是模糊的,有些惡夢就丟了,有些卻烙了下來。

“姐,你還做惡夢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文簡問這話時,那是因為他突然記得當年在席家船上,很多時候就不眠不宿的,作夢嚇醒,滿頭大汗,甚至於裡衣都溼了,他醒來時,都感覺到溼乎乎的。那時還朦朦朧朧記得起來要問,卻又忘了。直到再瞧得有血絲的眼睛,才想起來,卻只是輕輕一笑沒有,是文簡做夢了……”

文箐想:罪孽深重,幾百貫鈔害死章三一條命,又曾親手殺了個該死的人,那些惡夢何曾停過?時時在想要忘卻的時候,就總是跳出來一下。

就如方才,明明好好的,哪想到那一跌,沈顓的手抓緊腰的時候,某個曾試圖忘卻的記憶立時如潮水般湧上來,一下子就回到了嶽州那個夜晚,嚇得一聲驚呼“啊!”,反手就是一巴掌往後揮出去。

那個時候,她神智全無,只覺得惡夢再次復甦,在夢裡,她曾演習過多少次不想讓那雙手再沾上……誰料到,沈顓這一碰,抓得她腰疼,她直接就是反擊……

只是,奈何這驚嚇過大,血壓飆升,原來文箐一直擔心的心臟問題,終於發生了。在強烈的驚懼中,這具從周家祖上就承襲有心疾的身體,果然承受不住了,心臟刺痛了一下,呼吸不上來了……

現在想來,當時她真以為就這麼去了……

嘉禾也知一直容易作夢,搬家後,她也再沒陪過同睡一床,嫌不方便,又說要動手,不能依賴人,到了沈家日後哪來現在這般輕閒,早習慣早了。她心疼,於是越發勤快,所有小事無一不做好,以求能讓少操點心。少爺提到做惡夢,她亦是心驚,並且也認為少爺說得對。

在所有人眼裡,是最好強的,是無往不勝的,可是誰會曉得做惡夢醒來,亦是抱著腿,埋著頭,在黑暗中嚶嚶而泣?

嘉禾想著,想著,控制不住地眼淚往下流,她則神思不屬,全然不曉。

眼淚便順頰落在文箐的脖頸處。文箐打了一個哆嗦,抬頭見得嘉禾這般,讓人擔心了,心裡過意不去,道好嘉禾,你莫哭,我才哄好文簡,再沒力氣哄你了。我還盼著你逗了文簡高興,哪想到你來這一招,我可是招架不住了。”

嘉禾見故意說得輕鬆,她便越是心痛得很,眼淚更是難止。

文簡說道嘉禾,你再哭,過一會兒我姐也哭了……”說這話時,他亦是眼睛紅紅的。

馬車停了一下,只聽車外文籤問道四妹,你好些沒?若是還不舒服,咱們今日在這歇了,船不坐了……”原來已要上船上了。

嘉禾趕緊抹了淚,收拾了情緒,在的示意下撩開了簾子。

文箐抓住文簡的手,示意他莫亂。。“二哥,我好了。快點歸家吧,我著實想吃燉奶了。唉,以前我笑話文簡嘴挑,容易水土不服,今日看來是我身子骨太嬌嫩了……”

文籤聽得心裡難過。周家患有心疾的毛病,尤其是二房這邊更為嚴重些。回家得請先前給祖父看病的醫幹來家一趟了。

“這次來靈巖寺,真正是諸事不順。實是晦氣得很。虧我還在觀音洞裡磕了那麼多頭……”文簹抱怨起來,被文箮喝止好了,莫亂怪菩薩,四妹好好的,你亂說!”

連文筠亦在文箐下車的時候,伸手想扶她。生病的時候,果然是足見親情與友愛。

周家宅裡眾人聽得文箐竟亦犯了心疾,立時都呆了。彭氏將懷裡的小遞於乳母,鬱郁地對雷氏道難怪平時她出神時,總是眉尖蹙一蹙的,在人前歡笑著,哄得我們高興得竟忘了她先父亦是受了刺激而沒了的,二叔當年……”

雷氏覺得這番話實在不吉利,道你這也是關心則亂。醫士來瞧過了,說她患有心疾瞧不出來,脈息倒是強健得很,斷然不會有甚麼意外的……”好似她說得越發肯定,文箐的病是越發沒有的事。

但誰都曉得,這病看起來是好,只是發作起來才曉得。就連家舅周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