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那一路補全殘詩,引發轟動,逼迫文會爛尾的罪魁禍首。
恩……怪不得,此人出口成章,氣度不凡。
等等,這豈非便是所謂的“有緣”?可就此錯過,是否又是“無緣”了?
……
……
皇宮,御書房。
香爐裡提神的丹藥給青色的火舌裹著,凌空漂浮,散發出嫋嫋煙氣。
身披常服,烏髮漆黑的元慶帝神色疲憊,坐在桌前御筆硃批一封封奏摺,其中倒也並沒幾封大事。
大多都是地方官呈送上來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以及一堆向神皇請安問好的灌水奏摺。
這會終於將手邊一摞奏摺批改完畢,丟下筆,便見小太監來報:
“稟陛下,鹿國公求見。”
元慶帝瞥了眼天色,略感意外,說道:“宣。”
不多時,鹿國公沿著走廊抵達御書房門口,躬身行禮。
元慶帝擺手道:
“不是叫你盯著文會,怎麼這般早就過來了,莫非已決出勝負?”
鹿國公抬起頭,迎著皇帝探究的目光,說道:
“陛下,此番文會出了些意外。”
“哦?”元慶帝提起一絲精神。
因墨林與御獸宗演武皆算獲勝,且這文會朝廷佔優,所以他並不如之前那般擔心。
可看鹿國公的模樣,卻儼然是超出預料的模樣。
“此番文會原本還算正常……”鹿國公組織了下語言,當即將整件事敘述了一番。
其中著重提及翰林院佔優,只是給意外打斷。
“竟有這種事。”
元慶帝對結果倒沒太在意,更關注引發轟動之人:
“可查清那人來歷?”
鹿國公道:
“臣知曉此事後,立即差遣護衛去尋,卻不見蹤影。反覆打探後,雖仍未能尋到那人,卻尋到了與之同行女子的身份,乃是欽天監徐監侯。”
徐修容?元慶帝對那名女監侯是有印象的,不由詫異:
“此人與欽天監有關?”
鹿國公“恩”了聲,說道:
“此人陛下也聽過,乃是國師舉薦的那名司辰,季平安。”
是他……元慶帝的確記得這個名字,畢竟當初欽天監辦案,曾牽連出與妖族勾結的朝臣名單。
案件破獲核心者,便是此人,後來還差遣人封賞過,時間隔的不算久。
鹿國公笑著說道:
“此人曾跟隨國師讀書,知曉國師許多生平,想來也是從國師口中得知的詩句,只是不想竟引發這般大的動靜,不過說到底,還是壓下了槐院,也省的那幫書生不服,質疑演武評判結果了。”
元慶帝頷首,接受了這個合情合理的解釋,道:
“難怪。”
頓了頓,他問道:
“還有多少人知曉此事真相?”
鹿國公道:
“臣過來時,聽說是沒人尋到他蹤跡。徐監侯避免麻煩也已離開了。陛下的意思是……”
元慶帝笑了笑,道:
“之後便是鹿鳴宴,五個宗派齊聚,那季平安也會到場吧,朕還真期待張夫子知曉此事真相後,神色如何。”
……
……
夕陽西斜,一層暖光穿破雲層,映照的神都城金燦燦的。
那群讀書人到底還是沒有找到季平安。
當木院星官在約定的地方重聚,並乘坐馬車駛離的長安街,車內的一群人總算長長鬆了口氣。
徐修容雙腿上橫放著一匹綢緞,腳邊是買來的女子用的物品。
沐夭夭腮幫子鼓鼓的,捧著只牛皮紙袋吃東西。
洛淮竹抱著她的布老虎。
至於吃飽喝足的季平安,有些憊懶地靠在柔軟的坐墊上。
“公子,所以搞出這麼大陣仗的到底是不是你?”
黃賀手握馬鞭,一張臉在夕陽下泛著銅色,扭頭隔著身後車簾,忍不住問道。
車廂內,季平安眨眨眼,說道:
“不是啊。”
然後,他就迎來了旁邊大小美人們整齊劃一的白眼。
徐修容無聲冷笑,一雙眸子裡就差寫著“裝,你繼續裝”幾個字了。
因為季平安,她們都沒能逛多久,就提前跑了,購物體驗極差。
不過……這一番經歷,倒也是極難得的體驗,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