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果不其然,等季平安當眾露面後,才打消了一些街坊傳言,眾人恍然大悟,頓時大為放心,並未起疑。
在他們淳樸的認知中,被官府大搖大擺放回來了,當然就是沒事。
晚些時候,一行四人沒有施展遁法,而是乘坐租來的馬車,出了餘杭城,沿著官道朝著目標地點趕去。
黃賀駕車,沐夭夭上車後捂著肚子一臉苦相,她早上也沒有吃飯,按照她的說法,是空著肚子,準備等赴宴後大吃一頓。
俞漁對此嗤之以鼻,覺得身為聖女要有威儀,所以吃的很飽,力爭在宴會上不跌份。
至於季平安,上車後便閉目假寐。
俞漁找他說話,也不怎麼積極回應,一副自己很困,昏昏欲睡的樣子。
看得聖女直皺眉頭,心頭古怪感愈發強烈,卻又找不出原因。
……
南宮家在餘杭城外數十里,單獨坐落的一片莊子,考慮到路途問題,及笄禮在下午舉行,一直到晚上,客人可以留宿,翌日返回。
當一行人靠近莊子時,發現這路上的車馬開始密集,等抵達南宮山莊外,頓時給那密密麻麻的馬車給鎮住了。
“這麼老些人?都是來參加一個及笄禮的?”沐夭夭捂著肚子,驚訝極了。
黃賀解釋道:
“南宮世家的生意遍佈瀾州,比裴氏對商人的控制力都更強,今日這宴會,達官顯貴未必會來,或者派個管家之類的僕人來送禮,但餘杭的商會里,大大小小的商戶,那些有錢的員外,哪裡敢錯過?”
季平安從酣睡中睜開眼,見狀下了馬車,說道:
“一起進去吧。”
等眾人靠近那座佔地規模極大,依山傍水的莊園門口,並出示請柬,頓時有南宮世家的僕從熱切地牽馬領路。
四人沿著主路進入莊園,一路上只看到各色商賈絡繹不絕,不少彼此拱手“久仰”,突出一個商業互吹。
相比較下,其餘領域的客人則自行與商賈們劃分開,涇渭分明。
“季……李先生!你們也受邀來了?”
忽然,季平安聽到遠處一座亭子中,有人揮手,竟是穿著一身儒生袍子的秋山長。
時隔不過一夜,竟再次偶遇。
季平安走過去,含笑點頭:“山長,又見面了。”
與此同時,四人也吸引了亭中其餘一些文人的注意。
顯然,這群賓客裡的文人們有一個小圈子,秋山長在其中頗有威望,當即隱晦介紹了幾句,得知乃是裴氏座上賓,奇門高人,一群文人頓時客氣了許多,盛邀落座。
季平安也沒拒絕,欣然坐下,笑道:
“宴會還未開始麼?”
秋山長“恩”了聲,指了指偌大園林中,分散聚集的客人們:
“晚些時候才開始,畢竟還有賓客沒到。”
另外一名文人也捏著摺扇,搖頭說道:
“我是聽聞宋學正也會前來,這才接受邀請的。否則,何必趕這麼遠的路,與一群商賈聚在一處?”
大周的鄙視鏈中,商人處於底部,江南本就是文風昌盛,讀書人們習慣性拉踩。
另一人嘆道:“聽聞原本是要來的,但昨晚下雨,宋學正受涼。不便前來。”
頓時,一群文人唏噓感慨,一副“我等本不願前來”的委屈模樣,只口不提自己心中那點與南宮世家交好的心思。
季平安也不說話,笑看眾人反應,心想:
老宋還挺聽話,說不讓他往外跑,就真不動了。
這時候,他目光掃過偌大的園林,陸續還真看到一些“熟人”,比如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周半仙”,不知為何神色萎靡。
就彷彿“昨日被什麼人入室打了一頓拷問情報,今天又在領導的威逼下不得不帶傷上崗,戴罪立功,過來打探情報”一般。
又比如裴氏的管家——主家人因大公子的喪事,不合適出來參加什麼宴會。
還有府衙的一些官吏,官職不算大,大概算是知府的態度。
季平安幾次尋找,都並未看到情報中那名叫做“南宮傲天”的少年。
就在他準備找人詢問的時候。
忽然,只見莊園門口一陣騷亂,旋即有聲音高聲道:“三清觀主到。”
霎時間,苟在涼亭裡的四人同時“刷”地扭頭,尤其是俞漁,更是一臉詫異。
心想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