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監演武?不知可有其事?」
明知故問……最煩你們墨林這個虛偽模樣……欒玉腹誹,明豔大氣的臉孔揚起笑容:
「確有其事,高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只是想提醒一二。」
高明鏡嘆氣一聲,苦澀道:
「貴派想來,已聽聞前些日,我墨林演武的變故。」
欒玉提起精神,好奇道:
「有所耳聞,聽說被一自稱‘禾,的少年人一日間逆轉……」
說起這個,她亦難掩好奇心。墨林實力雖非頂尖,但絕不弱,尤其在琴棋書畫這些「雅事」上,更冠絕九州。
實難想見,竟落得全敗下場。
高明鏡苦笑道:
「欒長老見笑了,此事的確不假。只是那‘禾,姓少年身份,卻頗顯古怪。」
語氣一頓,他故意吊了下胃口,才神色凝重道:
「當日,我欲問其來歷,卻給他以傳送術法遁走。而後,道門辛掌教隔空傳訊,暗示此人與其有關……」
他將當時發生的事,簡略描述。
成熟明豔的女人眼眸銳利,眉頭緊皺:
「辛掌教親自出面?」
高明鏡頷首,意味深長道:
「你該明白,這個舉動的含義。道門此番,或有隱藏底牌,貴派若去演武,可要小心了。」
欒玉神色鄭重道:「多謝高先生提醒。」
高明鏡笑容溫和,坦然受之。
此來,他目的有三:
一者拜訪御主,算是修行界的人情走動;二者,透露訊息,既賣了個人情,又可以令御獸宗演武時,進一步試探道門實力;三者,也存了打探訊息的意圖。…
這會端起茶杯抿了口,話鋒一轉:
「風聞貴派年輕弟子中,那趙氏兄妹名聲甚大,不知可在此處?」
圖窮匕見……老陰比,換著法地打探情報。
明豔大氣,骨子裡冷淡的欒玉嘴角笑容不變,朝外招呼了兩聲。
一對穿弟子制服短袍的少年少女,先後走來。
少年約十六七,小獅子般,神色傲然冷峻,腰懸令牌,手中還拎著一隻漆黑哨棒,身上蒸騰熱氣,似乎在練武。
少女……或可稱之為女童,個子只到少年胸口,粉雕玉琢,精緻可愛。只是一張小臉板著,面無表情,一副生人勿近模樣。
「元吉、元央,快見過墨林高先生。」欒玉笑道。
這一刻,外表的冷淡的中年女人浮現發自內心的笑容,隱有母性光輝。
恍惚間,並非殺人不眨眼的修士,而是凡間給客人炫耀自家兒女的婦人。
小獅子般的趙元吉眉毛一挑,神色冷峻,淡淡道:
「見過高先生。」
語氣中卻沒什麼敬意,更像是敷衍應付……是個驕傲的選手。
粉雕玉琢的趙元央板著小臉,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
「呵呵。」
高明鏡:?
欒玉:……
堂內氣氛陷入詭異的尷尬,周圍的弟子們撇開頭去,卻並不驚訝。彷彿對這對兄妹的性格見怪不怪……
「哈,」尷尬的氣氛中,欒玉勉強笑道,「童言無忌,令先生見笑了。」
高明鏡自喻「長袖善舞」,短暫愕然後哈哈大笑,一副慈祥長輩模樣,捋著並不明顯的鬍鬚,讚歎道:
「少年風骨,當如傲雪寒梅。」
「童言無忌,方顯道心澄澈。」
難為你了……這都能誇……欒玉沉默了下,笑著正要開口。
就聽趙元吉眉頭一皺,淡淡道:
「先生喚我兄妹來,有何指教嗎?」
欒玉搶先道:
「高先生得知我宗演武,特來傳授經驗。」
女童趙元央嘴角一抽,‘呵,道:
「傳授失敗經驗嗎。」
堂內空氣一下安靜了。
就連庭院中寵獸的叫聲,也默契地消失了。
欒玉長老深吸口氣,轉而對後者勉強笑道:
「高先生,可還知曉道門,或欽天監這一代有何出挑弟子?」
生硬的話題轉換。
高明鏡擠出笑容,彷彿沒聽見女童的話,笑道:
「倒也並無新鮮人物,想來貴派也都知曉。若說新人,欽天監倒出了個叫季平安的,據說,乃國師臨終前舉薦,天賦驚人,雖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