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李國風緩緩搖頭:
“以咱們那位陛下的性格,若真有底牌,不會用這種方式。聽人彙報,擂臺戰後,高明鏡前去阻人,那‘禾先生’卻憑空擦除,傳送離開。倒有些道門手段風格。”
道門?
徐修容、黃塵等人面露沉思,卻想不出符合條件的人物。
李國風輕咳一聲,道:
“此事雖古怪,但朝廷必會調查,無須我們操心。今晚召集你等過來,是為第二件事。”
他從袖子裡取出一張摺子,打著旋丟在桌上,繼而語氣凝重道:
“六部傳訊,御獸宗也已進入中州地界。不日將抵達,都想想,如何應對吧,這次我們可無法再置身事外。”
御獸宗……雖早知曉,這段日子,幾大宗門會接踵而至。
但當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監侯仍神情認真起來。
即便是向來傲氣,無所畏懼的方流火,都坐姿端正許多,問道:
“監正還沒回信?說何時回來主持大局?”
李國風搖頭,捏了捏眉心,沒好氣道:
“若是監正在,我還會發愁麼。”
老實人黃塵想了想,說道:
“演武乃是傳統,向來如此。有什麼可討論的,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方流火附議:
“老黃說的是。要來便讓他們來,若論弟子天賦,洛淮竹也不懼。”
徐修容搖頭沒吭聲。
欽天監本就弱勢,寄希望於藏好洛淮竹這張牌,好出奇制勝,若提前洩露,會很被動。
況且,監正已“閉關”太久,御獸宗是否會趁機施壓?
想著這些,她不禁望向“總院”方向。
……
珍瓏塔,雖已入夜,但塔底仍有星官絡繹不絕前來。
倒也並不全是勤奮,而是白天都趕去看熱鬧,只好晚上來補功課。
忽然,霧氣翻湧。一個身材單薄,頭髮凌亂的身影走出。
“洛師姐出來了。”
“她這次在裡頭又呆了一天一夜了吧,怎麼扛得住的。”
議論聲裡,洛淮竹目不斜視前行,對被其餘人指指點點,已經習以為常。
忽然,她耳朵動了動,停下腳步,看向幾名聚集在門口,談論墨林演武事件的司辰:
“你們在說……什麼?”
她雖不關注外物,但墨林乃競爭對手,歸屬於修煉的一環,所以多少還是願意動下腦子,聽一體。
被問到的司辰先是驚喜,繼而結結巴巴道:
“洛師姐,你好……啊,是這樣的……”
激動的模樣,如同在路上和朋友吹牛時,突然被崇拜的偶像明星cue到,有些語無倫次。
一人連斬三座擂臺?創歷史之未有?
洛淮竹歪著頭,思考了三息,覺得雖然很厲害,但好像對自己沒啥用。
便不再關心,邁步徑直走了。
“不愧是洛師姐,如傳言中那般高冷霸氣。”
那名司辰望著少女遠去背影,憧憬激動:
“沒想到,師姐竟主動與我說話。”
旁邊,有人嘀咕道:
“洛師姐是隻對咱們高冷,對季平安熱情的很,聽說在特訓班裡,倆人是同桌。還經常去青蓮小築找他。”
扎心了老鐵……一群弟子頓覺索然無味,扭頭鑽進塔內,試圖發憤圖強,用修煉麻痺自己。
……
總院。
洛淮竹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院門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裡菜地已經翻種過,角落的水缸裡也盛滿了水。
屋簷下點著燈火。
面容醜陋,一雙藍眸卻格外溫柔和藹的苟寒衣坐在臺階上,望著南邊的方向。
“回來了?飯菜還熱著。”
老人笑眯眯指了下,桌上用海碗倒扣的晚餐。
洛淮竹修行上頭,不講究時辰,經常太餓了才會出來,飯堂裡也不是時刻有吃的,老人便會給備上一份。
“恩。”洛淮竹悶頭走過去,坐在凳子上就準備吃。
“先洗手。”
“哦。”
然後繼續悶頭吃起來,不一會,稍感飽腹後,洛淮竹說道:
“我聽說,有人一個下午,斬了三座擂臺,墨林演武大敗。”
苟寒衣好奇:“是嗎,說說。”
洛淮竹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