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
“到底發生啥事情了?這麼晚才回來,不會是你那個大弟子又給你說啥了吧。”
初代神皇一個屁墩坐在星官身旁,圓嘟嘟的臉上滿是好奇。
季平安回來後,沒有進屋,只是單獨敲了下神皇的窗子。
老暗號了。
初代神皇嘀嘀咕咕:
“有事還不在屋子裡說,非要上屋頂,你也知道我現在身子不舒服……”
季平安沒有收回視線,仍舊望天,輕聲道:
“你當年不是喜歡這樣?說屋舍狹窄憋悶,大丈夫當頂天立地,身居於高處指點江山。給我描繪你的宏偉藍圖,在山寨裡就如此,後來打仗的時候亦然。
你總說在軍帳裡談事沒感覺,就算到後來登基帝位,也喜歡往城頭跑,而不是金鑾殿。記得皇后還曾抱怨過,說你就是個不喜歡頭頂上有東西遮著的人,連屋頂瓦片都不行。
陳玄武私下說,那你和皇后生孩子豈不是要在山坡上,天當被,地當床,秋冬會不會冷……”
初代神皇原本嘴角還帶著微笑,聽到後面,小臉都綠了:
“陳玄武那孫子背後竟這般議論朕?”
季平安扭頭看著他,笑道:
“等日後找到他,可別告訴他是我說的就好。”
初代神皇罵罵咧咧,然後定定看了他一眼,說道:
“別扯沒用的,你到底遇到啥事了?不會和女人有關係吧,你這人哪裡都好,就是一碰到和女人有關的事就優柔寡斷,婆婆媽媽的,不乾脆,難道是那個許苑雲……”
“打住,”季平安攔住他的發散思維,道:
“我收到了有關四聖教動向的訊息。”
接著,他將魔教瀾州內成員聚會的事,複述了一番。
神皇聽完大為興奮:
“還有這種好事?打啊,這幫賊子分散藏匿起來麻煩,但聚集起來就好弄多了,咱們可以來個借刀殺人,找你那大弟子,或者道門,御獸宗什麼的,直接派出強者將其滅了……等等,確定真實性沒有?會不會是個陷阱?”
季平安搖頭道:
“我用聽心鈴與蠱蟲監測,應該不是假的。況且,四聖教又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沒有要動這麼大陣仗,只為了剷除一個天才星官。就算因三黃縣的事記恨上我,想要報復,也不至於用這種手段,不值得。”
神皇激動道:
“那你還猶豫個啥?咱們可以單獨吃掉這一波。”
季平安搖頭道:
“欽天監正在閉關衝擊神藏,而且他懷疑一直有強者盯著城中國運,所以必須坐鎮,不能輕易走開。至於御獸宗等勢力,且不說一旦引入大勢力下場,我們撈不到湯喝,單是這些勢力一旦有所動作,只怕四聖教就要成驚弓之鳥,這場集會也開不成了。”
雖說大體上,各方是同盟,但也有競爭關係。
若是直接找齊紅棉下場,若有所收穫,只會被御獸宗吞下,而許苑雲又尚未掌權。
當然,以上這些都只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則是:
“雪姬似乎也復活了,而且將會參加這場集會。”
神皇一句“臥槽”險些脫口而出,擠眉弄眼道:
“那個當年和你滾了七天床榻的魔教妖女?”
季平安臉一黑:
“你也相信那些謠傳?我當初又沒碰她。”
神皇嘖嘖稱奇,怪模怪樣嘆息一聲:
“這誰說得準,反正朕昔年領兵衝過去解救你的時候,那魔女看你的眼神是不大對勁的。說起來,當年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問你死活也不說,既然沒碰她,又幹啥費那麼大勁,幫她拔除蠱蟲?放歸江湖?”
季平安沉默了下,搖頭道:
“真的沒什麼,就像我曾經說的那樣,她本就是一隻籠中雀,誤入魔教,便再難脫身。”
他還清楚記得,當年那個寒冬,尚且不算強大的自己受傷,被雪姬率領的魔教分舵囚禁。
周圍悉數惡意,魔教徒們幾次三番欲要對他不利,卻都給雪姬以採補等名義攔下。
並將他養在那座莊園後院的一座樓閣內,彷彿囚禁在冷宮中的皇子。
當時,他以為自己是籠中雀。
後來,某一日大雪稍霽,身為軍師的他從冰冷的地板上甦醒,被一群魔教侍女抓起來洗漱乾淨,換上了新的衣裳,甚至化妝打扮。
“呵呵,算你運氣好,聖女瞧上你了,準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