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門被推開,一群御獸宗弟子浩浩蕩蕩走回來,看到她忙神色一正,行禮道:
「參見御主。」
齊紅棉慵懶地「恩」了一聲,本來沒打算詢問,但當瞥見趙元央欣喜的模樣,以及旁邊的叛逆少年的司馬臉。
不由微微顰眉:
「發生了什麼意外了嗎?」
欒玉一臉欽佩道:
「沒有,正如您所料,那季平安果然拿出底牌,奪得了魁首。」
什麼如我所料……齊紅棉沒聽懂,但她注意到了後半截,心想那小子竟然贏了?
「底牌?」她問道。
欒玉點頭感慨道:
「三系星官啊,本想著國師走後欽天監後繼無人,沒想到接連出來兩個天驕。」
三系……星官……齊紅棉怔住了,腿上的小紅鳥也抬起頭來。
藏劍酒樓。
當訊息傳遞到這裡時,一群聚集等待在此處的江湖人頓時心態大崩。
不少賭徒眼前一黑,同時更多人則是表示不信:
「他又用了什麼手段?所謂的
戰術?」
從大觀臺回來的武夫搖頭,語氣複雜:
「這次是憑實力。唉,你們都猜錯了。」
接著,當其將過程敘述一番後,一群桀驁不馴的江湖人面面相覷,都蔫了起來。
不少人想起不久前自己口口聲聲,說季平安只會耍心機,頓覺臉如火燒。
沉默半晌,有人死鴨子嘴硬:
「他勝了一籌又如何,只是個養氣。況且欽天監還是最弱,等大賞下半場開啟,別輸的太難看就好。」
旁邊有人幽幽道:「這話有本事你去大觀臺說。」
前者就不吭聲了。
角落裡。
穿紅黑短裙的,名為「項依依」的少女眼睛亮亮的,看向兄長:
「你聽到沒?」
旁邊的少俠打扮的項小川沒吭聲,只是默默端起酒碗喝了口,惹得少女不禁笑起來。
這時候,缺了門牙的老僕人從外頭走進來,欲言又止。
項小川心中一動,起身說道:「回客棧。」
一行主僕三人結清了酒錢,離開藏劍酒樓,返回城中一間客棧內。
等進了房間,關上房門,項小川眸子看向老僕,額頭的刀疤略微泛紅:
「洪伯,情況如何?」
洪伯年紀很老了,大半頭髮泛白,只是顯然有武功在身,所以要比同齡老人更硬朗,此刻臉上也沒有了笑容,說道:
「按照少爺的吩咐,已經再三確認過了,明晚時候,聚賢莊有一場聚會,而後那莊主會前往金風樓,已定了那邊的姑娘。」
「好!」項小川猛地攥拳,堅毅的臉龐上浮現狠厲:
「那時候的他身邊人不會多,警惕也會下降,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房間圓桌旁的項依依臉色一下變了,霍然坐起身,矮個子少女一下衝到近前,失聲道:
「兄長,你要做什麼?」
她聲音有些顫抖,因行走江湖,略顯粗糙的臉龐上滿是惶恐:
「咱們不是說好了,要報官麼?」
項小川看著妹子臉上的驚慌,搖了搖頭,自嘲道:
「沒用的,傻妹子,你真以為官府會管這種事?聚賢莊可是中州里一股不小的勢力,其私底下惡貫滿盈又如何,只要官面上打點好了,不還是可以大搖大擺,坐進大觀臺裡觀摩大賞?
「而我們這些人,只能躲在人群裡?伸冤?沒用的,我們只要敢將狀子遞上去,進大牢的大概就是我們了。
「或者如你想的那般,匿名將狀子丟進去,可這樣的話誰會在乎?怕是反而惹得那狗賊警惕,白白浪費了這大好機會。」
頓了頓,青年沉沉吐出一口氣,聲音溫柔下來:
「放心,我與洪伯已打探多日,好不容易等來這個機會,到時候只要趁著他警惕心下降,放出毒氣,廢了他的修為,殺人後我會立即退走。如今神都江湖人那麼多,諒官府也找不到我們身上。」
項依依伸手拽住兄長衣角,只是用力搖頭,眼中泛著淚花。
心情從不久前的愉悅陡然跌落谷底。
聚賢莊主明面上便是破五的修為,且多年行走江湖,哪裡會沒有一兩張底牌?
以兄長的修為,即便是偷襲暗算,風險也極大,甚至在她看來,是在拿命博一個渺茫的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