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都聊了啥。”
季平安抬手削了她個頭皮,笑道:
“都是人家兩個在敘舊。不能亂往外傳的。”
沐夭夭突然一癟嘴,兩隻手環抱住他一個胳膊,一陣搖晃,嚶嚶道:
“師兄……告訴我嘛師兄……我保證不給第二個人知道……”
季平安給她搖晃的打擺子,心說:
若是告訴你,都不用明天,晚上整個神都人就都知道了。
正頭疼的功夫,一道璀璨星光由遠及近,“彭”的一聲在庭院中炸開。
徐修容拂袖走出,看到這一幕,臉色一黑:
“你先出去,本侯有事與你大師兄談。”
沐夭夭臉一垮,本能想撒嬌,但見徐修容嚴肅模樣,遂作罷:
“哦。”
然後悶悶不樂地走出院門。
關上門後,整個人沮喪的神色蕩然無存,撅起屁股,將耳朵貼在院門上偷聽。
這時候,黃賀從遠處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頓覺茫然:
“夭夭師姐,你這是……”
“噓!”沐夭夭豎起一根食指,抵在嘴唇前,瞪了他一眼,無聲用口型道:
“師尊在裡頭。”
……
院內。
徐修容攆走了煩人精,輕輕吐了口氣,蓮步輕移,在空著的椅子坐下,看了後者一眼,說道:
“你親傳弟子的身份,他們已經知道了。”
季平安臉上並無驚訝,輕輕頷首:
“或早或晚的事,總能猜到的。”
“你不意外?”徐修容這美眸略顯詫異,她來的路上,還反覆思考,該如何與季平安說。
畢竟也算是秘密暴露,而她也沒能幫其守住,多少有些愧疚。
明明以前還答應過他,幫其保守秘密的。
季平安微笑著拿起桌上茶壺,白瓷杯子,給徐修容倒了一杯水:
“因為洛淮竹不是個會騙人的,她展現出的能力又與以往風格迥異,你們肯定會詢問調查,而與她接觸的人並不多,我嫌疑最大。”
徐修容好奇道:
“所以你早知道這點,但還是選擇了出手?”
季平安“恩”了聲,知道她想問什麼,說道:
“我透過聖女得知了道門演武的細節,便結合我所掌握的知識,嘗試做了個應對策略。看來成效顯著。”
徐修容嘆了口氣:
“的確……洛淮竹的表現令我們很吃驚。真好奇,國師當年到底怎麼把你調教出來的,教你這些知識的時候,你才多大?”
季平安微笑道:
“可能因為我學東西真的很快。”
徐修容見沒能試探出什麼,無奈地將五名監侯商討的結果轉述給他,末了道:
“當然,這只是個提議,你可以拒絕,教習待遇雖好,但你想必也看不上。”
而且……你還這麼懶……她在心中補了一句。
季平安笑容溫和:
“為什麼要拒絕?神都大賞不是單打獨鬥,我雖要參加,但只憑我一個也獨木難支。”
徐修容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怔,繼而咂摸出別樣意味來,她突然狐疑地盯著他:
“你不會是早就猜到,我們會給你教習這個職位了吧?”
季平安微笑不語,年輕的臉龐還帶著些許稚嫩與青澀。
有時,不回答意味著預設。
女監侯呼吸一緊,美眸撐大,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確認般道:
“以你的聰明,在指導洛淮竹的時候,肯定就已經料想到,我們會透過她追溯到你,得知你的這份才能,進而猜測你親傳的身份……所以你方才得知身份被識破,才並不驚訝。”
頓了頓,她繼續道:
“而只要你展現出這部分才能,加之神都大賞迫在眉睫,欽天監本就弱勢,我們希望你指點其餘人,擔任教習,也就是順理成章的推斷。”
季平安真的驚訝了,吹捧道:
“監侯明察秋毫,我這點小心思都給你看穿了。”
徐修容聞言,美麗的臉龐上秋水般的明眸眨動,宛如看著一個怪物。
直到此刻,她才醒悟,原來自己等人在議事堂內的商討,決議……都早在這個少年的計算中。
對方早在決定指點洛淮竹的那一刻,就已算到了今日的一切。
而季平安的想法則要簡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