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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我輸了(感謝“櫻啊小櫻啊”成為本書盟主)

,編織為一柄純金色的短矛。

“去!”

國師將“短矛”擲出,一道煊赫金光如同流星,照亮暗沉的海面,繼而將重傷的蒼龍王吞沒。

俄頃,漫天血花飄落。

那一日,東海飄落一場血雨。

……

青杏園內。

季平安睜開雙眼,手中的墨筆落在白紙中央,暈染開一片蒼灰色,如同記憶裡那片海。

手腕一旋,筆尖按在畫紙上,筆桿用手指推拉,“嗤”的一聲,便拉出一條線,如同記憶裡那頭龍。

他筆走龍蛇般勾勒著線條,塗抹色彩,填充細節。

突然想到:自己這算不算寫生?

這麼快……屈楚臣略顯訝異,但很快便轉回頭,同樣潑墨落筆。

一時間,整座青杏園內都陷入安靜中,只有墨筆與畫紙摩擦的細微聲響不絕。

……

隔著一道門的院外,大群讀書人收回視線,討論起這一局會是何種主題。

“我賭山水、花鳥二選一。”一名年輕士子說,“此類最常見。”

另一名手持摺扇的讀書人搖頭晃腦:“非也,豈不聞出奇制勝?大抵是仕女圖之類。”

旁邊有人說道:“有什麼可猜的?反正贏的都是屈楚臣。”

大群讀書人沉默。

一個個情緒低落下來,是啊。無論哪種題材、技法、風格……贏的都是屈楚臣。

氣氛沉悶之際,突然遠處一輛馬車快速駛來,停在附近。

一名白胖士子提起衣袍下襬,興奮地跳下車,朝著人群裡的同窗喊道:

“李兄,韓兄,大喜事啊。”

先前兩名猜題的讀書人扭頭望來,疑惑道:

“都給墨林欺負成這般,還能有什麼喜事。”

士子激動的臉龐通紅,手舞足蹈道:

“贏了!就在方才,白堤琴臺那一邊,有人以一曲《光陰》勝了那鍾桐君,如今那邊人山人海,熱鬧極了。我好不容易才擠出來。”

什麼?

白堤那一場贏了?

話音落下,周圍的人們面露愕然,蜂擁而至,將這名士子圍攏在中央,七嘴八舌詢問。

等大概聽懂經過,既欣喜,又懷疑。

不知真假。畢竟太過離奇,令人本能質疑真實性。

當即有讀書人呼朋引伴,匆匆朝白堤趕去。兩名賭鬥的也要動身,卻給同窗攔住:

“那位‘禾先生’已離開了,這會過去啥也看不見。咦……說起來,這青杏園大門怎的又關了,莫非是有人挑戰?”

手持摺扇的讀書人“恩”了聲,心已飛去白堤,隨口道:

“不久前來了個戴斗笠的年輕人。”

斗笠?報信的白胖士子敏感神經被觸動,下意識反問:

“穿什麼衣裳?有多高?”

等同窗描述完大概特徵,他愣在原地,心中生出一個瘋狂的想法,又覺太過離譜。

……

白堤。

季平安雖已離開,可聞訊趕來的百姓卻有增無減。

當高明鏡乘車抵達附近,只窺見人頭密密麻麻,外面的往裡擠,裡頭的往外鑽。

“高師。”俄頃,鍾桐君與幾名樂師劈波斬浪,從人群中趕了過來。

她滿是書卷氣的臉上,帶著慚愧,垂首道:

“我輸了。”

高明鏡展開皺緊的眉頭,寬慰道:

“事情經過我已知悉,不必自責。只是本座也不知神都裡竟有這等人物。”

鍾桐君想了想,說:“或許是外地趕來的。”

外地麼……高明鏡無法確定,沉吟說道:“演武本就是切磋技藝,不必太過放在心上。你也不必留在此處,給那幫販夫走卒觀賞,上車吧。”

民眾被壓了好些天,此刻好不容易勝了一場,言語中,總不是太好聽。

鍾桐君“恩”了聲,提起長裙,乘坐馬車。

修行者不受凡人所累,並不忌諱男女同車等約束。

“這便回驛館麼?”駕車的弟子問道。

高明鏡略一沉吟,說道:“去青杏園一趟。”

若對方只是個民間高人,還則罷了,但若並非巧合,而與朝廷有關,那其餘擂臺是否也會迎來勁敵?

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還是決定走一趟。

……

青杏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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