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齒的,忙笑了笑道:“給姊姊敬茶,是應該的。”
很快,沈連城端坐高堂,讓奴子們備了茶,也備了紅包。沈憐兒向她屈膝敬茶之時,她又端了點兒架勢,半天才接。
這點氣,沈憐兒受了也就受了。她想的是,日後再尋機會膈應沈連城。她早已立志,要一點一點奪去她的心頭愛,讓她失去今時所擁有的一切!
這一次,她自然是沒有討著好的,不多時便離開了。讓沈連城不快,她還需從長計議。
她走後,李霽不禁對沈連城道:“阿蠻,就像適才那樣,我不給她好臉色,你也不受她的閒氣,她在你這裡就得不到高興,不是很好嗎?她的存在於你於我,都不會是問題。往後有機會,我再在天子那裡求個準允,把她送人了也不無可能……”
沈連城不想聽,站起身,道:“我想去我長兄的府邸瞧瞧。”
“阿蠻……”李霽拉著她,還是勸她,“說到府邸,我的將軍府也要建成了。到時候就我們倆住過去,我的父母姊妹也給你添不了堵。”頓了頓,他輕撫她的臂彎,滿是溫柔請求,“阿蠻,我們好好過日子,別再胡思亂想了好嗎?”
沈連城抬眸看著他,欲言又止,終於沒有說什麼。
“阿蠻,答應我。”李霽幾近央求,又向她保證,“爾後我一定多做善事,彌補我犯下的錯。”
“不說了,我出去了。”沈連城拂開他的手,徑直往外頭走了去。
“我陪你。”李霽緊步跟上。
卻在這時,赤風赤羽一前一後走了來,似是有事稟報。
沈連城回頭看一眼,還是邁開了步子。
“世子,表公子和君嫻,找到了。”赤風壓低聲音道。
“在哪兒?”
“城外一家莊戶人家裡頭,我已派人守著了。”
“天黑了帶到寧輝居。”李霽吩咐罷,才出門追沈連城。
好在是追上了。他把沈連城要坐的轎輿換成了馬車,執意要跟她同去沈慶之的府邸。
兩人坐在馬車上,卻是一人平靜地低眸不語,一人愁眉不展地看著對方,一路無言。
終於抵達沈慶之的府邸了。
越石幼度,還有薛戎薛雲,都在。
薛雲一見李霽,卻有些不高興,當即道:“大將軍好大的脾氣!前陣子把我二兄打得肋骨都差點斷了!您難道不知我二兄那天本就有傷在身?”
薛雲快人快語,薛戎幾度要攔她的話,也沒能攔住。
而她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就都知道,李霽與薛戎打架了。
薛戎耿直,性格內斂,自不會無端生事。沈連城忍不住回看李霽,臉上已浮顯慍色。
薛戎見狀,忙做解釋,“只是切磋功夫罷了!”
“我倒不知傷著薛兄了。”李霽拱手,慚愧道,“怪我功夫不濟,失了分寸。”
薛戎沒有做聲,那天的事,他已不想再提。
沈連城則猜到些什麼。
事情發生在前陣子。而前一陣子,能讓李霽對薛戎大打出手的,無非是他以為,是薛戎多嘴告訴了沈連城戰場上那件事兒。
如今二人形同陌路,實屬正常。可在沈連城跟前,薛戎還在幫李霽隱瞞,說明他還是顧念幾分舊情的。李霽則是更加氣惱,氣惱偏在這裡遇到了薛家兄妹,一句話使得他的阿蠻,對自己的誤會更深!
在這群人當中,沈連城生他的氣不理他,親家長兄沈慶之對他不冷不熱,其他人也都似暗藏著對他的笑話,他實在無心逗留,於是沒過多久,便藉故先行離開了。
“終於走了!”薛雲長吐一口濁氣。
薛戎和沈慶之雙雙睨了她一眼。
“反正都要和離了嘛。”薛雲不以為意。
沈連城一驚,訝然看向長兄沈慶之。他豈能把這事說了出去?
沈慶之忙上前,紅了臉,無比慚愧:“那天雲兒到太傅府看我,我在書房,正與祖父商議你的事……被她聽去了。”
原是個意外。
薛雲不禁吐了吐舌,上前拉了沈連城的手道,“除了我二兄,我可誰都沒說。阿蠻姊姊,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罷了,往後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沈連城說著特別地瞧了一眼薛戎。
“就是嘛!”薛雲一聽這話鬆了口氣,更加高興起來,還口無遮攔道:“和離了好!阿蠻姊姊這樣年輕這樣漂亮,還怕嫁不得一戶好人家?再不濟,還有我二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