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存有太多問題。家尊並不喜歡我,現在憐兒也進門了,往後的日子,少不了雞飛狗跳……”
李霽聽到這裡欲要爭辯,沈連城卻禁了他的聲,“你先聽我說完。”
他只得抿了唇,耐下性子。
“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了,一直無所出也是個大問題。我不想因為這件事遭人指點。在這個家中,我註定是麻煩纏身,活得不快樂。原本這些都可以克服,但戰場上那件事,實在讓我覺得不恥。每每想到,都會怨恨你一次。諸般是非曲折,我們如何好好生活下去?這陣子我一直在想……索性和離了吧?”
聽到“和離”二字,李霽握著她的手陡然僵住了。
沈連城接著道:“和離了,有些事我們心照不宣,你我或可……避免成為仇人。從前我們那樣相愛,我不想到頭來落得一個你恨我,我恨你的局面。”
“不可能。”李霽悶聲打斷她,一手落在她的面頰,鄭重地告訴她:“和離,不可能。”
“霽郎,”沈連城輕喚他一句,希望他能冷靜地想一想,“我知道你還愛我。既然愛著我,何不放開我?讓我過得舒心些?”
“別想了。”李霽突然坐起身,下了床。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聽不進,沈連城也便閉了嘴。
這種事情,又有哪個男的聽得進?也許,她只是心軟了,才提前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罷!以免到時候提出來,太過突然。
李霽穿好衣裳和鞋子,臨走前還背對著她說了一句“我寧願你恨我”。
出得清秋苑,他便吩咐阿則道:“清秋苑怕是進了賊人,讓管家多派些人守著。夫人出行,也要多加護衛,並知會我一聲。”
“……是。”大半夜的世子從世子夫人房裡出來了,定是不歡而散,阿則看得明白。但這一出來,世子好似要監禁世子夫人一般,是為哪般?
翌日一早,沈連城看到清秋苑多出來的守衛,就覺得不對勁了。她有意出門,也發現有人上來問東問西的,並要派人跟隨。
李霽在防她什麼?與家裡人商議和離之事?還是因昨晚守夜的奴子都睡倒在地的事兒,讓他起了疑心?
無論如何,後者,沈連城定要消除了。
想了想,她便大聲問玉荷:“我怎麼少了兩個首飾盒?”
“啊?”玉荷吃驚,突見她向自己眨了一下眼,忙順了她的話道,“哪兩個首飾盒?奴去找找看?”說話便往裡屋走了去。
沈連城也跟進,一邊還描述了是哪兩個首飾盒,裡面的首飾有多貴重,讓玉荷一定要找出來。
玉荷到了屋裡,卻是將那兩個首飾盒藏進衣櫃沈連城的褻衣裡。而後又在屋裡其他地方漫天地找啊翻的,鬧出好大的動靜。
接著又有奴子跳出來說,昨晚守夜的奴子不知怎地都昏倒了,莫不是那個時候進了賊,偷了世子夫人的首飾。
一時間,這事情便鬧開了。
李霽得知此事,也特意來了一趟清秋苑,半信半疑。不過,他並沒有撤掉清秋苑的守衛,只是這事鬧出來,那些守衛顯然鬆懈了不少。他們皆以為,世子讓他們加強守衛,當真是為防賊的。(未完待續。)
第249章:還有薛戎
而就在清秋苑鬧出大動靜時,沈憐兒來拜見正妻了。
她嬌媚地笑著,一身華服,高傲而來,眼底滿是得意。
她來的時候,李霽尚在。當著沈連城的面兒,她溫柔地喚了他一聲“霽郎”。不過,開口之後便被李霽打臉了,“往後沒事,你別來清秋苑找你姊姊不痛快。”
她沒有想到,為了沈連城,李霽會這樣流於表面。索性她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沈連城不痛快就對了。
臉上一剎凝滯之後,她又嬌媚地笑了,目光投向沈連城,“我可是姊姊的親妹,來看看姊姊,於情於理都是應當的。難道姊姊也要把我轟出去麼?”
沈連城不會這麼做。從昨天她出去待客一事來看,沈憐兒就敢肯定,她不會如李霽那般,讓人瞧了她的笑話,給她定下一個怨懟天子賜婚,容不下平妻的惡名。
的確如此。沈連城幾不可察地笑了一下,道:“按說,妹妹進門頭一天,該給我敬茶才是。”
沈憐兒臉色大變。她一早來,豈是來給她敬茶的?
“妹妹不願,那便罷了。”沈連城接著道,“若有人膽敢拿此事懟你不敬正妻,你只管告訴我,我讓人掌她嘴。”
如此一言話外有話,沈憐兒方才發現,沈連城根本是個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