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丟下我一個人去日光城的,你都沒有跟我說,人家有多想去你知道嗎?”
她乾脆耍賴到底。
火安琪一窒。的確,他以為來去不過幾個小時,鬱倪不會發現,誰知過幾個鐘頭她就獨闖龍潭虎穴,還把鬱心也給帶了出來。
他想不出勾域是在什麼樣的心態下放走這兩姐妹的。
這會兒正牌的鬱心被周念祖夫婦纏住,他乘機把鬱倪叫到外面進行洗腦改革工作,這小娘子不嚴加看管,哪天不知道會捅出什麼他心臟無法負擔的樓子來。
“你想去日光城?”也對,從認識她到今天,他還沒將她帶回家過,也許現在時機已成熟了。
咦,他不兇了,鬱倪不管地說了什麼,只管猛點頭。
“你知道我是誰?”火安琪試探的問。從頭到尾她不曾用力追問過他的家世,他是應該給她一個明白的交代跟答覆,當然,他也要得到她的承諾。
一生一世的承諾。
長兄如父,不管火家未來的大哥何時才出現,火抉仍是他心目中的大哥,所以,他是該把鬱倪帶回家給大家瞧瞧。
“安琪。”鬱倪白痴的說。
見他不悅,她又更完整的說一次,“火安琪!”
呸,把人當笨蛋也只有鬱倪做得出來。
“你去換件衣服,我帶你見我二哥去。”
“人家不都是見大哥嗎?對喔,我記得你跟我提過,說你大哥因為某種原因好多年不回家。”
“他不是不回家,是失蹤。”火安琪大略的將宮廷當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順便也解釋了獲准令的事情,他不要鬱倪有任何的不愉快,也不願意這件事造成火抉跟她的心結。
鬱倪搔搔頭,“怎麼這故事情節有點熟又有點不熟……
“她的腦筋像有什麼閃過去,可又不是很清楚。
“你想到什麼?”他並不以為她能觸類旁通想出什麼來。
“安靜!別吵!”她已經快想到了。
火安琪閃過訝然神色,安靜地選擇了沉默。
“我就知道我沒記錯,哈哈……”鬱倪那張小臉,從眉頭打結到舒展,不過短短几秒的時間,“我姐也是從家門前那片湖搶到的呢,爺說過她當初睡覺用的搖籃子不知道有多精緻,襁褓用的黃綾布也是宮廷才有的布料,不過說來也怪,就是沒人信他。”說完之後她才想到,自己腦筋打結嗎,居然能把大哥扯成姐姐。
猛拍了下頭,鬱倪發現自己也太過天方夜譚了。
才想把話題拗到別的地方去,火安琪卻輕輕說道:“這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他凝視遠方一朵一朵的浮雲,心中逐漸有譜。
很多事應該要揭曉了,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老二,大哥真的要回來了?”火觴最是坐不住,他擅長的也不是等待,幾分鐘裡已經問了好幾百遍。
雅緻精闢的私人會客室裡,很難聚在一起的火家弟兄做坐在各處,如出一轍的慵懶,因為誰都不敢遽然相信,失蹤多年的人說出現就出現。
與其說是要眼失蹤多年的大哥見個面,倒不如說安琪有吩咐過要帶鬱倪回來,此舉非比尋常,大家再忙也一定要趕來捧場。
“安琪說他有了安排,我不清楚。”火抉很保留的道,因為安琪的訊息太過勁爆,他不知道這些兄弟們接受的尺度在哪裡?
靜觀其變。
“二哥,你是不是隱藏了什麼沒告訴我們?”全身名牌手工衣褲的火雪城在火抉的話裡頭抓到語病,什麼叫不清楚?這種含糊不清的話可以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二哥會這麼說?抱歉!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可能。
心機深沉加大海的二哥肯定抱著一本帳本在自己心中算計,他可得多提點些,免得被賣還幫忙數錢,那就糗了。
這時,雕花雙扇大門嘎一聲被推開,走進來的正是話題人物——火安琪還有鬱倪、鬱心。
鬱心原先不打算進城的,因為要見的人是管她飯的的頂頭老大,除了升騎兵團團隊長那天的典禮她匆促見過火抉一面外,所謂的主子就只是模糊的輪廓,是遙遠高貴不容侵犯的一個人。
可拗不過鬱倪的請求,她還是來了。
任她心高氣做,走進華麗嚴肅的殿堂,還是有絲敬畏。
經過見面禮還有介紹,大家總算互相有了粗淺的認知。
“二哥,你最好別任她對你敬禮,你會後悔,而且後悔得很徹底。”火安琪對著火抉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