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不過,那是我一個人的事。”她不要鬱心也趟進這淌混水來。
趁這時候撇清兩人的關係,也許,她要復仇的時候鬱心不會仇視她。
“平常的你不會說這種活,倪倪,我不想莫名其妙被剔除掉,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是聰慧的,只要抓到蛛絲馬跡,舉一反三就不是難事。
鬱倪遲疑者。殺親人的仇不共擁天,她不可能輕繞勾域的,不過鬱心有知的權利,還是老實告訴她吧,至於她要用什麼態度對待那個黑暗的男人,則不在她管轄的範圍內了。
“爺爺是勾域害死的。”這樣就夠了,至於她的瞼她可不計較。
鬱心眨了眨眼,朦朧的水霧翳上她的眼,她乏力的搖頭,搖下一串彷徨的淚珠。
果然……
她心底早有數,他湊巧的在花園出現,湊巧救了她,這一連串的湊巧也太過是疑了,一拖再拖不願去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愛上了他啊?天吶,她竟然愛上毀家的仇人!
“姐,我並不想逼你,我只是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你,就這樣。”
“我……跟你走!”鬱心下定決心的站起來。
養育的恩情她一定要報,從小鬱二十四就不隱瞞她是撿來的,一隻搖籃在河裡頭飄呀飄地,沒有爺爺就沒有她,至於愛情,反正她從來就沒想過這回事,就算這些天來勾域給了她渺渺茫茫的期待,但是……她用力的閉上限,心中下了絕然的決定。
鬱倪像瞪怪獸般看著鬱心。
“我跟勾域什麼關係都沒有,救我回來他說過只是順便,就像順手把垃圾帶回家的意思一樣。”她心碎欲狂的嘶喊。
老天!為什麼她的心這麼痛?直到這一刻,鬱心才確定自己早已不知不覺戀上勾域,從不曾動情的心為他動了。
鬱心在哭。鬱倪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她硬下心腸,長痛不如短痛,不管這決定作得對不對,都沒有回頭路。
開啟門,黑色的高大身影倚在日日春的旁邊,勾域寬勾勾的盯著臉色蒼白的鬱心。
“小鳥決定要飛走了?”
“我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他不會從剛才就在這裡巴?那她跟鬱倪講的話他不就都……
“回答我,我要你親口對我說。”人執拗,就連說話的口氣也好不到哪去,不管別人說什麼,勾域只要他想知道的答案。
“是,我要走了。”鬱心神情數變。
“有什麼方法能改變你的決定嗎?”
“要是你能把我爺爺的命還來的話。”她咬著牙開口。
勾域偽裝的面具因為她的活鬆動了,他疲累的道:“原來,你還是都知道了。”
“你讓鬱倪來見我,不該早做好事情被揭穿的心理準備嗎?你這個殺人兇手、大騙子!”任是性情堅強如鬱心也失去理智,對著他吼叫。
勾域張著憐惜的眼愛撫過她。“對你,我從來沒有瞞騙過什麼。”
“你還強詞奪理!”鬱心終於嚐到心痛如絞的滋味,那滋味,她寧可一生一世不要愛人也不要嘗。
“我以為你會為我留下來的。”他破碎的低語,本來就不好的喉嚨因為情緒波動,粗嘎得幾乎讓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恨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決裂的話逸出鬱心的喉嚨,就算有剛萌芽的情,此情也只能追憶,什麼都沒有了。
勾域恍若化成了石雕,他木然的目送鬱心離開,也一併帶走他的心……
鬱倪正在“聽訓”。
不過訓話的火安琪沒有碎碎念,也不見厲色以對,他的訓人方法是——不理她。
最後她受不了了,只好自己開口解釋,然而不管她解釋得快虛脫,已經無力的翻白眼,他還是隻盯著粉刷工人做最後一次漆刷。
“人家真的沒有去冒險嘛,我只是去把姐姐帶回來,她身陷虎穴,那裡豺狼虎豹一大堆,我怕她被人欺負。”
火安琪回頭睨她一眼,她立刻心虛的修正剛才的話。
“好啦,我承認是有一丁點兒的危險程度,但是,那個勾域連正眼也沒瞧我一下好,傷害我少女的自尊心,大不了我下次要去之前先跟你商重嘛。”她把本來就好聽的本音拉得又膩又黏,像浸好一缸子蜜似的。
“還有下次?”火安琪咆哮。
哇,好凶,好里加在他終於肯正視她了,可了半天的獨腳淺,她都快累死了,唉,這種事果然還是需盡事先報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