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還是常規路線,大家都是好孩子嘛。”於是陶小姐那邊就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了。
我僵直。
繼續僵直。
微笑著僵直。
“……你敢不敢回頭看一眼。”她終於還是不忍風雪一直吹,提醒我拖延篇幅太久。
“小時候奶奶告訴我……不能隨便回頭看……會被鬼帶走……”我抖著牙齒逃避現實。
“按照通俗小說編排我應該告訴你,你後面那個人是在你說‘我跟嚴巖這輩子是註定錯過……也許下輩子還有機會?’的時候進來的,但是現實總是缺乏戲劇性,他晚了一步,是在你說‘切,一年半才求了七次婚,まだ。’的時候進來的,不過也差不多不是麼。”
“你是故意的……”我從牙縫裡擠出五個字加三個點。
“不管我是不是故意的,也不管你敢不敢回頭看,反正你今天是註定要被鬼帶走了。”頗有點幸災樂禍的說,
然後又翻開陳羽從計劃要寫到寫出來再到出版事隔一年半我們說這個速度真值得鄙視啊的那本新書,一副後面的事就與她大小姐無關的樣子。
我終於還是笑得很死皮賴臉的回頭了。
於是鄭偉嘉先生也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了。
……
內容太過血腥他馬賽克處理了。
番外
番外
“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是覺得給彼此一個機會從頭開始也好。”又是一個風和日麗陽光燦爛萬里無雲微風拂面隆重肅穆而又普通這幾個形容詞一出現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的某個悠哉的居然又是悠哉的週末,貓糧他這樣對我說。
我難得沒有去店裡,抱了個墊子臥在地上看陳羽給我寄來的小說,正看到第十二章,聽到他的話有點不理解,思考了兩秒鐘抬起頭,奇怪的開口,
“啥?”只發出了一個音,這件事他不是在之前的之前的時候說過了麼。
他嘆了一聲,
“而現在我覺得自己幹了一件很多餘的事。”
我下定決心果然是沒什麼好事,於是合上了手裡的書。
“算了,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我安慰他,“你也別太往心裡去。”
“……”他斜著眼看我,大段沉默。
又來了,我也只好配合著乾笑。
對了對了,還有黑線。
“這是我的錯嗎。”他平淡的問。
伴隨著他的詢問,午後的陽光突然就氾濫起來,在他的輪廓上勾出了一層柔軟的金色的邊,熟悉的場景湧上,一種驚悚的感覺就這麼油然而生。
“鄭偉嘉!事不過三你知不知道你這都第幾次了我告訴你適可而止,哇呀,哎喲……好痛……”他果然是從那天心動不如行動試了一下覺得效果不錯以後就每次都用這招了……
我可憐兮兮的臥在貓糧的膝蓋上撅著屁屁默默的在心中哀傷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這明明是我的公寓,離店不遠房子不大環境不錯三室兩廳還有個陽臺,我在客廳鋪了一張很大的羊毛地毯丟了幾個墊子,放了個矮几,電視電腦則隨地扔,平時吃喝玩樂看書看電視打遊戲曬太陽睡小覺都滾在這裡。
而揍我之前貓糧同志正以一個很瀟灑的姿勢坐在我的地毯上,我的矮几上全攤著他的檔案和資料,他穿了一條米色的休閒褲,被我帶壞了也光著腳,上身是一件淺灰色的薄毛衣有些寬鬆,隨意的套在身上,當他側了身看我的時候,可以從扯開了的領子口稍稍望進去……
等一下!跑題了……這個不是關鍵問題我咽什麼口水,重點的是,這個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明明是我的公寓。
我們不是離了婚離婚證還收在主臥床頭櫃第一層右邊那個抽屜的左上角用來壓下面那堆亂七八糟的收據發票離婚協議書我也裱好了放相框裡掛客廳裡我本人也找了個你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哀傷料此殘生了麼……
都了此殘生了那這個人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這一年來,從時不時的到我的店裡小坐到時不時把我往家小送到時不時的來我家小憩,這個人就差沒時不時的來我家小住了。
而且態度不端行為不正一副天經地義就這麼回事的樣子。
要不是他偶爾還問一句我們什麼時候把復婚這事辦了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我在這件事上還有自主權……
“誰規定要重新開始就要離了婚再結婚啊,”我委屈的悶在他腿上支支吾吾的抱怨,“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