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要是醒不過來!你的給他養老送終!摔碗燒紙!”
這個混蛋兒子,有他這麼說話的麼?親爹再不濟,也不能這麼急著咒人家死吧!況且我送終摔碗算怎麼回事?
礙於警察和安監局的同志們都在,我沒有罵這個滿嘴胡說的小子,不過我不罵,不代表沒人數落他。
這個時候,牙尖嘴利的趙水荷不幹了,她一步站出來,露出小虎牙,指著那小子的腦袋就罵道:“你要臉不要臉呀!你爹供你上大學,你就這麼咒他死?況且現在調查結果還沒出來,你怎麼就一口咬定是我們的食物有問題?!”
趙水荷是個漂亮姑娘,說話又咄咄逼人,直問的那小夥子臉上一陣燥紅,好半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那老主顧的親爹站了出來,那老人平靜的對水荷說道:“小姑娘,我兒子就是吃完你們的菜後才這樣的,醫院還有診斷證明,這個你們不能賴賬吧!”
“呵呵!”趙水荷虎牙一磕道:“你們昨天晚宴也吃了我們做的魚菜吧?為啥只有你兒子暈倒了?你們沒事?說不過去吧!是不是孩子上大學沒錢,想訛詐我們?說,說,說。。。。。。”
我不得不承認,趙水荷這張嘴,厲害的太緊了。但她這樣說下去,是把一時的氣性找了回來,可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讓我們和患者間的關係搞得越來越僵,最終,吃虧的還是飯店。
為了避免失態進一步失去控制,我在樓道的哭喊叫罵聲中趕緊把水荷“收”了回來,隨後和警察一起把她拉了出去。
一出門,連幹警都指著趙水荷的臉搖頭道:“你這小姑娘呀!雖然說的有理,但也太不是時候了,人家家屬哭的天昏地暗,正是傷心的時候,怎麼能往傷口上撒鹽呢?這次把事情搞得這麼僵,我看你們,難免要上法院的!”
“啥?”我愕然極恐道:“千萬不能上法院!要不然我就完了!”
我心裡清楚,如果這件事真鬧到法院民事訴訟廳的話,不管贏輸與否,我們的飯店都會被暫停營業,遲滯經營,少說三個月,多則小半年,這期間我的工人工資,房租,水電都成了負開銷。
三個月不開張,別說掙錢,還得倒貼,這對於我們和吳妖老的三年之賭來說,那就是純粹是在玩命,妥妥的自殺行為!
對於我的擔憂,趙水荷那個小兔崽子絲毫不理解,她還在罵罵咧咧的叫,而警察則搖了搖頭,回醫院安慰家屬去了。
我陪著趙水荷,站在醫院的停車場上,感覺腦袋如針扎一樣的疼。
本以為我的命會在三年之後迎來轉機,可沒想到這飯店僅僅掙扎了三天,就攤上了官司,只要一上法庭,那就是無法估量的賠錢。到時候就算贏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想到這些,我只能感覺到絕望,深深的絕望。
這個時候,從我後背伸出了一隻手,那手裡,遞給我一隻北戴河菸捲。
我頭也不用回,就知道,是趙海鵬。
接過菸捲,我死命的抽了一口,然後搖頭道:“我看沒什麼希望了,大家散攤子等死得了。能多活三年,也不錯。。。。。。”
趙海鵬和我的面色一樣嚴峻,他和那警察一樣,首先對趙水荷道:“水荷,你剛才亂說話,搞得大家非常被動,知道麼?”
“明明是他們錯!”趙水荷眼睛都氣紅了,淚汪汪的,好像含苞的荷花骨朵。
“不是誰錯的問題!”我教訓她道:“到了社會上,不是光靠講道理就能立足的,你涉世太淺,看問題太表面!”
“表面!就是膚淺嘍!你也說我膚淺!你們和我哥哥一樣,都是壞人,壞人!”趙水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隨後,這個小妮子跺著腳跑出了醫院,我也懶得追她。
又一番沉默之後,趙海鵬站了起來,對我說道:“其實水荷說的也沒錯,如果真是食物中毒的話,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倒下去。這的確蹊蹺。。。。。。”
我一聽趙海鵬這話有門,當時便立刻如抓救命稻草一般問道:“你說蹊蹺?那裡蹊蹺?有辦法治好那個人麼?”
趙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首先問道:“霍老闆,你能不能回憶一下,你這個老主顧,在你這吃過多少次飯?”
“數不清!”我搖頭道:“我記得生意好的時候,人家每個星期六日都來。”
聽了趙海鵬的問話,我凝眉又舒,忽有所悟道:“。。。。。。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昏迷,和以前在我這裡吃過飯有關係?”
趙點了點頭,說他有這個打算,而且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