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慨看了妻子一眼,半開玩笑道:“嚯,一下比我多拿好幾倍。這老闆出手可真夠大方的。嗯,這可的確是好事,堪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你又不是文秘專業,他怎麼那麼慧眼識珠偏偏看上你?據我所知,別的老闆都是找‘小秘’,怎麼這個魏老闆那麼不開眼,偏要找一個‘老秘’?”
那天心聞言,鼻子一酸,推開鍾慨道:“哼,我就知道你嫌我老了,不稀罕我了,我還傻乎乎死心塌地地跟著你,給你洗衣做飯看孩子,伺候你一家老小……我、我圖什麼呀?……”一邊說著一邊傷心地哭天抹淚起來。
鍾慨連忙哄道:“誰說不稀罕你了?我這不是吃醋,怕別人搶走我那又漂亮又賢慧的好老婆,所以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嘛。”
那天心破啼為笑道:“你別說得那麼好聽,就我這殘花敗柳的誰要呀?哎,你還沒說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呢?”
鍾慨看了一眼表,不置可否道:“不早了,我得回隊裡去了,這事下來再說。”
那天心含羞道:“那……妞妞讓她姥姥接走了……你今天晚上回來睡,我等著你。”
鍾慨看了一眼妻子,抱歉道:“這恐怕不行。”
那天心噘起嘴撒嬌道:“不,我偏等著你回來。你不回來我就一個勁打電話煩你!”
鍾慨邊穿衣往門外走,邊無奈道:“好好,我看情況吧。”說完就走了。
那天心衝著鍾慨遠去的背影,跺腳懊惱道:“你這人真是榆木疙瘩,鐵石心腸,了無情趣。你當娶回家就不用管就完事大吉了。哼,一點也不知道關心我。”
她反身坐回到床上,腦海中不覺又浮現出魏國立那攝人心魂的笑容。與鍾慨兩相對照,不禁心潮起伏,百感交集。
鍾慨走後不久,那雨心興沖沖地走了進來。
那天心腦海中還在縈繞著老秘、小秘這兩個詞。她尤其對老秘這兩個字眼耿耿於懷。
那雨心進屋就興沖沖嚷道:“姐,有門。今天我又探了探媽的口風,看來咱媽那頭還真有那麼點動心,就是不知道鍾伯伯這邊是什麼意思。到時候可別弄得咱媽剃頭挑子一頭熱,下不了臺階,那咱姐倆可就罪過大了……”話說到半截,見那天心一個人呆坐在床上,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喲,姐,又怎麼啦?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犯傻呀?我剛才在半道上碰見我姐夫了。是他又惹你生氣啦?”
那天心嘆了口氣,黯然神傷道:“雨心,我問你,是不是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貨色,肚子裡都長著一副花花腸子呀?”
那雨心餘興未減,故意逗姐姐道:“那當然啦。你沒聽俗話說,貓兒沒有不偷腥的。孔老夫子也說,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孔聖人尚且如是觀,那世上其他的男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她搖頭晃腦地說到這裡,忽然頓住,皺眉疑惑道:“你是說鍾慨,他不會吧?”
那天心茫然道:“誰知道呢。他一天到晚的這麼不著家,誰知道他都在外邊都幹什麼鬼名堂去了。前段時間,我們單位的一個同事提醒我,讓我注意著點自己老公,她說她有一次去一個畫廊裡玩,偶然看見鍾慨和一個女的也在那兒,兩人聊得挺熱乎。當時她對我那麼一說,我還有點不樂意,心裡直怪她瞎說。現在回想起來,無風不起浪,空穴方來風。我懷疑鍾慨他也許真的是有外心了。”
那雨心聽罷,不高興道:“姐,你就別疑神疑鬼的了。剛才我是逗著你玩呢!你別忘了,世上除了有好色的西門慶,還有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呢。我敢打賭,鍾慨雖說不是柳下惠,可也絕不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說完生氣地扭身,拔腳就要走。
那天心怔道:“屁股還沒坐熱呢,你這風風火火的又要去哪兒?”
那雨心邊走邊回頭笑道:“姐,咱倆談不攏,我跟你有代溝。你自己在家胡思亂想吧。說實在話,我不擔心鍾慨,我倒是擔心你呢。你可別經不住那個魏老闆的誘惑,紅杏出牆把我姐夫變成一棵樹喲!”
那天心茫然不解道:“一棵樹?什麼意思?”
那雨心開玩笑道:“從頭綠到腳呀。好了,恕不奉陪,我自己跳舞玩去了。”說罷,不等姐姐罵,嘻嘻笑著跑了。
這一段時間以來,祁瑩說到做到,果然賭著氣不再主動去找汪洋。奇怪的是,汪洋也不
來找祁瑩,甚至於連一個電話也不打。他杳如黃鶴,彷彿一下子從祁瑩的生活裡蒸發了。
位於高新技術開發區的百世得利會展中心舉辦車展,展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