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豬八戒醜八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還妄想鮮花插在牛糞上……”
祁瑩被逗得忍不住笑了出來。
何不為趁熱打鐵道:“好啦好啦!常言道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你還不知道我天生就這副德性?正如一句歌詞唱的,我很醜,可我很溫柔。祁瑩妹子,別生氣啦,好不好?啊,我慢慢改,慢慢改,總而言之一定改總行了吧。”
祁瑩本來也沒有真生氣,雖然不可以和他談婚論嫁,但何不為是個有趣的朋友,又像個大哥哥又像個大孩子,能逗她玩又善解人意,有很多汪洋沒有的優點。至於相貌,男人醜一點其實並沒有什麼,她自身已經擁有了美麗的相貌,所以對人的長相美醜並不太在意。從內心講何不為並不令她討厭,如果不是汪洋在先,她或許真的會考慮一下這個人選。與何不為相比,汪洋多了幾分憨厚老實,卻少了些生活情趣。生活中沒有兩全其美的人,這實在是魚和熊掌的關係。有何不為這樣的人能經常使她開心,讓她能夠暫時緩解生活的壓力和忘掉內心深處的煩惱,就像何不為的那句時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何樂而不為?她扭過臉來轉嗔為喜道:“這回說話可得算數,不許再耍賴了。”
兩人又為是擊掌為定還是拉鉤算數而發生了爭執。何不為心想反正也沒有什麼指望了,也就不讓著她,索性單純了心思跟她玩。祁瑩正中下懷,兩人像兩個孩子一樣爭得面紅耳赤。兩人都感到很過癮。
這邊桌上的大胖見狀,半開玩笑地對謝虹道:“你看人家那邊談得熱火朝天的,又是獻花又是撒嬌的,真讓人羨慕啊。再瞧咱倆這兒冷冷清清的,多沒勁。怎麼樣,要不要咱們倆也假戲真唱,迎頭趕上?”
謝虹嗤之以鼻笑道:“就你也想浪漫一把?免了吧,你就別假公濟私了。”
大胖嬉皮笑臉道:“我怎麼啦,你還別不承認,咱們組裡,除了鍾隊、林曉風、小李子……大馬,也就是屬我最有魅力了!”他把人都說了一個遍,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頭。
謝虹笑得前仰後合,連連點頭稱是道:“我承認,我承認……”
正說笑著,不知何不為對祁瑩說了句什麼,祁瑩和何不為同時站起身,歡歡喜喜地並肩走了。
“走了。”謝虹說罷就要站起來。卻不防被大胖一手按住了。
“別動。”大胖低聲道。
“幹什麼?”謝虹茫然道。
“你看那邊。”大胖用目光示意。
謝虹順著大胖的眼神看去,這才發現在另一角落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低著頭啜茗的女人背影。
見祁瑩二人去遠,這時那個女人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也影子一樣隨後離開了這裡。
“市長夫人歐陽筱竹?”謝虹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差一點驚呼了出來。
大胖笑了笑,肯定地點點頭。
“她怎麼也來啦?”謝虹目送著歐陽筱竹的離去,大惑不解道。
“有趣,有趣。戲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大胖神秘兮兮地一笑。
田鵬遠果然給汪洋放了幾天假,並讓人給他從資料室找來了一些複習資料。
汪洋在這幾天裡哪兒也不去,甚至也沒有去找祁瑩。他足不出戶,餓了就泡一袋泡麵充飢。大多的時候連餓的感覺也沒有。他一天到晚悶悶不樂,難遣愁懷。自然,他更是無法靜下心來用功複習。
他心裡亂得像長了草,整天四仰八叉無所事事地躺在那張單人床上。生活把一張嚴峻的考卷呈現在他面前,可這上面都是一些怎樣的難題呀!他無論怎麼絞盡腦汁,也無法做出令人滿意的答案。
田鵬遠和祁瑩的微妙關係,原本已經夠讓他心煩,夠讓他憂心忡忡的了。這其間的坎坷多磨尚不知要經歷多少劫難,現在又憑空冒出來了一個李輝。
李輝居然是那起特大詐騙案的主犯。李輝居然是女友祁瑩的親生之父。李輝居然因自己的無心之舉而死,自己居然無形中變成了女友的殺父仇人。這一切是多少令人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還有,李輝明明是畏罪自殺,卻為何一口咬定田鵬遠是殺害他的兇手?
田鵬遠絕不是那種卑鄙無恥背後捅人刀子的小人。
汪洋相信自己的眼光。否則自己捨棄個人前途這樣鞍前馬後地前來報效田鵬遠,豈不是不僅毫無意義成為了笑談,並且成了助紂為虐的幫兇了嗎?不,事情絕不可能是這樣的。
都是這個李輝鬧的!這個李輝,這個李輝到底是何許人也?
二十年前的一個深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