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等等寺院更是不止一次地瞻仰參觀過,無一不是修飾精美、風景如畫。
楓割寺做為北海道最著名的寺院,這座塔的建築工藝似乎顯得太過粗糙,與楓割寺的名聲極不相稱。可以說,日本任何一座寺院裡的佛塔,都要比這座“亡靈之塔”顯得更華貴大氣。
剛剛我一路上來,甚至很少看到佛塔上慣用的垂蓮浮雕——“這代表了什麼?難道‘亡靈之塔’是匆匆搭建起來的,連這些最常用的雕飾都沒來得及準備?”
我聽到有人緩步上來,下意識地叫了聲:“小來,你有沒有覺得這座塔很古怪?”
腳步聲倏地停了,我急轉身,有個人影已經輕煙一樣從門口飄了出來,頭上戴著一個奇怪的竹笠,竹笠上又罩著接近一米長的黑紗,把臉、肩膀、胸口全部遮住。
十分之一秒的時間,我已經短槍在手、子彈上膛,指向來人的眉心。
唰的一道寒光閃過,對方手裡也亮出一柄奇怪的長劍,指在我的喉結上,劍尖上滲出的絲絲涼氣令我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誰?”
“誰?”
我們兩個幾乎同時低喝著,同一個字,而且用的都是日語。無論如何,他不會是寺裡的僧人。由他穿的黑色緊身夜行衣可以判斷,這也是一個晝伏夜出的黑道高手。
他的劍脊上,一直都有一道紅光在跳躍著,彷彿是一團隨風飄蕩的火焰。
“槍快?還是劍快?”我冷笑,瞪著他的黑紗。剛剛他從門口閃出來的身法異常詭譎,絕對算得上是一流的輕功高手。
“都快,不過要看是握在什麼人的手裡!”他嚓的一聲收劍,原來這柄劍的形式類似於魔術師常用的可以自動伸縮的那種,劍刃收回之後,只有三十厘米左右,恰好是一個劍柄的長度。
我慢慢退後了三步,後背靠在圍欄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神秘夜行人的出現,似乎為關寶鈴的失蹤揭開了新的追查線索。
小來悄悄出現了,像只靈巧的山貓,並且衝鋒槍穩穩地瞄準了夜行人的後心,跟我所在的位置恰好一前一後,截斷了夜行人的逃逸路線。
“朋友,鬼鬼祟祟地藏頭蓋臉做什麼?”我連連冷笑著,側身向塔下望去,搜尋著對方可能存在的餘黨。
夜行人的黑紗被山風吹得激烈飄飛著,用同樣冷漠的口吻,改換成華語:“你們是神槍會的人吧?別多心,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是偶爾路過,無意冒犯。”
小來緩緩移動著腳步,向夜行人靠近著,如果能將他活擒,無疑是今晚最大的收穫。我知道幾方勢力都在關注著楓割寺的一舉一動,在關寶鈴失蹤之後,任何在楓割寺出現的人,都有作案的嫌疑。
我的槍口略微下垂,瞄準了對方握劍的右腕,必要時候,可以搶先開槍,令他失去攻擊能力。管他是路過還是特意探路來的,都先拿下再說。
“洗髓堂”方向的燈光突然移動起來,並且像一條蜿蜒遊動的長蛇一樣,魚貫而出,迅速向這邊趕過來。不過隔得這麼遠,而且是處於逆風狀態,我聽不到那邊的動靜。
我扭頭的間隔非常短,而小來就是在這個當口發動襲擊的,右手裡的衝鋒槍狠狠掄起來,砸向夜行人的後頸。幾乎同一時刻,鮮紅色的火焰一閃,夜行人的劍光嗤的一聲從小來肋下穿了過去,並且同時飛起一腳,踢在小來胸膛上,發出“嗵”的一聲悶響。
“噗、噗噗……”小來倒飛起來,直撞到牆上,然後一邊下跌,一邊連續吐了三口鮮血,看來這夜行人的腿法猶在劍法之上。
我的槍也響了,因為他的劍光像一條貪婪的紅蛇,正繞向小來的脖頸。
“啪、啪啪、啪啪啪”,我共射出六顆子彈,其中至少有四顆射中了對方的劍身,另外兩顆射在石牆上,迸出無數跳蕩激飛的火花。我無意殺人,只想保住小來的性命,並且下一輪射擊時,憑藉對這種槍械的出色手感,我完全有把握射中對方身體的任何部位。
“啊——”夜行人陡然捂住胸口慘叫著踉蹌後退,靠在圍欄上之後,一個倒翻跌了下去。
我愣了,因為自己射出的六顆子彈根本沒瞄向他的胸口,何來中彈一說?
“小來,你還好嗎?”我關心他的傷勢,小來的存在,對我在楓割寺裡的下一步行動有巨大的幫助,他可不能死。我一步躍過去,攙住小來的胳膊,要拉他起來。
“風先生,他逃了……滑翔衣……這是、這是朝鮮派來的高手……”小來上氣不接下氣,但仍彪悍地支撐起身子,踉蹌著跟我一起衝到圍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