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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我在臺階前反反覆覆踱著步,思想亂成一團野草:“難道我們能做的只是等待嗎?如果關寶鈴不再出現,這種最消極的等待又有什麼意義?”

“小來,你覺得關小姐是去了哪裡?”我想想聽聽他的意見,同時招呼他再次進寺。

剛剛我們只是到達了“通靈之井”,這次直奔“亡靈之塔”那邊。在我的預感中,楓割寺的神奇之處,應該是圍繞著這座經常無緣無故出現神水的寶塔。

“風先生,離奇的事應該有離奇的解釋,有一個關於‘通靈之井’的神話傳說,或許您已經聽過了……”

小來寸步不離地跟著我,並且已經取出一柄微型衝鋒槍提在右手裡,警覺地四處巡視著。沒有人出來阻擋,可能藤迦的生死牢牢佔據了目前楓割寺的活動重心,大家還在“洗髓堂”裡集體參悟呢!

我看過所有關於“通靈之井”的傳說資料,不明白他說的是哪一件。

不到三分鐘,我們便到達了“亡靈之塔”所在的天井。當然,地下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水流滲出來。

夜色裡的寶塔非但沒有白天時那種莊嚴肅穆,反倒給人以冷森森的莫名詭異之感。特別是當我的視線仰望向塔頂的時候,覺得它更像一塊碩大無朋的石碑,應該說是墓碑——矗立在“海底神墓”上面的墓碑。

我沒有絲毫停頓,直接走向寶塔的一層,準備登到塔頂去看看。

進入寶塔之後,小來忽然笑起來:“風先生,您信不信向上天祈禱這件事?”

他停在一層墓室的中心,單手豎在胸前,面向西南,然後才開玩笑一樣地說:“很多人,遵循這樣的祈禱方式,據說能跟天神心靈溝通,說出自己的心願,然後去‘通靈之井’邊照一照,就能得到自己的未來宏圖——您信嗎?”

我搖搖頭:“不信。”

如果這種方式能夠靈驗奏效,那麼大家還辛辛苦苦在商場、戰場打拼幹什麼?不如都來這裡祈禱一遍,該當總統的當總統、該做階下囚的做階下囚、該家財億萬就……我始終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其它外因只是一種推動力或者阻力,影響不大。

小來深深地彎腰鞠躬,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中國古語說,敬神如神在。站在神靈的棲息地,當然不可以說對神靈不敬的話。我轉身準備上樓梯,目光又一次落在山坡上灌木叢中那座古怪的白房子上。

三年了,谷野神秀到底要參悟什麼?到底能參悟什麼?

在夜色中,所有的灌木枯枝顯現出一種詭譎的銀灰色,彷彿塗滿了閃光的銀粉一般。特別是三層房子根本沒有任何視窗,只有第一層的位置開著一扇僅容一個人透過的小門——房子不像房子,很像中國北方特有的石灰窯。

“小來,我們上去吧?”

小來的儀式仍舊沒有完成,我只好獨自踏上樓梯。

每層臺階的寬度和高度都是四十厘米,全部由乳白色的石板砌成,堅實穩定。兩側的石牆散發出淡淡的潮氣,就連空氣裡都帶著某種古怪的腥味。

一直登上第七層之後,我走出塔外,手扶石砌圍欄向正北面打量著。

“洗髓堂”方向有燈光閃爍,其餘院落則是一團漆黑,彷彿全寺僧人現在都以那個院子為家似的。

我懷疑這些僧人只是在浪費時間,至少,絮絮叨叨的經文對藤迦的甦醒沒有絲毫幫助。他們又不懂少林寺的“金剛獅子吼”功夫,用“當頭棒喝”的方式或許能比唸經更奏效——現在,我唯一的希望就在耶蘭留下的咒語上,但這種脆弱的希望太經不起考驗,我不敢輕易嘗試,生怕咒語無效,自己就徹底死心了。咒語喚醒藤迦的可能性,大概在幾萬分之一,或許我該在結束搜尋關寶鈴的行動之後,到“洗髓堂”去試試?

這裡,已經是楓割寺乃至整座木碗舟山的最高點,如果不是重重夜色阻隔,想必能將四周的風景一覽無遺。

圍欄上的石塊異樣冰冷,到處都有帶著腥味的潮溼氣翻卷著湧進我鼻子裡來,而山風的凜冽程度更是比地面上增強了數倍,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從一層直登塔頂之後,我發現了寶塔的另外一個古怪之處——日本的寺廟、塔樓建築技術,很忠實地延續了中國盛唐時期的建築特點,極盡繁複、精緻之能事。佛教文化更是日本文化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對日本的文學、音樂、美術和日常生活都有著重要的影響。

我到過著名的三大古都京都、奈良和鎌倉,金閣寺、大德寺、三千院、寂光院、唐招提寺、海光山慈照院、淺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