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莊主和楚郡王是一家人,皇上另一道聖旨就是派人去琅環封邑捉拿郡王。”
封君平大笑。楚夢深終是斂了嬉笑,一敲摺扇,正色道:“連冀,我看其中必有蹊蹺。我得回京走上一趟,看看長佑那小子到底在耍什麼把戲,竟敢對我下手!”
連冀比他更急於回京查明真相,兩人當下收拾起行囊。
祖鼎天與雲錦書均在邊上低頭忙碌,聽到這變故,兩人不禁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看到對方目露詫異。
聖旨若真是出自新皇帝之意,那赫連長佑其人可和他打聽來的訊息大有出入……祖鼎天目光轉動,露出幾分喜色。赫連氏同室操戈,對他的復國大計可大有好處。
烽煙亂世,才能逐鹿中原,再度問鼎天下。
那邊廂連冀已上了馬,楚夢深卻硬把封君平拖到一邊,不知道在他耳邊嘀咕些什麼,封君平起初還橫眉豎目的,最後一下子沒了火氣,連小帳篷也丟在一邊,上馬跟隨連冀三人一同上路。
四騎馬蹄翻飛,片刻便走得無影無蹤,徒留一蓬黃塵。
終於走了個乾淨,他總算可以放開手腳辦事了。祖鼎天直起腰,對那些還在原先廢墟地上使勁挖掘的莊稼漢子道:“你們亂挖什麼?過來這裡幫忙!”
“你不是說寶貝在地下埋著嗎?”眾人心急挖寶,都不肯過去。
祖鼎天眼底殺機驟起,多日翻尋無果,他不免心浮氣躁,又擔心會再有閒人來礙事,不想再拖延,指著剛才頂嘴的那個漢子。“你過來。”
雲錦書聽他一改急躁,話音變得輕柔起來,知他起了殺意,一驚,正要為那人求情,那漢子卻不知大禍即將臨頭,把鋤頭一扔,罵罵咧咧地道:“老子又不是你龜兒僱來的,你還管起老子來了!”
他罵得正歡,空中寒光倏閃,他聲音遽然中斷,捏著喉嚨咯咯作響,在眾人驚呼聲中仰天摔倒。
一柄小刀正中他咽喉,只餘個刀柄在外。
祖鼎天揮袖,甩出條淡銀絲線,在烈日下幾乎看不見痕跡,捲上刀柄將小刀收了回來。大股鮮血也隨著一拔之勢狂噴而出,濺得邊上諸人頭臉衣服上全是血跡。
餘人如見鬼魅,驚叫著四散逃開,卻被祖鼎天的冰冷呵斥唬得不敢稍動。“誰再走一步,就跟他一起去見閻王。”
現在,沒一個人敢懷疑他的話,眾人面如土色,雙腿抖個不停,在祖鼎天指揮下走到另一堆廢墟瓦礫旁開始幹活。
雲錦書愣在那裡,半晌都沒找回魂。他只是慢了一拍出言阻止,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便在他眼前被扼殺。從前跟隨封君平等人剪徑時,也不是沒見過血淋淋的打殺場面,可畢竟弟兄們殺的,都是身懷武功的鏢師打手之流,從不傷平民百姓。
他早已明白祖鼎天手腕厲害,絕非良善之輩,但親眼見到祖鼎天出手如此狠辣,心寒之餘還是止不住難過,艱澀地道:“鼎天,這人只不過說話粗了些,罪不至死。”
“我就知道你心腸軟,見不得這些。”祖鼎天慢條斯理地抹乾淨刀上血跡,悠悠道:“若不殺他立威,其餘那幾個,怎麼肯乖乖聽話?要成大事,就不能拘泥小節,更存不得婦人之仁。錦書你也是飽讀史書的,難道還不懂這道理麼?”
什麼仁義道德,到了權勢利慾面前,全是狗屁,弱肉強食,才是千古不變的至理。雲錦書苦笑,無言反駁祖鼎天,默然垂眼,頭頂卻被祖鼎天輕輕撫摸了一下。
他驚詫地抬頭,祖鼎天微笑道:“錦書,你是不是覺得大哥我心狠手辣,將來坐上龍椅後,不是黎民之福?呵呵,你要是不放心,就做我的輔佐,幫我當個仁厚之君如何?”
男子眉宇間豪情飛揚,盡是劍試天下的勢在必得。雲錦書勉強笑了笑,心底益加地煩亂。
(0。66鮮幣)咒欲 第二部 27
炙熱的陽光隨日影西斜逐漸轉弱,照著還在廢墟上移動的眾人,拖出長長影子。
等這片廢墟也被清空,就輪到他臥房所在的那塊地方了……雲錦書一邊搬著碎石亂瓦,一邊絞盡腦汁想對策。
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根本不可能獨自過去找地圖。再放上一把火,將殘渣燒個乾淨,似乎也行不通。如今,唯有暗中祈禱手帕已被焚燬。可萬一希望落空……
手指突然碰到樣東西,雲錦書才停止胡思亂想。一看,是半截細小竹管。
那不是寨子裡弟兄們打家劫舍時用來施放迷煙的麼?他心念電轉間,大喜過望,瞥見周圍無人留意,飛快將竹管內包著迷魂藥粉的那個小紙包倒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