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大權,而自己雖然是他的親生父親,也只能在定州做一個高高在上的老爺子。
但李牧之卻也沒有什麼怨言,眼下李清開創的一切,已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李氏飛黃騰達,一躍沖天,眼下與洛陽皇族秦氏已經並列當世,如果李清馬踏中原,鼎定天下,登基為皇,自己少不了一個太上皇的位置做做,史書上必然也會重重地留下一筆,自己先前那般有萬般錯,但為李氏生下了李清這麼一個兒子,便是天大的功勞了。
李清從鐵豹手中接過剛剛砌好的香茶,雙手呈給李清,“父親大人,請飲茶。”
“嗯”李牧之接過茶碗,抿了一口,將其放在身邊的茶几上,李清坐在一邊,側過半邊身子,笑道:“父親今日過來,是有什麼家事要與我說麼?”
正文 第七百三十七章:心事
第七百三十七章:心事
李清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五軍都督府現在著實是一個空頭衙門,原本應當由五軍都督府掌管的軍權完全都在手中,父親特地過來找自己,肯定便是家事。兩人之間的父子之情並不濃厚,除了平常的問候,李清也甚少去父親的府上拜見,而李牧之自然也不會屈尊去自己的私舍。
聽到李清這麼問,李牧之臉上居然罕見地出現了一絲慌亂,手緊張地搓了又搓,欲言又止。
看到父親居然是這副表情,李清的心裡驀地湧上一股歉意,不管怎麼說,這幅身體總是由眼前這個男人帶來的,雖然他對自己並不怎麼樣。不知不覺之中,李清已經幾乎忘記了自己的靈魂來自另一個時空,自己已經真真正正地融入到了這個世界,已經習慣性地用這個世界的人的思維來思考問題了。
看到李牧之頭上的白髮,李清這才發覺,這幾年,父親著實老得厲害,看起來,比大伯二伯更顯蒼老,而他實際上比大伯和二伯要悠閒多了,大伯在蘆州,那是一個百廢待興的地區,而二伯在翼州,又是前沿戰區,擔負著過山風集團軍的後勤重任,都是忙得腳不沾地的人。
“父親,你我父子連心,血脈相通,有什麼話儘管直說,兒子總是不會拂了父親的意思的。”李清柔聲說道。
聽到李清這般說,李牧之的神色這才恢復了正常,清清嗓子,道:“前幾天李鋒來信了。”
“哦?”李清笑笑,知道這只是父親引出話題的一個開場白,“李鋒這幾年表現很不錯,過山風對他是大加讚賞,我李氏又出一匹千里駒矣。“
“他能有現在的出息,總是託了你這個大哥的福。”李牧之嘆道,“我是怎麼也想不到,當年京城的那個紈絝少年,能成為今天統領上萬騎兵的將軍。”
李清大笑,“鋒弟本身資質頗好,只需稍加引導,便能鵬程萬里,李氏男兒,本就應當在戰場上用血與火來澆灌,方能成就大器。鋒弟如此,我又何嘗不是,當年的我,從死人堆中爬出來時,何曾想到會有今天呢?”
聽到李清提到當年,李牧之不由露出一絲尷尬,默默不語。
李清微笑一下,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戳到了父親的痛處。
“鋒弟在信中說了些什麼?”既然父親提到了李鋒的信,那肯定由頭便在這封信之中了。
“李鋒前段時間回翼州休整,順便探望了一下他的母親。”李牧之抬頭看著李清,見李清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斂,不由眉宇之前浮上了一層憂色。
“鋒兒說,他**這幾年老得極快,頭髮都快全白了,整個人也病怏怏的,恐怕不久於人世了。”
李清默默地端起桌上的茶杯,低頭喝了幾口。裘氏被禁足在翼州李氏府中,因為當年的事情,同時也因為裘志變成了李氏大敵,李氏上下對她都是冷眼相看,在翼州這個李氏的大本營,日子定然是相當難過的。
“鋒弟是什麼意思?”李清放下茶杯,淡淡地問道。
“鋒兒雖然沒有明說,但字裡行間,卻甚是悲傷,希望你這個大哥大人大量,不要再計較當年的事情。”李牧之字斟句酌地道。
李清冷笑,“我要不是大人大量,當年在京城,裘氏便已經死了。當初我既然已放過了她,現在又怎麼會對付她,父親大人過於我慮了。”
聽到李清的回話,李牧之心裡不禁涼了半頭,想了想,終於還是咬著牙道:“清兒,裘氏縱有萬般不對,但總也是我的結髮妻子,我不能放任她不管,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不管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還是看在鋒兒的面子上,你發一句話,將裘氏放出來吧。”
李清看著父親半晌,道:“您是說,您要將她接到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