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餚�駁乇A嫋訟呂矗�
不過遼瀋雖然有糧,卻也要等到秋收之後,年前寧王數十萬大軍打進衛州,所需軍糧物資便取自遼瀋,現在遼瀋即便還有剩餘,也不會太多.
曾氏投降,出於穩定遼瀋的考慮,李清仍然起用曾氏族人擔任遼瀋兩州的知州,曾充則出任遼瀋總督,而順州,衛州兩州則由劉源出任總督.
同時總督,但顯然李思之的地位要遠高於前兩人,李思之給曾充寫了一封措辭嚴利的信件,要求他無論如何,也必須在七月底的時候,籌集一百萬石糧食送往寧登地區,以解燃眉之急.
眼下能讓李思之寬慰的是,呂大臨雖是武將,但在佔領寧登地區之後,第一時間便察覺到寧登的危機所在,停止了所有的軍事行動,全力動員,組織民眾自救,被栽青苗,以期能在秋後多多少少收穫一點,減輕壓力,同時又不遺餘力地收繳民間餘糧,特別是一些大戶人家的窖藏餘糧,將所有的糧食全部集中起來,在兩地進行配給制,雖然經過寧王的掃蕩,餘糧不多,但寧登地區原本富庶,寧王由於時間的關係,漏網之魚也不在少數,積少成多,倒也讓呂大臨籌到了上百萬石的糧食.
呂大臨的這兩條措施極大地緩解了李思之上任後的困境,否則等他從蘆州趕來之時,黃花菜都涼了.
但留給李思之的仍然還有一大堆難題,呂大臨的措施只能治標而不能治本,緩一時燃眉之急是可以的,但顯然不是一個可以長期執行的政策,寧王逃亡,原寧登地區的官員要麼被寧王裹協而去,要麼打包逃跑,棄官而去,整個寧登地區幾乎陷入了無政府狀態,農村還好一點,特別是一些大城市,如寧州城,登州城,原有官員十不存一,政府機構全部停擺,無法進行日常的管理職能,現在兩地還只能實行軍管.
李思之到任之後,一邊張榜呼籲原官員迅速回到任上,履行職責,並以個人名義擔保,絕不追究這些官員以前的罪責,李思之的個人擔保還是有些效力的,以了七月份以後,陸續有官員回到衙門開始理事,但這也只限於一些底層官吏,高階官員們幾乎沒有一個回來.在呼籲原有官員回任的同時,李思之又四處拜訪兩地的一些著名文人,退休官員,請他們出來做事,不得不說,李思之的求賢若渴還是打動了不少人,寧登兩地的衙門開始慢慢地運轉了起來.協助李思之在寧登兩地開始了求災工作.而與此同時,李思之又向李清寫信告急,要求李清迅速派遣文官到寧登地區充實到各部衙門.
而文官集團卻一向是定州的短板,雖然李清一直在努力地培養文官,但效果一直不明顯,後來迎回周王,在傳世玉璽的印證作用下,與大楚朝爭奪正統地位,這才稍稍有了起色,清流士林也開始分化,不少人開始轉向定州,設立於定州的太學經過這一年多的努力,四方招攬人才,培養官員,灌輸定州新政,但無奈時間太短,連太學的教授加學生一起,也還不過只有三四百人而已,咬咬牙,李清一氣兒將他們全派了出來到寧登任職,一些只想做學問不願為官的老夫子,李清更是不惜屈尊下訪,曉以大義也好,威逼利誘也罷,總之是將他們一個個地勸動,一時之間,太學是人去樓空.偌大的太學內只剩下了一些勤雜人員.
從五月佔領寧登,到七月下旬的時候,總算才將形式穩定了下來,官員雖然不夠,但各衙門總算能運轉起來,不知曾充想了一些什麼辦法,居然從遼瀋地區給李思之弄來了一百二十萬石糧食,經由水師運到寧登地區,竟然是超額完成了任務,有了這些糧食,雖然不能說吃飽,但以此度命,捱到秋收之後,總還是行的.而李思之在這兩個月間,竟是活活地瘦了二十餘斤,已是形銷骨瘦了.
嚴峻的經濟形式也拖累了軍事行動,呂大臨的十數萬大軍全都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如果不打仗,士兵們一天一斤糧便行了,但一旦開戰,一天消耗兩斤糧那是家常便飯,沒有糧,仗自然也就打不起來,而洛陽方面在佔領了勃州之後,也急於穩定當地形式,構建防守體系,亦沒有餘力向寧州軍發起進攻,雙方一時倒是心照不宣.
但勃州的情形比起寧登兩地要好上太多,因為寧王與尚海波的協議,寧王最後的瘋狂並沒有涉及到勃州地區,尚海波接管的勃州完好無損,相較起寧登的兵荒馬亂,勃州要佔據相當大的優勢.
而在軍事方面,到七月份,在尚海波的強力推薦下,沒冷落許多的裘志出任勃州統帥,讓登勃前線的形式瞬間便緊張了起來.小規模的磨擦不斷地開始出現.
鑑於此種形式,呂大臨親赴登州前線,督帥全軍,應對裘志的主動進攻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