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府。我還有不少事要你幫忙拿個主意。”
虞紹衡吩咐夏荷告知葉昔昭,之後與蕭旬出門。
虞紹衡只要被蕭旬喚走,通常都會徹夜不歸。這一晚亦是。
夏荷因為在一旁服侍著,將兩人談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第二日,她將蕭旬二弟負傷之事告訴了葉昔昭。
葉昔昭暗歎靖王妃竟是這般猖狂。
對於蕭旬的打算,因為他說的隱晦,夏荷轉述的時候是一頭霧水,葉昔昭一時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是蕭旬其人,從來是暴躁狠戾,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卻放棄了打鬥的方式,日後要用的報復手段,恐怕是要讓鍾離炏顏面盡失。
這樣的推測之下,讓葉昔昭沒有耗神猜測,安心等待好戲上演。
過了兩日,蔣氏帶著關四娘應邀來到侯府,太夫人與葉昔昭全程和顏悅色地招待母女二人。
這一次,關四娘分明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神色間透著一份羞澀。
葉昔昭沒來由地想起了虞紹筠的一些話,心頭生出一份悵然。的確是,這世道,女子從來不能自己做主婚事。抱著隨遇而安的心緒還好過一些,若是存著一份幻想甚至是奢望,日子反倒會過得艱難。
而門第、權勢低於夫家,在一些小節上就要低頭遷就。關四孃的出身其實很不錯了,只是因著侯府的三代榮華、今時權勢、姻親好友,便使得她在嫁與虞紹桓的前提下,先一步過來讓太夫人看看樣貌舉止。太夫人喜歡,親事就成了;太夫人不喜歡,此事到此為止。
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件事的關鍵在於蔣氏。蔣氏願意遷就,關四娘就無從選擇。
葉昔昭只希望,關四娘與虞紹筠一樣,可以隨遇而安。
這件事的結果並無懸念——蔣氏與關四娘離開之後,太夫人笑呵呵地道:“我就說,我看不看都是一樣,你的眼光差不了。那孩子不錯,餘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葉昔昭笑著稱是。
這日黃昏,她去往太夫人房裡的時候,走出月洞門,看到了虞紹桓。
“大嫂。”虞紹桓上前施禮。
葉昔昭笑問:“三弟可是聽太夫人說了什麼?”
“正是。”虞紹桓低聲道,“太夫人今日與我說了關家那邊的事,又說婚事已交給大嫂了。”
葉昔昭研讀著他的神色,看不出個頭緒,便直言問道:“三弟可是對婚事有異議?”
“不是不是,”虞紹桓連連搖頭否認,之後才道,“不瞞大嫂,我是想,能否先將親事定下,給我些時日用功讀書。”說著話,神色多了一份不安,“如今我們兄弟三個,只我一個一無是處我也知道,在這裡說這種事不妥當,應該去蓮花畔,卻又不知大哥回沒回來,更擔心大哥會覺得我有心違背大嫂的決定”
葉昔昭暗自失笑。三弟、四妹都把虞紹衡當成了瘟神一樣的人物,大事小事都想避開他。
虞紹桓又急著補充道:“大嫂若是覺得我的話沒道理,只當沒聽過就好,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知會大哥?”宋歆瑤給他的陰影太重了,宋歆瑤的父親又曾上奏彈劾葉相,險些讓他大哥被連累,他總覺得自己雖然沒做什麼,很多事卻是因自己而起。種種相加,已經使得他無顏在虞紹衡面前提及與婚事有關的話。
葉昔昭忙道:“我之前看你用功讀書,也看出了你的心意,眼下這話自然是有道理的。”
虞紹桓這才神色一緩。
葉昔昭又聞言道:“婚期我屆時去問過你的意思再定。至於別的事,你也不要擔心。”沉吟片刻,覺得還是把虞紹衡的心思告訴他更妥當,“你大哥說過,只要你有進取之心,侯府就不會讓你無所事事,不要為此事為難自己。”
虞紹桓面上一喜,“多謝大哥大嫂。”
葉昔昭微笑,“沒別的事,就快去太夫人房裡請安吧。”
“是!”虞紹桓步履輕鬆地走了。
行至太夫人院外時,二夫人與丫鬟走在前面,正在低聲說著什麼。要進院門時,瞥見了葉昔昭,笑著等在原地。
葉昔昭笑著走上前去,“今日倒是趕得巧。”
“可不是麼。”二夫人一面緩步走著,一面說起方才聽聞之事,“今日,我爹孃將齊姨娘與我庶姐掃地出門了。”
“哦?”葉昔昭稍有驚訝,“怎麼會這麼突然?”
“我也正奇怪呢。”二夫人撫了撫額,苦笑道,“說起來,我爹孃還真不是果決的性情,優柔寡斷已成習,否則先前也不會讓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