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睿王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先生,昨夜寡人做了個怪異的夢,且這夢還不止一次的做過,先生以為寡人該要如何應對?”
睿王怕他這一雙眼,蒼雙鶴心中分明,聽睿王這樣說了,蒼雙鶴只是將手從玉壺上縮回,並不抬頭看睿王,淡然道:“既是夢境,便不真實,何需理會?”
聽了這話,睿王呆了呆,掩著唇輕咳了咳,隨後輕聲應道:“先生所言極是。”
靜默片刻,蒼雙鶴惦著晏亭,也懶得與睿王糾纏,直接開口說了起來:“這一段時期,伍國與堰國就邊界之事屢生是非,此二國實力相當,邊界之爭不下二十年,先前各自有自己的顧忌,並不敢明著爭取,不過堰惠王與我大央聯姻之後,底氣便足了許多,理所當然的認為伍國該要忌憚我大央之勢,禮讓三分,武招王年輕氣盛,不善隱忍,堰惠玉幾次三番的挑釁之後,終究沉不住氣,倒是給了堰惠王宣戰的藉口,不過堰國實力略遜伍國,堰惠王對大王有此要求,也算情理之中。”
似乎蒼雙鶴的訊息比睿王更充足,睿王點頭笑道:“天下之事果真皆逃不過先生的眼睛。”
蒼雙鶴臉上的表情依舊淡然,“這是鶴先前應過先王和家師的,理應遵守,堰國與伍國皆在承諾之內,對其二國的動態,鶴不可能置若罔聞的。”
睿王來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勉強擠出的笑也帶著幾分厲色,可聽見蒼雙鶴這話之後,倒是慢慢和緩了表情,臉上的笑透出了幾分真心,平緩道:“寡人能得先生相助,實在是萬分榮幸,不知先生如何看待眼前之事,寡人可該派軍,若然要派,到底該派多少人馬過去才好?”
第二一四章 別緻的禮物
蒼雙鶴如此說辭。睿王聽著十分受用。總也認識有五年時間了。對彼此的習性也算得上熟悉,知道蒼雙鶴既然能這樣說,便是沒忘記當初的承諾,或許在旁的事情上他有自己的堅持,但是面對了堰國和伍國的紛爭,蒼雙鶴絕不會推諉,倒也放心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先前手指輕觸著玉壺,這會兒收了手指,卻也不空著,把玩起了那一分為三的紫玉,低眉順目,睿王話落,沒有絲毫遲疑,直接開口道:“南褚和西申,倒是我們尋了由頭,總也拖延了許多時日,勞心費
力的,堰國此舉來得恰是時機,想來大王也覺得甚合心意,對付伍
國,不必那麼多人馬,且堰國與其勢均力敵,我大央只派二十萬兵馬足矣。”
聲線優雅,指間玉石溫潤,坐在咫尺的王者總在算計他的妻,蒼雙鶴自然明白,怕的便是有一日那個少心沒肝的女人疏忽大意了,將她那塊紫玉遺落,斷了他的關注,回到大梁前,一日得了空閒,用一整個,下午,尋了紅色軟絲,密密匝匝的結成了細細的紅繩,將那紫玉牢牢栓住,夜裡將她扒了個精光,恁般用心的將紅繩拎在了她的腰上。
那時晏亭慵懶的賴在他的腿上,看著腰間的紫玉,吃吃的笑,她說人家夫君送自己的妻子稀罕物總是懸掛在頸子上,他這人卻是與眾不同,偏偏掛在她腰上,若她哪天虛榮了,想跟人顯擺顯擺,難不成還要脫了衣服讓人家瞧?
蒼雙鶴看著她柔白的腰身襯著那紫玉愈發的顯眼,淺笑回言:“這玉栓的結實,又在這樣別緻的位置,除去為夫之外,旁的男子瞧不見,如此為夫才能高枕無憂。”
那時晏亭如何回他,她說那倒是未必然,或許哪一日她瞧上了旁的男子,便脫了給他看去!
無論她如何說,蒼雙鶴也只是笑,她的腕上綴著他的環,她的腰間有他親手栓的紫玉,若他不準,她如何能飛出他的手掌心,他從不以正人君子自居,只是隨心所欲的活著,從未對任何一件事物生出如此強烈的佔有慾,既然曉得了自己的心思,便聽從心中所願,不管是否卑劣,只求心中暢快。
此時紫玉的溫熱適宜,雖未陪在她身邊,卻可以想見她睡得如何香甜,昨夜她累得不行,想來平日裡踢被子的習慣這會兒也省了,她睡著的時候與醒來十分的相似,閒著了,睡了也要折騰,累著了,睡得便像個木偶,動也不會動一下,因此他才能放心的離開,不怕她踢了被子涼了風。
睿王聽著蒼雙鶴的意見,眼睛卻轉上了蒼雙鶴手中的紫玉上,上面的圖騰他是識得的,卻並不分明它的妙用。只是聽蒼雙鶴歇了聲音,半晌不語,睿王才接著說了起來:“寡人的想法與先生不謀而合,看來寡人當真學得了先生的一招半式,倒也有幾分摸樣了。
蒼雙鶴臉上平和的笑沒有絲毫的改變,當師傅的總要藏一手,特別是遇上了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