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吳邪焦急地盯著電腦螢幕上不斷變換的一幅幅莫名的畫面,完全不得要領,又四下張望了下其他電腦——連畫面都沒有,只有飛快閃動的程式碼。
“還要多久?“吳邪又問。
“這可說不好,哪兒那麼容易啊!誰知道這倒黴孩子去哪兒了。”
“廢話……”吳邪暴起,“要知道他去哪兒了,還要你幹嘛?”
“呦!你還急了。”
“能不急嗎?要是晚了,這孩子……這孩子出了九門,被人販子拐賣到黑煤礦黑工廠,被壞人騙去摘了器官,被……”吳邪急火攻心,將一路上想到的最壞情脫口而出,又在黑眼鏡好以整暇地注視下戛然而止,“喂……你那是什麼反應啊?”
“哈……哈……”黑眼鏡打了幾個“哈”,說道:“還可能被賣到非洲給酋長老婆做性奴……我剛才看了這小子的照片,長得還不錯。”
“你……”
“我說小三爺,你著什麼急啊,人家十八了,不是八歲,不是八個月。”
“十八怎麼了?還沒畢業還沒走上社會,那就還是一個孩子。”
“喲!這口氣,說得跟你多老似的,再說,十八真不小啦,你家啞巴,十八歲時大學都畢業了,進他家老爺子的公司,幾千萬美元的專案說投就投,眼都不眨一下。”
“誰?”吳邪還沒反應過來。
“啞巴張,”黑眼鏡又強調一句,“你們的副校張起靈。”
“張校?他十八歲大學就畢業了?”
“牛逼吧!”
“牛逼大發了!“吳邪狠狠地吸了口煙,想了想道,”不對啊,剛才他還和我說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弄的紋身,那天還和你打了WWE的決賽,可他之前和我提起過,他是上大學的時候參加WWE決賽認識你的。”
“啊?他這麼說的啊,嘿嘿……”黑眼鏡含義不明地笑了兩聲,接著道,“那時候他一邊在他家老爺子公司實習一邊在Stanford 商學院讀研究生。”
“那他本科讀的什麼?”
“耶魯的法律。”
“臥槽!”吳邪將煙碾熄在菸灰缸裡,憤然道,“那他……他媽的到九中這小破地方當什麼小破副校長!”說著,他又瞪了一眼笑得欠扁的黑眼鏡,“還有你!開著兩百多萬的悍馬,到九中來為奴為僕,你丫也有病吧你!”
“這是發的哪門子邪火?京腔都飈出來了。我為花兒,我不是告訴你了?再說,這你就受不了了,你要是知道花兒是幹啥的……你還不立馬瘋了?我和啞巴這都是小意思。”
“小花兒?他……他幹啥的?”吳邪扶額,用了地揉了兩把,頭疼不已。這幾位神仙接連地打破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現在就是告訴他解雨臣是外星球來的間諜,帶著宇宙審判者的銀河艦隊來毀滅地球的,他都會問一句:啥時候動手啊?
“你自己問他吧,我要是說了,他還不得……”話還沒說完,就見黑眼鏡傾身向前,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身前身後兩排電腦接連出現了畫面。
“好了?”吳邪也緊張地湊過去,仔細地辨認每個電腦螢幕上出現的場景。
“剛剛我轟了九門機場和市內兩個火車站,兩個長途客運站和周邊幾個大縣的短途客運站的防火牆,調出所有的監控錄影和售票記錄進行檢索,這是那小子從家裡出來坐車進市區時監測到的,”黑眼鏡指了指另一臺電腦上的兩個畫面道,“時間是五點半和七點半,他沒有再坐其他車,直接出了東門客運站。”
吳邪盯著這臺顯示器上定格的幾幀畫面,認出上面做了標記的人影確實就是那小子,畫面一直顯示到他走出監控的範圍消失在人流中。
“那就是說,這小子現在還在九門?”吳邪有點不太放心,又問,“你這玩意兒的準確率有多高?”
“如果不是專業特工和間諜,不進行偽裝,只檢索出一個普通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但如果這小子有意避開監控……不過,估計那也不太可能。”
“這些……這些是實時畫面?”吳邪指著另一臺顯示器問道。
“對,現在顯示器顯示的是正對著各個入口的監控的實時畫面,程式在後臺繼續檢索其他監控監測到的畫面。”
“那接下來怎麼辦?”
“打電話問問啞巴,有沒有什麼訊息,沒有的話,繼續檢索,網咖、遊戲廳、商場……不過,意義不大了……“黑眼鏡對著吳邪聳聳肩,但看到吳邪一臉要掐死他的表情,又道,”大海撈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