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吳邪吃驚地看著張起靈,關注點又一次可恥地跑偏了,“那你十八歲生日干什麼了?”
“紋了個身,然後去打了WWE的決賽。”張起靈道。
“紋身?就……就……那個……那個……”吳邪指著張起靈的胸口沿著麒麟的輪廓比劃著,結結巴巴道,“為……為什麼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停車場,張起靈面對吳邪站定,道:“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改天再說。“說著,他掏出車鑰匙交給吳邪,“你開我的車。”
“你呢?”
“我開瞎子的車。”張起靈指了指不遠處一輛黑色悍馬。
“那是他的車?”吳邪驚詫。
“嗯。”
吳邪心裡一陣憤憤——媽的,開著兩百多萬的悍馬到九中來為奴為僕,丫的你腦子瓦特(上海話,腦子壞掉了的意思)了吧!
車子開出了校門,吳邪收到了王盟盟的第一條訊息,有那男生的姓名、照片、出生年月日、初中所在學校、特長、愛好、中考成績、獲獎情況以及的兩年來在九中就讀期間各項詳盡完備的學籍檔案上的資料。
資料很多,吳邪索性將車停在路邊,一條一條看過去,正如張起靈所說:一個各方面都非常優秀的男生,德智體全面發展,光初高中參加各級數學物理化學競賽獲獎的明細就有二十多條。吳邪越看越覺得熟悉,連忙往前翻看學生的名字——果然,是張起靈十一前給他的帶比賽的學生名單中的一個。
吳邪搖了搖頭,笑著將手機甩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踩離合,掛檔,緩緩將車子匯入人流中。
小子哎!玩一上午行了啊,該回來上課了,清華在向你招手呢!
剛將車開上通往市中心的主幹道,手機響了,吳邪抓起手機一看是張起靈,連忙接起來:“喂……”
“你走到哪兒了?”
“剛上濱江大道。”
“趕快到我家樓下,瞎子家。”
“去他家?幹嘛?”吳邪疑道。
“陳導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在學生家裡發現了一封信……”
“信”字話音還沒落,吳邪就打斷了他,各種狗血的橋段接連跳進腦子裡,他對著電話吼:“遺書?”
“差不多,但不是要自殺,是離家出走,並帶走了兩千元現金和一張銀行卡。”
“離家出走?”
“對,學生家長已經報警。”
“為什麼啊!那小子是為什麼啊?”
“現在還不知道,信裡只有一些感謝父母之類的話,沒有寫原因。”
吳邪定了定心神,知道現在不是糾結原因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儘快把人找回來,理了理頭緒後道:“報警沒用,要二十四小時才能立案。等到那時候,那小子早出市了。”
“所以,你快去瞎子那裡,我已經打電話給他,讓他檢索全市的監控系統,儘快找到學生所在位置……”
吳邪急切地問:“這……他能做到?”
“應該能,但時間緊迫,你過去幫他。”
“好……好……我馬上去。”吳邪結束通話手機,就近的十字路口也管不了有沒有掉頭標誌一個急轉彎往張起靈家疾馳而去。
將車飈到張起靈家樓下,還沒停穩,吳邪已經推開車門跳了下去,衝到黑眼鏡家門前正準備砸門,門卻應聲開了。
“小三爺!”黑眼鏡吊兒郎當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吳邪一愣,進門之後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身後自動合上的房門,也顧不上研究有什麼玄妙,鞋都沒換,就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二樓。
“怎麼樣?找到了沒有?張校說……”吳邪循著聲音來到書房門口,當看到書房裡的情景時,登時定在原地張大了嘴巴,“……你……你……這是……”
如果說,早上在張起靈的書房看到一溜兒電腦時吳邪尚能佯裝鎮定,但此時,吳邪實在不知該用什麼表情表達在看到那個神經病斜叼著煙坐在兩溜兒電腦中間鍵指如飛的詭異穿越感的畫面時的震驚。
雖然知道這個神經病是IT民工,是電腦高手,是來路不明的天外飛仙,但真親眼看見,吳邪還是犯二兒地問了一句:“你……你是……裝電腦的?”
“裝啊!”黑眼鏡扭過頭衝吳邪咧嘴,將過濾嘴咬在齒間,“小三爺想裝個什麼配置的?”
“操!”吳邪深呼吸,疾走兩步湊過去看電腦熒屏,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煙,叼了一根在嘴裡,“找到沒?”
“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