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飛起一腳笑罵道。解雨臣心情極好地側身躲過,從道具箱裡挑出和這個指環一套的其他幾隻遞給吳邪,還沒忘囑咐他,無名指上不要戴。吳邪接過來連同那些鏈子一併放進一個袋子塞在一個梳妝檯下的抽屜裡,看解雨臣眉目含笑地看著自己,長嘆口氣,說道,小花啊,小花,你怎麼就是個男的呢,不然,我一準把你娶回家,誰都不讓看,這他媽放出來不是為禍人間麼。解雨臣笑得更加妖媚叢生,你要娶也行啊,我是不拘上下的,只要你技術足夠好。天雷滾滾啊!吳邪石化得只有眼珠還能動兩下,這年頭,節操和臉皮一樣,都碎成了渣兒。甩了一個“算你狠”的手勢,吳邪默默無語兩眼淚地到舞臺中央幫忙搭架子去了。
將手機放回褲兜,吳邪壓了壓棒球帽的帽簷,正準備起身,一隻麥克風就杵到吳邪的鼻子上。
麥克風一邊杵還一邊說:“時間的關係,我們再找最後一位同學發言,剛剛聽了那麼多同學的發言,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我們幾乎把所有的老師都吐槽了一遍,還有誰沒被吐啊!”
學生反應了一會兒,終於在幾個機靈的學生地帶領下,喊出了同一個聲音——吳校長。
吳邪一聽這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一定是事先安排了一個學生來做最後這項艱苦地工作——吐槽大校長。
張起靈,你他媽的還不是一般的拽,你要不要把每個細節都設計進去啊!
如果一個學校的校長永遠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那學生永遠不可能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主人,只能是一個過客。這就好比一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能夠與民同樂,總會給國民帶來別樣的感動。就像周爺爺是永遠被懷念的,普京是可以被崇拜的,小布什是可以被扔鞋的,野田是可以被唾罵的,小馬哥是可以忘記就職宣言的。
“我的九中”——九中是我的,我是屬於九中的,所以,我必須為她光耀門楣。
同理,
“我的祖國”——祖國是我的,我是屬於祖國的,所以,我必須讓她強大富足。
這麼看來,剛剛吐槽張校、潘校、劉校的差不多都是安排好的,畢竟以一個高中生的膽識,這麼直直地站出來吐槽校領導,還是很有難度的。
而這個女生主持人一定是忙亂了,忘了最後一個安排吐槽校長的同學坐在哪裡,迷迷糊糊地發現王教導旁邊坐了一個學生模樣的,而且還坐在最外邊——所有安排好的學生都是坐在最外面的。靈機一動地認定這個就是被安排好的學生,不是也一定是校學生會的,叫起來救場肯定沒問題。
吳邪想明白了之後,在全體師生齊刷刷射過來的看好戲的眼光中,嘴角挑了挑,不經意地往張起靈的方向看了看,想看看他面對這種局面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尼瑪!居然還是沒有表情!
吳邪抬眼看了看小女生主持人,顯然,這個孩子也發現了異常——這個看起來像學生的人有可能並不是學生。
想了想,對於張起靈安排學生吐的槽,他無從猜測,單論坐在這裡的人有膽子真正吐槽吳三省的恐怕除了他吳邪,不做第二人選。
接過話筒,吳邪瞄了一眼最前排正中央空著的座位,那老不著調不在,吐死他丫的,反正師生同樂的日子,翻臉?找你得意的干將張蘿蔔去吧!
打定了注意,吳邪清了清嗓,站起來轉過身,背對舞臺,面向學生。
而樓上,阿寧班上的學生髮現是他們的副班主任,馬上大聲地喊了起來。
“嗯……各位老師好,各位……校友們!”
校友?經過了最初的愣神,學生們大聲地“校友,校友”地回應著。
“五年前,我還和你們一樣穿著同樣的校服坐在三年二班的教室裡和山一樣的各科習題死磕……還有這位,剛剛發言的解老師,當年我們是一個班的。”
沒等吳邪點名,解子揚乖乖地極配合地站起來向學生們致意,搞得像領導巡視一樣。
“三個月前,我走出了Z大的校門,回到九中。今天,我在這裡過屬於我的節日,誠惶誠恐地接受大家的祝福。”吳邪很嚴肅地說完這段話,馬上換了一種語氣和表情,“校友們,若說吐槽吳校長……我以過來人的身份給大家爆個料。我剛到九中的時候,吳校長有一個情投意合的戀人,他以身作則地告訴我們千萬不要早戀,花開得太早都是美麗的錯。”
學生們哈哈大笑。
解子揚迷茫地想,吳校長啥時候說過這話?要是說了,不把我們的小心肝兒嚇抽了啊!
“後來,我高三要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