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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吳邪還想套套近乎,收集點不死得太慘的秘籍啥的,還沒開口,就被鋪天的掌聲和笑聲給淹沒了,抻長了脖子看了看,原來是葉成也發完了言,剛剛坐下。吳邪也跟著鼓掌,順路看看下一個發言的人是誰。

話筒看似很隨意地遞給瞭解子揚。這下吳邪幾乎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事先安排好的,那人一緊張就磕巴,要是事先沒有準備,搞不好這會兒就磕磕巴巴到天涯,非把人笑抽過去不可。

“各位同學好,我是XIA大生化學院畢業的。先和同學們分享一句在XIA大流傳很廣的口號:老子XIA大的,誰怕誰?神馬困難考驗都是浮雲。”

觀眾席上笑聲一片。

解子揚繼續說道:“在座的各位高三的同學,當你們明年這個時候走在大學校園裡時也許會很矯情地疑惑,不過是過了兩個月,高中生和大學生究竟有什麼不同?說實話,剛剛上大學的時候,我也曾這樣矯情過,覺得自己和上高三的時候沒有任何不同,對大學生這個新身份還有點不太適應。但九月的大學是很忙碌的,各種各樣的活動接踵而來,所有新生都會茫然地捲入其中隨波逐流,被新鮮感和興奮衝昏了頭腦的情況下還能這麼矯情的要麼是哲學學得特別好的要麼就是裝牛叉故作深沉準備做蘇格拉底第二的。”說完,解子揚頓了頓,輕咳了一下,“當然,我是第一種。”

一片鬨笑。

“我記得那一年夏天,雨水較多,全國好幾條比較大的河流都遭遇了幾十年不遇的洪災,眾多解放軍戰士和武警官兵義無反顧地投入到抗洪搶險的鬥爭中。就這個題材,我們班的宣傳委員和組織委員計劃排練一個主旋律題材的班會參加系裡的班會評比,為了新穎,還排了一個小品。當時時間很倉促,也沒做太多的功課,完全憑想象寫了本子,大概演的是一名排長在接到部隊出發的號令時,僅僅在家休假了一天就準備趕赴災區,臨行時和母親妻子告別的一場戲。其中有一句臺詞是‘我不是個好兒子,也不是個好丈夫,但我是共和國最好的兵。’本來是一句非常感人的話,可偏偏演兒子的那個同學是遼寧葫蘆島人,er和e音不分,‘我不是一個好兒子’,總說成‘我不是一個好鵝子’。預演一次,笑場一次,演的同學笑,看的同學笑。本來挺嚴肅的題材,因為這句話莫名的非常喜感。後來同學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不是個好鵝子。’然後對著笑半天。可練了好幾天,換演員也來不及了,再說那個同學演得挺投入挺好的,導員只能一遍一遍糾正他的發音,後來終於勉強發對了。可大家的心都懸著,很怕他一個緊張又說成‘好鵝子’那笑場的可就不是班裡的同學了。正式評比那天,整個班會的氣氛特別好,無論是詩朗誦、歌曲舞蹈還是同學們的討論,都比平時練習時要好很多,同學們彷彿一下子被那種崇高感染了,熱血澎湃,最後這個小品更是將氣氛推向了最高潮,好多同學都哭了,就連評比的老師眼眶都紅了。結果,那次班會評比,我們班得了一等獎。慶功的時候,大家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那個演兒子的同學由於太緊張了,鄉音難改,依然說的是‘好鵝子’,可我們卻並沒有笑場,真是太意外了。這時候,我們的導員對我們說,‘這次班會非常成功,我很為你們感到驕傲,但最讓我感到高興的是,從今天起,你們不在是高中生,而是一個真正的大學生了。’看我們都茫然不知所以,導員繼續說,‘在人的成長經歷中,總會有一些節點,讓我們瞬間長大,讓我們可以轉身從容地審視從前的自己。記住今天,記住這個你們人生中最華美的一次轉身。’”

全場鴉雀無聲。

解子揚低笑了一聲;“同學們,雖然有一句話叫條條大路通羅馬,但這條路上的風景是不同的。如果大學是路邊的一個驛站,就現狀而言,在一個好的驛站裡積蓄力量時遇到對我們有好的影響的人和事的機率要大很多。而從現在開始,三年後,兩年後,還是一年後,走進哪個驛站,決定權在你們自己手裡,為此拼盡了全力,如果真的造化弄人,起碼可以無悔。”

解子揚什麼時候坐下的,可能已經沒人在意了,再反應過來時,全場爆發了經久不衰的熱烈掌聲。

吳邪低著頭,偷偷紅了眼眶,高中三年,大學五年的日子一幕幕在眼前飛過。也許這樣的話,真的能觸動的還是有過這樣經歷,已經能轉身從容審視自己的人,但從全場的掌聲來看,孩子們就算不懂,起碼他們已經被感染了。

能從萬千學子中脫穎而出,進到金字塔頂端的九中,孩子們需要的不是疾言厲色地批評,不是磨破嘴皮地嗡嗡教導,他們需要的只是一種引導,讓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