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培道:“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
武同春道:“在下不明白!”
口裡若無其事,心裡卻在想:“難道對方已經知道‘冷麵客”便是自己的化身?”
“哈哈……”
宋天培狂笑了一陣之後,道:“江湖上根本沒有‘冷麵客’其人,是你的另一個化身,你不會否認吧?”
聽口氣,宋天培並無十分把握,僅是一種猜測,也可以說是詐語。
武同春一聽便知道,目前他不想揭開這謎底,事實上也沒必要,淡淡地道:“閣下根據什麼這樣說?”
宋天培道:“第一,武功路數與功力毫無二致。第二,你前此以賈仁的面目出現,證明你精於易容之術,化身“冷麵客’並無不可。”
武同春心裡篤定了,對方真的是憑臆測,並無根據,笑笑道:“同門師兄弟,武功路數與造詣當然差不到那裡,至於說到易容,那只是藉一張面具,興之所至而已,究其實,敝師弟號稱第一劍手,功力要比在下略高,‘無情劍客’又不是見不得人,何用冒充‘冷麵客’,閣下未免太多心了。”
一番話說的宋天培啞口無言,好半晌才道:“就算你是‘無情劍客’好了,你不否認是區區助你脫困的吧?”
“當然,這一點在下不否認!”
“由於你橫岔一枝,縱走了天地會主,壞了本門大事,怎麼說?”
“天地會主是在下要殺的人,不容別人動手。”
“但你沒有得手,反而使他免脫,以後要找這樣的機會,恐怕是再沒有了……”
“人已經走了,閣下準備怎麼辦?”
“加人本門,化敵為友。”
“如果在下說不呢?”
來天培臉色一變,道:“本門不放過任何一個敵對的人。”
口角一撇,武同春道:“這麼說,閣下是真的要動手了?”
就在此刻,那被武同春震折長劍的老者,突地慄叫道:“掌令,任香主無救了!”
武同春目光微掃,只見那撲地的老者手腳卷屈,業已斷了氣,他明白這是天地會主的殺者,八尺之內殺人無痕。
宋天培怒哼了一聲道:“‘無情創客’,這筆帳該算在你頭上,如果不是你插手,任香主不會死。”
說完,轉註那折劍老者道:“何香主,檢驗死因。”
那老者俯身仔細檢視了片刻,慄聲道:“不見有致命傷痕!”
宋天培臉色又是一變,橫移數步,蹲下去,翻轉屍體,用手指撥開死者眼皮,看了又看,“唔”了一聲,站起來,沉聲道:“這件是‘玄靈子’的‘混元一功’,奇怪,難道天地會主會是……”
武同春心中一動,以前曾聽“鬼叫化”提到過“玄靈子”之名,是二十年前的人物,殺人無痕,“至上劍客”怎會得到他的武功?而這一手,已死的副會主牟英山也會,他們彼此之間是什麼關係?“黑紗女”也擅此道,能在丈外取人性命,但從白石玉所施展的而論,“黑紗女”的殺人無痕,是暗器而非武功……姓何的香主目芒天張,慄聲道:“天地會主是‘玄靈子’的傳人?”
宋天培期期地道:“照目前情況……只能作此判斷。”
說完,又轉向武同春道:“天地會主是你要殺的物件,你定知道他的來路?”
武同春冷漠地道:“童光武是貴門派在天地會臥底的人,難道他生前沒查出來?”
宋天培挑眉道:“你怎會知道這秘密?”
武同春順口道:“是敝師弟‘冷麵客’在數月前查出來的。”
宋天培窒了片刻才道:“你師兄弟出江湖的目的是對付天地會主?”
武同春點點頭,道:“不錯,在下早已宣告過了!”
眼珠一轉,來天培道:“既是如此,我們合作不是很好麼?”
口角微微一抿,武同春冷傲地道:“對不起,在下師兄弟不想因人成事,要單獨為之。”
宋天培深深吐了氣,道:“能見告天地會主的來歷麼?”
武同春斷然應道:“不能!”
宋天培的臉色沉了下來,空氣一時之間顯得很僵,他在考慮利害二字,如能藉“無情劍客”師兄弟之力除去天地會主,對“流宗門”相當有利,可以加速完成君臨武林天下的大願,也可以因利乘便,減少傷亡。
如果與他師兄弟形成敵對,將又增加兩個可怕的敵人,權衡之下,悠悠開口道:“‘無情劍客’,你我既然是敵愾同仇,今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