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當初問席伊的時候一直躲躲閃閃，小小眼裡集聚著眼淚沒有掉下來，手上的針管脫落。

“是不是你爸你說了不算”，普司把她的手拿開。

席墨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到的訊息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放手，若不是因為少華有一個女兒，現在的他絕對不會這麼好過，以席墨的手段不只是報仇，他把自己的青春甚至自己的婚姻都搭上去。

“你也別生氣，席墨對你們少家幫了不少忙，沒有他少氏集團早就沒了，你應該慶幸！”

慶幸？她該多慶幸？

小小散大的瞳孔眼神呆滯納木，她明白了，所有的事絕非偶然，都在席墨的掌控之中，然而他們就像一個小丑一樣被玩得團團轉。

“你爸把你嫁給席墨，你父親答應劉雯仟讓南少啟來繼承少氏集團，理所應當，只有這樣劉雯仟不敢輕舉妄動”

小小患得患失的神情，席墨知道少氏的危機也知道爸爸會去找他，還知道爸爸和劉雯仟的孩子，想讓南少啟進少家的戶口，把繼承交給他，讓她來擋住席墨計劃拿她去做他們的交易？

回想這幾月發生的所有事，心裡默唸：爸，我是你女兒，我是人，我有血有肉，我不是你利益的工具，把我都賣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心夠大，裝得下你所以的欺騙和承受並將就你的所有傷害，媽媽剛走的時候，你騙我，把我當傻子一樣哄，你當我三歲小孩嗎？把那個女人和她兒子接到家裡，想和她結婚？讓我看著你們恩恩愛愛，還讓我叫她媽？我說過，我少小小這輩子只有一個媽。

我公主般的生活被你們看成天真愚蠢，我要是一生下來是一個醜陋無敵的人，又會要多少人全撲後繼？一個個都裝模作樣誇誇其談。

除了利益還有什麼？

小小抬頭怨怒的伶俐的雙眼，小小的心臟跳得很快，情緒失控，抓起枕頭就砸向普司失聲的大哄。

“你滾，你給我滾出去！”

普司一驚站了起來，離她遠了一點，看她撒潑的樣子有點想笑。

“少小小冷靜一點，少氏集團要是不想落到席氏或劉雯仟手裡，你就要回去幫你父親”

“我叫你出去！”

門外的南少啟聽得清清楚楚，他不懂也知道一二，他不是傻子媽媽這些年一直爭取進少家的門，讓他變成少氏的繼承人的事已經在很久以前都計劃好了，可他不要少氏集團的什麼繼承人，寧願不進少氏這個門。

現在小小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價值恐怕她心裡很難受。

“少小小你想清楚了，我的名字叫普司”

普司沒有生氣陰笑的看著她。走了出去看了一眼南少啟，“我先回去”

“哦！”，南少啟假裝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靠著牆站點點頭，看著普司走後他進去。

小小一陣噁心，頭微有點暈眩，喉嚨一股血腥味，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南少啟嚇得大叫醫生，“醫生！醫生！”

……

席墨回來的時候，只看見慌亂的南少啟在門口焦慮的等著。

“怎麼回事？”

南少啟抬頭一看，席墨能殺死人的眼睛盯著他。

“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小吐血了，醫生剛剛進去！”

席墨暴露的手筋拿著給她保溫盒，看著他問，“吐什麼血？好端端的吐什麼血？”

“普老師不知道和妹妹說了什麼，我一進去就……”

普司？沉默了片刻，以普司的性格不會和小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一條通到尾的走道里，兩個人心急如焚，席墨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心痛得絞苦。

從開始下定決心動手之時他就料到這一天的到來，少氏危機在前他藉此為由，暴露劉雯仟不小心讓她母親發病身亡，為了不讓張澤商玥質疑，逼籤合同，拆開她六年的摯愛，讓她愛恨交加。

言芸小的去世是他沒有預料到，張澤在暗中摸索給商玥透信，他自己不狠心就會爆露，把自己當成少氏的仇人逼出小米張澤和商玥的身份，商玥應該預測一點，可他沒有動手。

三個小時過去，醫生出來，摘掉口罩看著席墨和南少啟。

“對不起！少小姐心臟病復發，搶救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若42小時情況沒有好轉，加重惡化，很麻煩也很糟糕，隨時準備後事！”

一句話把席墨給打倒了，他什麼都沒怕過，這一次……。眼前一切都變成了灰色，聽不見任何聲音，渾身乏力。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