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
走了約半個小時,夕陽已接近西山邊緣,林春曉抬頭張望後說照這個速度肯定到不了雙鶴峰,能走完橘子林就不錯了。方舟問橘子林附近有無休息的地方,她想了會兒說原先東南方向的山坡中段有個山洞,和房間差不多大小,乾燥透氣,洞口有三道天然門檻,能有效防止毒蛇侵入,再在洞口內側燃起一堆火,夜裡注意加幾次柴火,野獸們也不敢進來。
“我們今晚就睡到那兒。”方舟說。
林春曉嘆了口氣:“現在不行了,自從前年發現野人活動的痕跡後,我一次也沒去過。”
“野人?”我和方舟失聲叫道。
“是啊,如假包換的野人,而且是女野人,”她認真地說,“早在幾十年前長暉山區就有女野人活動的傳聞,最近一則訊息是四年前,五個攀巖愛好者在齊天峰北面峭壁上攀爬時,一隻身高兩米以上,遍體黃褐色長毛的女野人凌空而降,眾目睽睽下擄走一個小夥子,那人從此下落不明。這是記錄在案的女野人第四起擄人事件,第一起要追溯到12年前,失蹤的四人均不見蹤跡。四起擄人事件發生的時間、地點均不相同,唯一的共同就是,四個失蹤者都為男性,年齡在二十至四十歲,因此,”林春曉的臉紅了紅,“因此有傳聞說女野人擄人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四章 巨蟒(3)
我哈哈大笑,拍拍方舟的肩頭說:“小方同志,你可得小心點,說不定女野人就喜歡你這種型別的男人。”
方舟不悅道:“這個玩笑很有趣嗎?”
“假設你們生下小野人姓方。”
方舟瞪了我一眼:“低階趣味,想不到堂堂女博士竟從無聊的角度考慮問題,你應該以學術眼光論證野人存在的合理性與真實性。”
林春曉連忙道:“不會錯,絕對有野人,她的毛髮跟人、野獸都不一樣,我在洞裡撿到兩根,灰黃色,比正常體毛粗些,山裡人都知道這就是她留下的,所以才不敢到那個洞休息。”
我急急問:“那兩根毛還在嗎?”
“後來被一個客戶買走了,300元錢。”
我氣沮道:“你應該留在手上,它的科研價值遠遠超過這個價錢……如果被我們學校那幫生物學教授知道,肯定激動得全身發抖,讓他們拿老婆孩子換都願意。”
林春曉撲哧笑起來。
方舟笑道:“人家林小姐還是小姑娘,要人家老婆孩子有什麼用?找個上海帥哥還差不多。”
邊說邊笑地走了一段,方舟見我實在累得不行,建議爬過前面的陡坡後休息一下,林春曉盤算一下路程,認為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能趕到預定地點,遂表示同意。
爬到山坡近三分之一處,我覺得口渴,林春曉抱歉地說中午不小心把水壺碰翻了。
方舟四下張望一番道:“這一帶綠蔭蔥蔥,怎會沒有水源,怪事,讓我先爬上去後看看。”說著加快速度向上攀爬。
畢竟受過專業訓練,體格雖不算非常健壯,體能卻很充沛,從昨晚到現在折騰了十多個小時,又連續趕路,這會兒還能加速跑,真不簡單。
“哎呀”,林春曉被藤蔓絆了一跤,我趕緊轉身扶她,就在同時就聽方舟低喝一聲:
“別動!”
我聽出話音中的不尋常,仰頭一看,只見他保持著向前邁步的奇特形狀,一隻腳跨在前面,另一隻腳半屈後蹬,兩條手臂也飛揚在半空,全身僵持著,臉上呈現出異常緊張的神色。
“蛇!”林春曉輕聲猜道。
我會意點頭,悄悄調整一下身體,形成相對舒服些的姿勢,以便堅持更為長久的時間。蛇的耳朵和眼睛均已退化,聽覺視覺相當差,只能看到距離非常近的物體,它主要靠面板感應來自地面或空氣中極細微的振動來判斷獵物存在,而且蛇*的速度很快,能輕易追上倉皇逃跑的人,因此遭遇上毒蛇萬動不如一默,以不變應萬變。
唯一略感奇怪的是以方舟的身手,為何對一條毒蛇如此畏懼,他以前說過曾在14歲時徒手活捉兩條眼鏡王蛇,難道進了長暉山連捉蛇的本領都退化了?
幾秒鐘後我便知道了答案,因為一個呈倒三角形、猙獰醜陋的蛇頭緩緩從方舟身邊升起,直至他的腰際附近,人蛇之間相隔僅不到半米。灰褐色的蛇頭,竟比他的拳頭大兩倍,而鼓起的蛇頸部分比他的大腿還粗。
這不是普通的毒蛇,而是一條巨蟒!
按蛇頭和蛇身大小估計,這條巨蟒起碼長四五米,重上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