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雖然還不能直接向宮中進貢,但可以不受蘇家的限制,在市面上流通。
我有很長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本來只是想讓容叔去跟蘇家協調,看能不能在蘇家的下線做,他卻跳過了蘇家,直接向朝廷申請了第二張經營許可證。
以容恪手中的權利,做到這一步我倒也不驚訝,我訝異的是蘇家的反應,蘇家是當今太后的孃家,蘇家怎麼會允許別人跟他們搶蛋糕吃?這牽扯著巨大的利益,那些靠著蘇家吃飯的人怎麼會捨得讓自己的利益受損?
不過以我的聰明才智,我後來大概想明白了,蘇家是不屑,蘇家掌握著整個朝廷的織造,我這點份額才佔多少比例啊?不過是給我一個經營許可,我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啊?更何況這事實雍和王府的大管家出面的,容恪的面子總得要給的。
情況也確實如此,稠莊的生意相比酒店茶樓要遜色很多,開始的時候,酒店茶樓的賺的錢全賠進去了。
我思量了三天三夜,腦子裡靈光乍現,古代是沒有服裝店的,有錢人請名匠訂做,小戶人家當然只能自己做了。我何不先開一家裁縫店,先幫人做衣服,等時機成熟後,再把再來稠莊的名號打出去。
我花高價聘請了京城最有名的裁縫謝幕,當時容叔跟我提到這個人的時候,我差點沒笑背過去,都謝幕了,還玩什麼?不過容叔還是一貫的冷淡,定定地看著我笑,連皮都沒動一下。頗有些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魄,而我則顯得過於膚淺。
我一直以為謝幕是位大嬸,雖然我知道能讓京城所有權歸盡折腰的,肯定不是位普通的人。等到我見到真人的時候,吃驚不小,原來是個年輕的小帥哥,二十歲出頭,很符合這時候人們的審美觀,高大白皙。只是面容有點陰陰的,就好像誰欠了他半斤黃豆還還他一樣。
對付這樣的人,我只能裝得比他還冷淡,不能讓他看出我有求於他。
“久聞公子大名,我請過來是想聘用公子為我做事的。”我言簡意賅地開口道。
他冷冷地掃了我一眼,沒有吱聲。
我接著說道:“我現在有兩個方案供公子選擇,一是每個月開公子五百兩的工錢;二是每個月三百兩工錢,但是按我的所得給公子提成,一個月,如果公子幫我掙到兩千兩,公子可二百兩,若掙得三千兩,則公子可得三百兩,以此類推。公子覺得呢?”
我一口氣說完,謝幕的眼光本來有點遊離,聽到最後已經把眼光定格在我的臉上。
我悠然一笑,低頭喝茶。
我心思百轉,思索著他選會怎麼選,是選第一種,還是選第二種。
但他什麼也沒選。
“我要一個月八百兩銀子,但是我保證幫你掙五千兩銀子,若掙不來,我就不做了。”思忖片刻,他傲然地說道。
我驚訝地抬頭,他的眸子如黑曜石般閃亮,嘴角含笑,欲語還休,我頭腦裡閃電劃過,原來還真不是池中物。
我心電急轉,這對我而言是個幾乎零風險的買賣,我沒有不同意的理由,只是他真的能幫我掙到五千兩銀子麼?
我開出這樣的條件,我之前是有做過市場調研的,雖然我身處冠蓋滿京華的京師,但京城的人們也不是一天到晚就光顧著買布料做衣服的。京城的絲綢市場在旺季的時候也就三萬兩銀子,這其中有兩萬兩是要進貢到宮廷的。剩下的我只想做高階的市場,也就是京城達官的生意,這我暫估為五千兩。
市場的蛋糕就這麼大,他竟然想獨吞。
我倒吸一口氣,冷盯著他,他的黑瞳如深潭如枯井,無懼地回視這我。
良久,我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他遲疑了一下,握住我的手,嘴皮輕輕碰了一下,似是唇語,但我卻清晰地聽到:“合作愉快。”
人上一萬,必有異能。
首先說說謝幕裁縫的技術。包括素素,我身邊的三個丫頭的針線活我是見過的,曉鶯的年紀不大,但她最會繡花,其中繡牡丹最拿手。她一出手,牡丹都活過來了,我的枕頭被罩基本上被她包了。可當我見到謝幕的手藝的時候,我就在驚歎這是手工做出來的東西麼?
藝術品。
除了這個詞,我想不到其他的詞彙。
言語難以形容,就是普通的鴛鴦戲水,就好像是真的有兩隻鴛鴦在我的面前。
每次我對謝幕的藝術品讚歎不已的時候,他的嘴角總是似笑似諷。他的面容真的很普通,但是當一件普通的衣服在他手中變成藝術品的時候,我覺得他全身散發出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