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式?那個老狐狸?”
山衍點頭。
獨孤樓笑問:“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
山衍的表情淡淡的,吐出另一個人的名字:“容哲。”
獨孤樓(炫)恍(書)然(網),笑道:“曾式做事向來謹慎,被你抓著小辮子,這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山衍道:“狗急跳牆是可以理解的。”
獨孤樓點頭,“那就有勞先生走一趟了。”
山衍說好,然後離開。
獨孤樓看著山衍的背影發愣,半天回過神來,苦笑一聲。
他想起多年以前和山衍的那次談話,獨孤樓說:“以先生驚世才華,要是被埋沒,實乃憾事。”
山衍笑說:“你是想請我幫你對付蕭家吧。”
獨孤樓道:“有何不可呢?當初令尊蒙難時,蕭青蓮是故人,不過在袖手旁觀。”
山衍冷笑一聲道:“你是不是還想說,我幫了容恪這麼久,現在已經無路可選了?”
獨孤樓正色道:“我沒有要逼迫先生的意思,還望先生明察。”
山衍淡淡道:“你不用拿蕭青蓮來激我,我幫誰都是一樣的,遇上你只不過是機緣巧合,要是身不在此刻,也非此處,我不見得非得去對付蕭家。”
山衍的話中含著一股傲然之氣,在那個夏日的午後,陽光射進來,照在山衍如冠玉般溫潤的臉容上,那一瞬間的萬丈光芒,在歷經歲月沉澱後的今天,依然深深印在獨孤樓的腦海中。
獨孤樓長施一禮,二人合作到如今,韶華飛逝,而一切竟恍如當初。
初過安天下
重陽後不久,災情逐漸被控制住。初過那陣子一直在外面,我生辰那天過後,他又不見了人影,等到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憔悴不堪,一連睡了很多天,連吃飯都很少。
我盯著他的睡顏,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屏住呼吸,屋內是死一般的靜寂。
“初過。”我心裡一咯噔,顫抖著去探他的鼻息。
還有鼻息,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忽然記起,從我和他在喬家村睡在一張床上開始,我就從來沒有聽到過他的呼吸聲。
我被驚出一聲冷汗,看他還在沉睡,我用兩隻手撐在床上,然後側過頭去,耳朵幾乎貼在了他的鼻子上,還是沒有聽到聲音。
我以前以為,我聽不到,是因為他每次睡覺的時候,我都已經睡著了。原來他在睡覺的時候,別人也聽不到他的呼吸聲。
只有一次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