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邊。
獨孤樓負手而立,看著眼前翻滾的江水,但他的思緒早已經不在這裡。
山衍在邊上默默地注視著獨孤樓陰柔的面容,過了一會兒,獨孤樓轉身,“曾式出事了?”
山衍輕輕點頭:“晚了一步,他死了。”
獨孤樓在剛剛那段靜默的時間內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但真聽到曾式的死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感到震驚。讓他感到強大的人不多,曾式算一個。曾式要是也出生士族,蕭青蓮今時今日的顯赫地位就可能是曾式的。他堅韌的性格,他的鐵血手腕,連蕭青蓮都望塵莫及。當年容珏看上他,也算是英明的了,可惜那個小皇帝終究沒有鬥得過自己的後母。
江風吹在身上,獨孤樓隱約感到一種寒意,能讓曾式徹底倒臺,這不是輕易能夠做到的,不然曾式也不會在南朝朝堂風雲那麼久。而這個讓曾式倒臺的人就是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
“天意,不過這樣也好,我和他之間終有一戰的。”
獨孤樓的聲音夾著浪潮聲傳到山衍的耳中,山衍似乎只聽得見江潮拍打礁石的聲音,過了很久,反應過來,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終於要決戰了麼?
望斷天涯路
我本來是很乖地呆在家裡,哪也不去,後來蘇捷把南粵安定下來之後,回到京城。我一聽說他回來,立刻約他到茶館喝茶。
在去茶館的路上,我一想到他將容哲打得落花流水,就心情澎湃。我甚至開始想象待會兒見到他的樣子,會不會是鐵甲鎧衣,面容若淬過火的利劍一般,凜冽得讓人不能直視?
想及此,我忽地大笑起來,覺得素素看我的臉色都有些詭異。
到了茶館的時候,他已經到那裡了,依然是寬衣博帶,青衫飄飄。不過不是他一貫的嬉皮笑臉的樣子,面色有點凝重地看著我。我迎上他的目光,腳步突然滯住,半響,回過神來,走過去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
“去了趟南粵,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我笑嘻嘻地開口。
他的臉色緩和下來,欣然地開口道:“我能受什麼刺激?倒是凌夕你,見到了那隻鳳凰,有沒有受什麼刺激啊?”
沒想到他竟然提起這事,我這一琢磨,這個時空的人是不是都喜歡探測別人**啊,而且獲得的情報還相當精確。鳳凰來南朝本來是件神不是鬼不覺的事,初過是不會跟他說的,他剛回來,怎麼就知道了呢?
我眉頭擰著,沒吱聲,他看我這樣,嘴角的笑容加深。
還是這麼可惡,從來都以我的痛苦作為他人生最大的快樂。
他悠悠地開口:“初過他對你很好,真的很好。”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孩子是不是真受什麼刺激了?
我有點擔憂地看著他,他看到我這樣,狠狠拍了拍我的肩膀,大笑道:“放心,我很好,我還是以前那個風流倜儻俊美無雙的你認識的那個蘇捷。”
我甩開他的鹹豬手,淺笑吟吟道:“蘇二公子行情這麼緊俏,怎麼到現在還沒抱一美人歸呢?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是不是想做個不孝子啊?還是說,你愛上了誰家的姑娘,但人家已經嫁與他人了,所以你就一直痴痴念唸到現在?不對啊,我咋沒聽說蘇家二公子是個痴情郎呢?”
他嘴角的笑意還在,但是眼睛裡已經沒了笑意,閃爍著我看不懂的東西。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很有錢。那時候我是有點懷疑的,不過我現在相信了。”
“哦?是什麼讓公子有這麼大的改觀呢?”
“白白送給獨孤樓那麼一大筆錢之後,你還能又購糧,又買藥的。要說這當今靖朝第一富豪,非你慕容凌夕莫屬。”
我心猛地一沉,我一直都認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我在和雲夢德分家的時候,我自己的那一部分現錢全部讓欷侃轉交給了鳳凰,雖然對鳳凰而言,我的錢不過是杯水車薪,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幫他。
“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不是故意想探測你的事情的,本來這事和我也挨不著。只是欷侃在途中出了岔子,在經過黑風寨的時候,遇上了山賊,正好被我和初過撞見,救了欷侃。”
原來初過早就知道了,但他連提都沒提。
“我一直沒想明白,獨孤樓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做。”
蘇捷一句話,讓我陷入沉默。
我上次被慕容非囚禁,他來救我,我後來知道,他身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