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江喬,景初有可能出事了。
大隊長只能一邊擦冷汗一邊哈腰道歉說:“江、江少,我已經讓人擴大範圍看那幾個街區的錄影帶了,你也知道出事的那邊是老街區,很多攝像頭都老化不能用”
江喬煩躁道:“他孃的攝像頭壞了你們就沒有一個人向上面申報嗎?!上面每年下撥那麼多錢,他孃的怎麼連一個區區攝像頭都搞不定?!”
“這事兒、這事兒不歸我們管啊江少。”隊長苦著一張臉。
江喬:“”
“好了江喬,”簡白聽不下去了,這時候他需要極度的冷靜。他仍舊閉著眼睛,淡淡為大隊長開脫道,“你讓人家下去主持大局吧,這樣刁難人家阿初也沒辦法回來。”
“”江喬說不出話了,其實簡白說的道理他未必不懂,他也只是隨便抓個人罵一罵發洩一些心中的不安而已。最終江喬只得煩躁地抓抓頭髮,然後對一頭心驚膽顫的隊長說,“好了,你下去吧。記得有什麼訊息就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大隊長如蒙大赦,跟兔子似的一溜煙就跑出了辦公室。
隊長走後,整間辦公室忽然安靜了下來。江喬無奈地轉頭看想簡白,卻發現這個男人仍舊抱胸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表情肅厲又極度壓抑,像是極力控制著自己。
從來沒有見過簡白在人前這幅表情,當年路遠被簡伊捅了一刀,簡伊被羈押有可能面臨起訴而且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入仕途爬上很好的位置的時候,簡白都不是這副表情的。雖然簡白那時候也著急,但在人前依舊平靜微笑,無懈可擊得讓人恨不能撲上去咬一口!
原來簡白都沒有像所有人想的那樣只是因為老來寂寞,所以才跟阿初在一起。江喬淡淡地想著,或許簡白比他們所有人所以為的更在乎景初。
就在這時候簡白的手機忽然拼命地響起來。
簡白猛地睜開眼睛,連忙找出手機。景向晚、潘顯和溫和如今都還在到處找景初,而他和江喬則到局子裡透過些手段讓專業人士繼續找。這兩撥人約定好一旦有什麼訊息就馬上通知對方。
然而當簡白看到手機螢幕以後,眼底卻閃過一縷失望。不過他還是很快地接通了電話,一邊揉揉眉心一邊淡淡開口:
“喂?”
“我要走了,表哥。”簡伊那頭聲音也是淺淡的,頓了頓,繼續說,“我會想你的。”
“嗯。”
“表哥,景初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你已經愛上他了,是不是?”
“嗯。”
電話那頭終於靜默了下來,過了兩分鐘,那邊似乎傳來一陣極輕微極其壓抑的低泣。簡白怪異,手忍不住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揉揉眉心。簡白沒有主動說話,他實在太累了,現在連多說一個字的心情都沒有。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簡伊才沙啞著嗓子說:“表哥,你派人跟著徐國強,你知道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或許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說完馬上結束通話了電話。
簡白握著手機靜坐了好一會兒,他直覺簡伊說這話肯定知道什麼內幕。然而他已經沒有精力質問簡伊為什麼知情不報了,簡伊還有四十分鐘就登機,沒理由這種時候還要說什麼重話破壞彼此之間岌岌可危的情分。
然後他猛地睜開眼睛,轉頭沉聲對江喬說:“我們得找人調查一下徐國強,怕這不是簡單的失蹤而是蓄意綁架。”
然而沒等江喬開口,隊長就猛地推開門,急急地說:“簡少,江少!終於找到一點線索了!不過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你們說的那個景初可能被人綁架了,你們過來跟我確認一下。”
簡白和江喬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跟隊長走了。
二十分鐘後。
他們三個人站在幾個巨大監視器組成的監控室裡,幾個畫面同時定格在今天早上景初被是個蒙面的男人迷暈在地板上的場景。因為攝像頭是在遠處俯視拍攝的,所以連不遠處站著的那個穿著西裝目睹全過程的男人也能看到。
幾個小警察不過才工作兩年,不認識簡白和江喬,所以看完錄影帶後,忍不住搖頭感慨世風日下:
“哎喲我勒個去,今早這人看到有人當街被綁架了怎麼連喊都不喊一下啊?我說就算當時被嚇尿了,好歹事後報警通知這件事情啊,要是人剛被綁就馬上報警,哪裡還用像現在這麼麻煩喲~”小警察嘖嘖搖頭。
“嗨,這年頭人心就是這樣你能有什麼辦法?法律又沒有規定當街目睹有人被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