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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哽咽了一下,不過她沒有說話。

這時剛巧陳英卻端著權為真的遺物上來,盤子上頭,有一件帶血的外套,還有一個錦囊,上頭秀的是芙蕖,手藝精細,只不過外頭的布料有些老了。

陳英行過禮之後道:“權為真的遺物已經都取了來。他們家裡面的人都要求取回遺體,但是由於是待罪之身,遺體不能交給家人,只能取些遺物給她們。對了,權為真死的時候,手裡拽著這個錦囊,我瞧是他重視的物品,所以也一併拿來,準備送過去。”

阿蘭的眼睛瞟到這個錦囊的時候,眼眶才壓抑不住溢位淚來。

“不錯。這個是我來無憂城之時,給他繡的。沒想到,他死前還拿著。我都對他那樣了,他幹嘛還惦念著我!”

阿蘭掩面哭泣,嗚咽之音傳來,此刻,她才哭嚎道:“對。我才是主使人!是我洩露的錢模子。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權為真沒有半點關係。他只是為了我頂罪。罪孽深重的人,是我而已……”

阮玉安見阿蘭招了,也嘆了一口氣。

“阿蘭。我知道這件事,你一個人人是做不出的。支援你的人,是誰?”

☆、緣由

阿蘭搖了搖頭。

“是我自己經不住誘惑,把模子賣給了閣雲臺。”

阮玉安卻沒有信這一套說辭。

“你說是你經不住誘惑?錢嗎?你確定嗎?你這種說法不能讓我相信。你最好找一個更好的理由。”

阿蘭嘆了一口氣。

“師哥。有時候,人不能太鑽牛角尖。既然這個答案對大家都好,就不要再進行下去了。”

“是麼?”

阿蘭不知怎麼的,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把短刃。周圍的人都被阿蘭不明意味的舉動嚇到,阮玉安準備去奪刀的時候,阿蘭將短刃對準了阮玉安。

“師哥。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就自己抹了脖子,一乾二淨。”

阮玉安有些生氣,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了許多:“你這拿自己的性命威脅我!你這麼做有意思嗎?你拿自己的命去袒護一個斂財奴,值得嗎?”

阿蘭輕輕搖了搖頭,聲音約莫有些有氣無力,大概也是很累了。她道:“這個世界上,值得或不值得,從來都是那麼容易定義的。在我做這件事的時候,我早就預料到我的下場了。我知道,我背叛了玉清,背叛了無憂城。我已經沒有臉面在這裡活下去。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裝得冰清玉潔,該是怎麼樣的下場,就是怎麼樣的。”

這話還沒有說完,阿蘭的白刃就擺在了脖子上。容蓉被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時間阻止了。

“噹”的一聲,阿蘭手裡的短刃被一顆石子打落。眾人都望向那個突然出現的,被人從暗處推出來的人。

他坐在輪椅上,手裡還抓了了幾顆石子,面上表情晦暗,眼神之中,帶著不知名的傷感。

阿蘭見是阮玉清救了她,更是羞愧難當,她不想讓阮玉清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她寧願剛才死了,也不要見到他失望的表情。她默默流出幾行清淚,始終不敢看他的臉。

阮玉清臉上表情肅穆,這個時候登場,他只對阮玉安說了一句話。

“玉安。阿蘭的事是我的錯,我代她請罪,請你放過她。”

阿蘭聽到這句話,眼淚流得更加兇猛,她跪在了地上,對阮玉安哭道:“不是這樣的。是我……玉清他什麼都不知道……”

阮玉安表情更加難看,似乎凝固在了某一瞬間,他先對阮玉清道:“大哥。這件事,你就不要攙和了。”

然後又接著對阿蘭說:“現在這麼多人都為了你而頂罪,你為什麼就死咬著自己不肯鬆口呢?有什麼人,比這裡真心對待你的人更重要嗎?你怎麼就不肯說呢?難不成要這裡所有的人都為了你而難堪嗎?”

阿蘭的心理防線早在阮玉清出現的那一刻就破碎了,阮玉安的一席話更是扎到了她的心口上,她哽咽道:“我……我怕我說出來。玉清就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阮玉清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會原諒你?”

阿蘭重重舒出一口氣:“罷了。是我作孽太深,”她收了自己的哭音,娓娓道來:“玉清,你還記得沈半琴是怎麼死的嗎?”

阮玉清的神情突然變得不正常。容蓉後來才知道,沈半琴是阮玉清過世的夫人。

阿蘭見阮玉清沒了聲音,容顏悽悽的繼續道:“她在死前的三個月告訴了我一件事。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