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吃到沒有?”
士兵沒有說話,自己站了起來,然後將門外的一個小廝喊了進來。那個小廝手裡端著一個盒子。
士兵將盒子開啟道:“權為真行刑前,有人從門外送來一盒糕點。當時由於是衛監侍衛長的命令,我們也就沒有細查。不過,這權為真問了這送盒人之後,並沒有嘗這盒糕點。直到行刑後,有守死牢的牢獄看到了這盒沒有被動過的糕點,自己吃了起來。後來,在糕點裡發現了一些東西。”
這話音剛落,周圍除了任一帆的所有人都往盒子裡瞧。只見並不多的糕點裡,有幾塊散落的,被吃掉一半的糕點。其中一塊,還隱隱露出一張紙條。
阮玉安二話沒說,將紙條抽了出來,開啟紙條,看過之後,臉色陰沉。容蓉也看到了紙條上的字,小字因著紙條不大而擠在一起。不過一句“子時一刻,牢外接應,務必拖延時間去刑場。”讓人遐想翩翩。
這牢外是誰在接應呢?
不過子時,是犯人押往刑場的時間,這個時候,犯人與外界交涉。離開了死牢,最是守衛疏忽之時,如果有人來截犯人,恐怕很難攔住吧?
容蓉這一會沉默了。如果其他人還在思考這紙條是何人送進去的,而她心裡已經知道了答案。她明白自個沒有阮玉安那麼多花花腸子,不過也沒想到她難得的好心還是被人利用了。她師父曾說,與人為善要小心。有的人難道真的不值得對她好嗎?她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阿蘭。
阮玉安繼續叱問道:“是衛監送的?”
士兵答:“不錯,是衛監侍衛長的命令。”
“把他叫來。”
士兵請人去喚衛監,衛監似乎早就等候在大門外,一傳即到。
衛監見到阮玉安就立馬跪了下來請罪道:“請城主責罰,在下今日差點害得死囚逃脫。”
阮玉安道:“先起來說話。”
衛監一臉愧疚的站了起來,不過依舊不敢抬頭看著阮玉安。
“說說怎麼回事。”
衛監這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出來,然後徐徐道來:“今日黃昏時,在下與往常一樣在死牢外執勤。不過今個兒巧,看見了夫人在死牢門口和守衛士兵們起了爭執。於是上前幫了一把。”
容蓉看了有些嚴肅的阮玉安一眼,想自己上前闡述,但又鼓不起勇氣插嘴。
“我聽了一會,原來是夫人想送一盒糕點給死刑犯人。這不過是小事,就幫了夫人一把。哪知道……”
容蓉實在聽不下去,自己開口道:“我也不知道那盒吃的裡還有玄機!”容蓉瞥了一眼沉默的阿蘭,“今個,我瞧阿蘭一個人在屋子裡做吃的。因為手傷沒好,我就幫她做了一點,然後,她說因為死牢規矩嚴,自己做的這盒吃的不能送給權為真。她想幫權為真送行。所以,心裡很難受。我見如此,就主動攬下活來,幫她了一程。”
阮玉安聽到這,看了眼一直緘默的阿蘭,認真問道:“容蓉說的是真的嗎?”
阿蘭意外沒有否認,淡淡道:“蓉姑娘說的都是真的。”
此刻,阮玉安看阿蘭的眼神更加深了一分。阮玉安繼續問:“那你可有將紙條放入糕點中?或者,你就是策劃劫獄的人?”
阿蘭點了點頭,神情漠然,容蓉看不出她現在的真實情緒,她難道不會有一點害怕嗎?
“權為真和我是多年摯交,這件事,師哥你是知道的。在某種程度上,他算得上我的親人。他要出事了,我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所以,你承認了?”
“我不打算否認。”
阮玉安一下子,沒有了聲音。
“其實有件事,我不是很明白。權為真雖然並不是非常富有,但他卻每日經手宏晉錢莊大量金銀。如果,他缺錢,或者生出貪心來,直接在賬簿上作假不是最直接,最方便的事情嗎?何必要冒這麼大風險,和外頭的人轉了轉去,弄假銀票?這麼看來,他是不是隻是為了幫某個人?”
阿蘭淡淡一笑,反倒生出些別樣風情來。她道:“師哥既然懷疑我,何必拐著彎子說話呢?”
阮玉安笑笑:“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要說什麼。權為真現在死了,一切都是死無對證。可是如果他是為了你,就算是死後,他也得擔著罵名。她的母親現在丟了唯一的兒子,老無所依。因為這場判決,無憂城裡已經沒了他們家族的容身之所。她的妹妹才剛剛嫁到一個員外家,今天之後,她的妹妹怎麼在夫家面前抬得起頭來?你又於心何忍?”
容蓉看見阿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