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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義務加了4天的班,難道還不夠?”

“我陪你,也不是給你賒帳。你也不用每次讓我臨時充當私人導醫,私人特護之後,就一邊擠兌我的品味,一邊砸銀子給我換裝。”這句話平平靜靜地從蘇純嘴裡說出來時候,凌遠立時僵了,站在當地,不知該說什麼是好;蘇純瞧著他,嘆了口氣,過去抓著他手腕搖搖,“凌遠,你如果特別特別感激在你不方便告訴最親的親人,最好的朋友的時候,我陪你來醫院,之後又這樣地伺候了你四天的話,你可以對我說多謝,哪怕就好像患者送給大夫紅包一樣正而重之地送禮物;如果……如果你其實明白,我很不知身份差距地就是把你當朋友,真的關心,你就根本不必心裡掛不住。我姐姐出事,歡歡,王東,李波,還有你,還不是一樣地幫我,我只當是朋友,只覺得幸福,並沒有跟你們說謝謝,更沒有覺得欠了債……可是我,我真的覺得特別……特別幸福,以往,除了我姐姐,並沒有誰那樣地對我好過。當然,”她低下頭,“如今如果你要告訴我我確實自作多情了,你是院長,對我的關心,那隻不過是領導幹部關心下屬,好讓我更盡心盡力地工作,那也……”

“你在工作上有那麼重要麼要讓我做院長的親自推了倆個會去關心?”凌遠突然打斷她,蘇純後背一僵,木著臉抬頭,卻見他臉上是溫和的笑容,這時他衝她嘆了口氣,十足感慨地道,

“其實……你覺不覺得,這是個奇蹟?”

“什麼?”

“你和我兩個人,居然可以終於好好地做朋友?”

“什麼叫我和你這樣的人?”笑意已經竄上蘇純的嘴角,“我和你……一樣那麼小心眼和彆扭嗎?我什麼時候象你那麼難相處了呢?”

凌遠愣了半晌,“我……我小心眼,彆扭?”

蘇純微笑縮縮脖子,自己往商店門口走去,凌遠反應過來,跟在她身後,想了想,在她耳邊道,“哦,有一點我得跟你說實話,我帶你買衣服,其實說是感激感謝也有,但是其實是真的忍不下去……”

“什麼?”

“真的忍不下去,”凌遠十分真誠地瞧著她道,“我的比較親近的朋友裡,極少有女人。極少。極少數的那幾個,即使是歡歡,雖然別處炸炸呼呼,從小到大,讓我做設計的嫂子調/教得,穿衣打扮的品位,真是決不馬虎。我得說,你是第一個,唯一的一個……代表著醫學院女生平均水平的女孩子,做了我的朋友……”

那一天,蘇純忘記了自己究竟有沒有‘小心眼’和生氣,也忘記了自己有沒有繼續對他反唇相譏,只記得最終,坐在他車裡,他望著她,

“確實,你在我心裡,是朋友。”

“我經常覺得很奇 怪{炫;書;網},為什麼……你會真的明白我。至少,是許多人中,別說你我這樣的不算多的接觸,即使是在我許多多年朋友裡,那些瞭解更多的我的過去的人,也少有你這樣知道我的人。我有時候會覺得,你可能會是我最大的知己。”

“既然這樣,蘇純,我給你講講我……除了凌院長,和手術室裡的我之外的我自己,好嗎?簡單一點,我儘量說關鍵。”

她望著他,點頭。

“那個許伯伯,”他忽然笑,“你不覺得眼熟?”

蘇純一愣,這一說,確實覺得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看過。

“你真不關心時事,”凌遠苦笑,“他在新聞聯播裡面出現的頻率,不算太低,”他吸了口氣,望著她,“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真正的秘密。歡歡不是我親妹妹。我是被我爸爸媽媽收養的。而這個許伯伯,是我生父。”

蘇純愣怔地瞧著他。

“是他。他拋棄了我生母,我生母……又選擇了把我放在凌家‘寄養’。”凌遠說到此,嘴角有絲嘲諷的笑,然後又搖了搖頭,“後面發生了很多事。我被她要回去,又被他拒絕承認。她多年的盼望化為 泡影,一面愧對於我,一面遷怒於我,一面痛恨自己……她瘋了。她發病的時候,會發瘋地拿東西打我。”

他撩開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一條彎曲的傷疤,“我後背上還有。最終是因為有一年我生父的結婚紀念,他們共同的朋友跟另外的朋友提起,她看見了他們的照片,那天她徹底地發狂了,完全失去理智,她打傷了我,我卻當時有急診手術……後來終於被別人知道,我爸爸也知道,他帶著大哥和小妹來,讓我回家。把她送去精神病院,我回凌家去。爸爸那天哭了,爸爸跟我說了求字。我終於明白,無論血緣怎麼樣,爸爸在我心裡,還是重要過生我的她。我不能讓爸爸那麼難過,我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