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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只見千里生胸前創口鮮血汨汨而下,轉眼間就把身上白袍染成血紅一片。

茹丹夫人又轉手在千里生身上一拂,止住了鮮血流淌,口中關切的道:“先生,可有大礙?再讓妾身看看。”

千里生擺了擺手,語氣顯得很虛弱:“就……就差一點……”

“茲拉”,大力將身上的明光甲冑黯無光澤,迸現出裂紋,並很快一片一片的向下掉落,他雄壯的身體隨著甲冑碎裂掉落的聲音緩緩的向後倒去,空洞的雙眼彷彿仰望著沒有日月星辰的虻山蒼穹,逝而不瞑。

千里生望著大力將的屍身,眼神中再無先前的冷狠與戲謔,相反,卻是一種近乎崇仰的感佩之意。

“直到剛才,大力向我發起這決死一擊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竟然已不再是血靈道的修為了。”千里生在闢塵公和鎮山君的攙扶下,支撐著站起身來,“他這幾千年沒有虛度,他已然參悟了冥思道的要義,也就是說,我剛才對敵的,竟是個冥思道的聖靈。”

冥思道?茹丹夫人和虻山四靈都是一怔,數萬年歲月之間,所有的妖靈之中,除了昔日的虻山妖王和闃水魔帝,還有屈指可數的寥寥兩三位傳說中的至尊仙靈,也只有那豹隱山的錦屏公子據說是冥思得道的了,冥思道的妖靈早已入仙聖之級,更是無數妖魔修煉時想都不敢想的境界,卻竟然大力將軍已煉得這般修為?

千里生向大力將的屍身屈膝拜倒,掌心翻轉向天,做這些動作的時候,牽動了傷口,帶起千里生好一陣咳嗽,可他推開闢塵公等人的攙扶,還是堅持著把虻山大禮施拜周全。

“賢兄,你不愧是虻山的守護神,在我故意折磨你的弟子和摯友的時候,我確實有一種大功告成之後對你的玩弄,我要向我的族眾展現我的力量。可你卻用全身所有的力量向我發起了這驚天動地的一擊。我得承認,如果不是那種奇毒對你侵蝕過重,在這一擊下我絕無幸理。我很難過,擁有著你這樣力量的生靈,本應是我們虻山的大幸,誅滅闃水,佔據人世,都將是順理成章的易事,可你,卻被那些人間愚不可及的信條所毒害,置虻山大計於不顧,逼得我只能這麼做了。儘管我欽佩你的力量,可我仍然要向你證明,你錯了。據說冥思得道的聖靈在死後,他的魂靈依然永存天地,那麼,賢兄,希望你在看到我帶領著虻山克成大業的那一天後,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千里生在心底將這些話傾倒而出,像是對大力將立下了一個誓言,一個生者與死者的誓言,心志的堅定使千里生似乎又有了新的力量,因此當他再次站起身來時,已經不必旁人再來攙扶,眼中也有了別樣的神采。

一朝之內,大功告成,虻山之王駕崩,同為虻山三俊的大力將和翼橫衛皆已亡故,如今的虻山,已是千里生一者獨尊。是該把迎賀吾王甦醒的儀典改為新王登基的盛會了,千里生示意正要下拜的茹丹夫人和虻山四靈起身,對新王的跪拜要全族一齊進行。

嗷月士忽然奇道:“咦?將岸和那凡人到哪裡去了?”

第090章虻山新王

碎石瓦礫間還有著煙塵之氣繚繞,前番被倒懸於空的將岸和陳嵩已經不見蹤影,不過在這個新王即將登基的偉大時刻,千里生又怎還會為這兩個漏網之魚牽記煩擾?將岸雖然曾是天軍副將,但現在助逆附叛,已是不容於天軍同儕,況且他倒底也只是一個慕楓得道的異類,大力將已死,他就更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至於陳嵩,武藝固然高強,自我修煉的伏魔之術也算不俗,可他只是將罪名推到大力將身上的一個至關緊要的棋子罷了,現在則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還成了個斷手的廢人,似此豈足道哉?因此千里生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連蘚疥之疾都算不上的逆賊,能逃到哪裡去?早晚擒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嗷月士縮了縮頭,沒再把話進行下去,他當然知道現在更重要的事是什麼。

因被大力將決死一擊所發出的颶風吹的東倒西歪散亂的族眾正在慢慢圍攏過來,虻山最為強大的幾人中,現在只剩下一個,又是有剿除叛逆的大功勞的,他們都清楚,已然到了虻山改天換日的時刻。

絕嘯又一次表達了投奔新主的忠心,他作為原先神息崖翼橫衛所部的首領,當先喊道:“吾王駕崩,聖衛殞身,大力將軍謀反作亂,終被千里先生剿除,千里先生既是整肅了虻山綱紀,也是替我們報了仇,絕嘯領神息崖之眾,懇請千里先生為我虻山新王!”說話間,絕嘯第一個跪了下來,施了個謁王大禮,一眾銀甲近衛和神息崖族眾見首領這般,也都紛紛跪倒。

烈鬃和幾個天軍的